“有有有，我当然还有钱。”吴桂一边说一边上下摸了摸口袋，又掏了掏怀里。最后却尴尬地只掏出个位数的凡币。
“既然还有钱，那就压吧。我们可是敞开大门做生意，一分钱不嫌少，一百万也不嫌多。”火辣女荷官指了指桌上的小字。
“压！就压小，我不信还开第二十四次小！”吴桂说完，很光棍地将仅剩的几块钱压在小字上。随后又转头对漂亮书生模样的赌徒说道，“还是我来摇骰子？”
“对！”漂亮书生模样赌徒点了点头，顺手又抓了一大把筹码恨恨地拍在小字上。
火辣女荷官对漂亮书生的态度丝毫不在意，任谁连输二十三把都是很窝火的。更何况，对方输的钱够买何止数百上千张赌桌。
“其他人了？跟不跟?”火辣女荷官目光环扫众赌徒。
“跟！”一众赌徒心一横，纷纷献上筹码。
……
结果？
很不幸，又开了个大。
吴桂身上的钱输了个精光，漂亮书生台上的筹码也只剩一半多一些。
接下来，漂亮书生自己动手摇骰子。
更令人窒息的事情发生了，漂亮书生再输五次。众赌徒就好像中了邪一样，又输了个精光！就剩漂亮书生一人还在参与。
……
连开二十九次大，连输二十九次，可以说是闻所未闻，输急了眼的漂亮书生反而找了张椅子坐了下来，想必是想先定定神。
这一桌参与的人少了，围观的人却多了数倍。
“还压小吗？”火辣女荷官柔声问道。
“不急！先给我来杯水的。”漂亮书生回道。
喝完水，漂亮书生果然又压了小。
而且是一连十次压了小，结果漂亮书生再次风轻云淡地输了十次。
一时间，赌场的人气达到了顶峰！
“尊客如今相信小女子没有出老千了吧？骰子是随意挑选的，而且摇完后不是将骰子放在桌子上，而是放在您选的两张椅子上。”火辣女荷官说道，“您的运气实在是差得……”
漂亮书生站起身，转了一圈看了一下赌场，嘴里喃喃：“这赌场真邪门！连出三十九次大。”
“是啊，是啊！太邪门了！”一众赌徒附和。
“既然是赌场邪门，可以搬到门外去吗？”漂亮书生试探了一句。
“这……”漂亮火辣女荷官一时不知道怎么回答。
“你可以请示一下掌柜或老板。”漂亮书生说道。
漂亮火辣女荷官没有来得及说话，一个儒雅、高大、帅气的中年男子从后面信步走来，道：“不用请示了，难得这位尊客有如此雅兴，就搬到门外去吧。说不定尊客今天在我们孑元赌坊的经历，将成为一段佳话了。”
正是孑元赌坊的掌柜。
听到掌柜吩咐，赌坊的伙计赶紧在门外布置了一个‘赌桌’。当然，用的是椅子拼在一起的‘桌子’。
“开始吧，尊客！”掌柜伸手做了个动作，示意漂亮火辣女荷官和漂亮书生赌徒重新开始。
……
“真他妈邪门！”
又十次之后，漂亮书生将剩下的筹码输个精光，终于没法保持原来的翩翩风度，而且又是连出十次大，还是自己摇的骰子。
“尊客今日赌运欠佳，不如改日再战？”漂亮火辣女荷官第一次见人这么倒霉的，连压四十九次小居然都输了，有些不忍心地说道。
当然，她说这话也未必没有因为对方漂亮的原因。
“是啊，是啊，改日再战。”一旁的老赌鬼也是大开眼界，于心不忍。
“改日再战！”
“改日再战！”
……
“尊客，改日再战吧！”儒雅高大帅气的掌柜顺从众望也劝了起来。他虽然赚过很多人的很多钱，但也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倒霉之人。
赌坊掌柜劝人止赌，也算半个佳话。
“公子不能怯战！”
就在这个时候，众人纷纷劝阻的时刻，有人敢冒天下之大不韪，大喊着叫漂亮书生继续下注。
众人齐刷刷地看了过去，原来是赌到典当家产的吴桂。
“吴桂，你也算是老顾客了。为何叫这位尊客继续下注？难道想让尊客像你一样变卖家产？”掌柜语气不喜不怒。
吴桂哼声道：“哼！掌柜的，你这话就不厚道了！这位公子连输四十九次，而且都是压小，可谓绝无仅有！
正所谓物极必反，从没有什么任何人可以一直好运下去，也没有人可以一直倒霉下去。
只要这位公子一直压小，我估计这位公子第五十轮未必输给你。”
掌柜点了点头：“你的话不无道理，但是你输到变卖家产又怎么说？”
掌柜此话，让人听了像是在劝人不赌，可听在吴桂耳中却仿佛是激将法。
“哼！你等着瞧，我还有一家店面，现在我就典当出去，借公子的手帮我下注。等着，一定给我等着啊！公子，我去去就回。”吴桂说着拔腿往两条街外快步走去。
……
吴桂的家离典当行很近，离赌坊也很近，一会儿功夫便回来了。
就在他回去的一会儿功夫，赌坊围观之人多了不止一倍，吴桂差点挤不进来。
“正所谓舍命陪君子。吴老兄可谓赌中君子，既然吴兄要下注，在下岂有不陪着下注之理？”漂亮书生模样赌徒说完，从怀里拿出一叠钱币，全是面额为一百的灵币，估摸着起码得有一万灵币以上。
吴桂第一眼看到漂亮书生，本来就极为仰慕，看到对方如此跟自己说话，顿时心花怒放。
“一千灵币，压小！”漂亮书生从中抽出十张灵币。
“店面一间，压小！”吴桂趁着漂亮书生放下钱币，还没来得及收回右手之时，将一本红色的文书放在小字上。原来，吴桂并没有去典当行，而是直接将店面的证明文书拿了过来。
吴桂收回右手时，假装无意间拂过漂亮书生的右手背。
第一次亲密接触，让吴桂差点不能自己。
赌坊掌柜拿起文书道：“先小人后君子，我检查一下文书没问题吧？”
吴桂闻言点了点头。
“文书没问题。两位尊客你们可以摇骰子了。”片刻之后，赌坊掌柜将文书放回小字上。
“我来！”
吴桂潇洒地拿起骰子和骰盅，在众人的期盼中，单手当当当地摇起了骰子。
这一瞬间，吴桂仿佛年轻了十几二十岁，是幻觉还是真实？
当骰盅揭开的时候，吴桂还能笑得出来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