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我这个方案不错吧?”欧无疆安抚了天元晨一下,对众人说道。
“你简直疯了!要是你执意要用这个方案,我们是无法反驳的,只是这值得吗?”欧建派感叹。
“为了儿子有什么值不值得的?如果是三伯您的孩子,你会怎样做?”欧无疆反问。
欧建派点了点头:“要不这样吧?我也是一把年纪了,筑基大境界大圆满可能是我一生突破不了的瓶颈。出门被人嘲笑几句也掉不了二两肉。
元晨今年十五岁,一年后既是真丹门修仙教育第一阶段的日子,也是他的成年之年。
就以一年时间为限,如果元晨能够重新成为我欧家青少年一代最杰出之人,一切照旧,否则……你再坚持也没意义了。”
……
“三弟,难道你也疯了吗?竟然给他们这么多时间!”就在此时,欧建门传音给欧建派,“要知道天元晨三年前拥有大越阶战斗的超强天赋,万一真的被他修炼上去,你我的计划就落空了!”
“无疆有如此担当,真大丈夫也,不愧是老五的孩子。”欧建派传音给欧建门,“退一万步,如果真被天元晨恢复当年大越阶战斗能力,以无疆对他的宠爱,以天元晨的秉性,对我欧家是有利的。”
“那我们困在筑基大境界大圆满寸步不能进的事就不管了?你甘愿就此放弃?”欧建门传音给欧建派。
“当然不甘心,但是我有一句话,比起姓牛的家伙的人品,我更信任无疆!”欧建派传音给欧建门。
“无疆怎么说都是老五的孩子,我们的亲人。既然三弟对姓牛的人品不放心,那我就做个恶人,逼一逼天元晨的潜力,逼一逼天元晨的决心!希望他以后不要怨恨我。”欧建门传音给欧建派,下定决心。
“咳咳,”欧建门干咳两声,引起众人注意,“三弟的建议,我基本上是同意的。”
哇……
欧建门的发言,引起一片哗然。要知道,他一开始也是很在意私有灵田的象征的。
“不过,在执行方面,我觉得要改一改。”欧建门说道。
“二伯,您说。”欧无疆说道。
“一年时间太长,天元晨现在是炼气一层大圆满,炼气四层是我真丹门的要求。我的期待比门派更多一些。
天元晨必须在四个月突破至炼气大境界第二层大圆满,并且至少恢复小越阶战斗的能力。
一年内突破至炼气大境界第四层,并恢复大越阶战斗能力或者一年内突破至炼气大境界第七层,且拥有小越阶战斗能力。
如果不能同时做到这两点,剥夺灵田的继承权。”欧建门语气坚决。
“这……这也太难了吧!”欧建宗说道。
这几乎是无法完成的任务,众人心中认定。
“有什么难的?难道你们忘记了?天元晨十二岁时,初次拜入真丹门,半个月不到修炼到炼气大境界第一层大圆满,并且具备大越阶战斗能力,轻松击败炼气大境界第七层之人。
你们觉得难,对于天元晨来说却是事实而已。”欧建门说道。
“好!我答应你,一言为定!”天元晨快速说道。这一次,天元晨决定站出来,不躲在父亲身后,而是站在父亲身前,不说能替父亲遮风避雨,起码不要成为父亲的累赘。
“哎,晨儿你怎么答应得这么快啊!”欧无疆有一点点埋怨,不过,当他看到天元晨散发出的自信心,忽然间觉得自己的儿子长大了,有担当了,不再是那个小男孩,心里顿时宽慰了不少。
“既然说清楚了,那么从今天开始努力吧。
最后,我再说一句,不论元晨最后有没有做到,他都是我欧家的人,不管他是姓欧还是姓天。
你们唯一需要记住的是,元晨就是无疆的儿子!唯一的儿子!是青少年一代的哥哥弟弟。”欧建宗须发飞扬,一锤定音。
……
天元晨走出议事厅,没想过的是,黑暗中一张看不见的网正向他张开,他除了要努力修炼,完成家族的挑战,更重要的是要防止各种明枪暗箭!
……
九号河流在此处转弯后,奔腾的河水继续往东南方向流去。在一处处风景优美的沿岸不少人沿河而居。
此时此刻,在距离欧家大概十里的一处院子里,在黑暗中有人说话:“大人,欧家的人果然没那么容易糊弄,第一个方案失败。”
“好了,我知道了。你找点人时不时称一称他的斤两,不要让他完成目标。以免破坏我们的计划。”
……
第二天清晨,天元晨再次辞别父亲欧无疆,临走前他想过将极品破境丹还给父亲,但又怕父亲担忧,所以又打消这个念头。
天元晨施展轻身仙术沿九号河逆流而上,奔腾而下的河水不仅没成为他前进的阻力,反而成为前进的澎湃动力,使其速度越来越快,身影越发模糊,。
河流时而穿过一片空地,时而又钻进一片树林,前面不远处是一段落差不过三丈的小瀑布。
嚇!
天元晨爆喝一声,前进的双脚狠狠地交替痛踩河面,一团团透明蓝光萦绕双脚膝盖以下部分。
逆流,起!
临近瀑布时,透明蓝光上冲,裹挟着其身形拔地而起,直冲顶端。
就在此刻,一道白色人影沿河而下,从瀑布顶端坠落,两人错身而过。
数秒后,白色人影折返方向,再次沿瀑布逆流而上,从后面赶上天元晨。
“喂,兄弟!身法不错啊!这逆流飞仙术,我可是炼气大境界第四层才学会的,兄弟不过炼气大境界第一层,居然施展得如此炉火纯青,不简单啊!”白色衣服修仙者走在天元晨身边右边,忍不住赞道。
天元晨脚下并未停住,微微转头一看,原来是一个二十岁左右的瘦削青年男子。其散发出的气息起码是炼气大圆满的修为。
“小狗子!你怎么在这里!”天元晨尚未来得及谦虚两句,瘦削男子脸色忽然一变,大惊失色地喊道。
天元晨闻言连忙左转一看,只见一团白光自河左岸激射而出,顷刻间划过数十米宽的河面,落在天元晨左肩。
“扶天,他是谁?你把他吓惨了!”天元晨伸出右手摸摸了扶天的头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