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四个人被丞相送回皇宫,可还没待凤霏霏从这波诡异的刺杀中缓过劲来,就传来老皇帝重病的噩耗,明明三日前他还能出席年宴,怎么就忽然一病不起了?
清棠郡主的神色很凝重,她告诫凤霏霏不要乱跑,许是有大事要发生。
紧接着就是太子持皇帝圣旨监国,太子稳坐东宫多年,倒也没人有异议。只是听说他新册封了个清侧妃,不顾老皇帝病重,宠爱的很。
没几天,凤霏霏一家就等来一道圣旨,里面说塞北局势紧张,令镇北王凤燕然紧急领兵出长安,前往塞北驻扎,却要求清棠郡主及其女景星郡主留在长安侍皇帝病。这圣旨来的突然,又没头没尾莫名其妙,引得一家子人忧心忡忡。
“阿棠,我已经数日没见过陛下了,难道他真的病的很重了吗?想让你母女留下再多见几面?”凤燕然压低声音道。
“我亦许多天没见过了,他的寝宫外重兵把守,听说只太子一人随意出入,大概情况不容乐观吧”清棠郡主也不是很明白。
“罢了,那你们就安心留下来,我带兵返回塞北看看战况,左右不过数月就能回来接你们回家了”凤燕然安慰妻子。
“也只能如此了,如今只能盼着陛下定要挺过难关”。
凤霏霏想起那个身穿龙服的慈爱老人,觉得鼻头发酸,他如今到底怎样了?
趁着送爹出征后,她娘心情不佳无暇管她,凤霏霏溜出了房间,走着小路捷径来到皇帝寝宫。这一路的驻守显然比平时更严,寝宫前更是如此。
转了许久,也没能找到任何混进去的破绽,凤霏霏只得先离开,决定夜间再来。
夜里,她一身黑色行装,躲在寝殿外的草丛里,就在她蹲的头晕眼花准备再次放弃的时候,太子贺兰昇从屋内出来了,还带走了一批他的人手,防卫出现破绽!
凤霏霏闪身移动到钦点的一处偏窗前,偷偷用口水戳烂窗户纸,眯着眼往里看。
从这个角度,她只能看到床尾部分明黄色的被褥,床上的人很安静,没什么动静,许是病人不让风吹许久不开窗的缘故,这屋里有一股怪味。
待了一会儿,也进不去,凤霏霏拍拍屁股就走人了。只是待她躺在床上时,总觉得有哪里怪怪的说不上来。
长安的春日暖阳很舒服,大概今年会是个丰年,她爹凤燕然也不必再为粮草吃紧而忧心了。凤霏霏算算时日,她爹也该到达北疆了,她对她爹用兵的能力丝毫不怀疑,这些年大辽国任何的战役都没在他手里讨到好处,兼职令世人膜拜,啧啧称奇。
心里还是挂牵着寝宫里的老人,凤霏霏想到了贺兰昇,太子是他的父亲,或许他有办法带自己去见见病入膏肓的老皇帝呢?
她这个火急火燎的性子大概是改不掉了,当天,她就又沿着小路,躲开宫墙两侧守卫的士兵,去了东宫附近找贺兰昇。
“布谷布谷”她在靠近他房间的墙外学着布谷鸟的叫声,果然没一会儿,贺兰昇就翻墙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