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雪微叹口了气，她觉得自己突然变得富有与华丽起来，因为她一直牵挂的人，竟然也在用同样的深情牵挂着她，就算过去满身珠翠，荣宠无限，也不及此时此刻从心底漾出的光芒。
可是，正因为如此，她才觉得心更加痛。
“寒雪，你想我吗？”不知不觉间，少年的称呼从“姐姐”变成了“寒雪”。他孩子气地轻轻摇了摇寒雪的身体，期待她肯定的答复。
她想拒绝，可她又不忍，也许，她只有这一次有勇气来告诉面前的人她最真实的想法。
“嗯。”她轻轻回答。
少年惊喜地将她抱起来转了好多圈，直到寒雪嗔怪他，才放下她，又紧紧地将她拥在怀中。
“我担心你不答应。”他明亮的笑容像远方的阳光。
“我要是不答应呢？”
“那我就每天都来问你，直到你答应我为止。”他像孩子一般耍着无赖。
寒雪的心一甜，绽开一个甜美的微笑来回应他。
司马凌的眼神暗了暗，微微挑起了唇角，将刚才抚过她唇角的拇指压到她唇上，轻轻描摹她花瓣般嫣红娇嫩的唇瓣。
少年的气息越来越近，终于，将他渴求已久的薄唇压了上去。
第一次亲吻，他靠着自己本能索取着心爱的女人口中的甜蜜，很快，他便无师自通起来。
寒雪沉溺在他的亲吻中，直到自己无力地喘息着靠在他炽热的胸膛上。
感觉到他身体的变化，寒雪突然起了坏心，调皮地在他胸口蹭了蹭。
揽着她的司马凌身体突然僵了僵，深吸了一口气，吻了吻她的额头，沉声道：“你要是再动，我可就要在这里要你了。”
寒雪的脸一红，把脸埋进他的怀中。
“寒雪，我想把那一天留到我们大婚的日子。”他幽幽道。
“你说什么？大婚？”寒雪惊讶地抬起头，确定了他没有在说笑，才摇摇头，酸楚地道，“你错了，我们永远不会有那一天。我是你父皇的后宫妃子，怎么可能再嫁给你。”
“你以前是，可是现在你不是，你只是一个杂役所里打杂的宫女。”司马凌忽然又想起了什么，“难道，你还想回听雪阁？”
看着他醋意满满的脸，寒雪不由既好笑又心酸：“不，我不会再回去了。只是，就算我是一个宫女，也不可能有光明正大地嫁给你的那天。你想过没有，你父皇会答应吗？你是一个皇子，你要让全天下看皇家的笑话不成？”
“这一件事，我已经想过了。”司马凌注视着她的眼睛道，“我们去辽东。或者去北疆，西域。天下之大，哪里没有容身之处？”
“离开京城？”
“对。四弟秋后就要大婚和封王，王府就在京城。我会上书父皇，也求一个王位。但是，我会替父皇守边疆，我们离开京城远远的。到时候只要找一个机会，我带上你离宫就行。”
寒雪惊讶地看着这个面上犹带着一分稚气的少年，原来他已经为了自己想了那么多，而且，还要放弃他一直以来所想要的东西。这一切，只为了她。
这一瞬间，她竟不知自己将如何来回报这一份深情。
似乎看出了她心中所想，司马凌微微一笑道：“只要你在我身边，此生不悔。”
心中剧震，寒雪望向他的双眸，点头道：“我也是，此生不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