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在清河王府后,凤霏霏就摸清楚了这家中情况,她娘是家里嫡长女,嫁入长沙王府的是家中的嫡幼女,外公外婆统共就这两个嫡女,还有唯一一个嫡子也就是霏霏的小舅舅清河世子,其他的无外乎是些不相干的小妾生的女儿,也都是低嫁。
在清河王府里,霏霏还有一个小表哥贺兰宣。而远在长沙王府的二姨母并无所出,那些所谓的表姐妹,也都是长沙王与侧室的女儿。
“堇昀表哥,霏霏表妹,可要同我同去诗文会?”这位宣小表哥一点也没遗传到其母的能言善道,倒是木讷得很,一心只爱读书。
“哥,咱们也去瞧瞧?”凤霏霏朝着自己亲哥一顿挤眉弄眼。
“嗯,也好,我们也跟宣表弟去瞧瞧热闹”凤堇昀装模作样的回道。
在路上,凤霏霏用小手指戳戳她哥“哎,哥,你说小表哥不过才十二岁,比你还要小上两岁,怎么小小年纪这样端正古板?”
“你个小丫头,是不是在编排你哥我老不正经?”凤堇昀刮刮妹子的小鼻子。
“表妹,表哥,就是这里了”走在前面的贺兰宣停下来,指指旁边的一家书院“每年这个时候,清河的学子们都会来这里做文章,不留真名,但求好的文章天下传阅”。
“竟然有这样不求名利的好事,有这意思”凤堇昀点点头称赞。
待他们进去,发现两侧的过道上已经挂满了书生们的文墨。
“不如我们也来写上一些?”贺兰宣建议。
“好啊好啊,我们每个人都写一句”凤霏霏拍手道。
只见凤堇昀写到“孰知不向边庭苦,纵死犹闻侠骨香”。
凤霏霏写下“郎骑竹马来,绕床弄青梅”。
而最爱读书作诗的贺兰宣写着“春风得意马蹄疾,一日看尽长安花”。
因他们都是男子,落名处写的是“昀”和“宣”,而凤霏霏只得写下个假名“飞”。
回府时凤霏霏打趣她哥“哎,哥,你还有征战沙场的愿望呢?”
“自然,你哥我也要像父亲一般,碧血丹青,为国征战!”
“那小表哥呢?你可是想参加科考?”
“表妹说对了,宣自小便不想依靠清河,愿参加科考,在文官中得有一席之地,为天下百姓发声!”
“哎,也不知那长安城是何等模样,真有传闻里那样繁花似锦?”
“表妹,待我金榜题名,定然带你在长安好好玩耍一番”贺兰宣涨红脸许诺道。
就这样,三个半大孩子许下一生的承诺。
那日后,清河王府就给凤家兄妹也安排上了堂课,韶华不能错付,须得好好读书。
凤霏霏每天早晨不能再睡懒觉,而是被丫鬟嬷嬷们拎起来送去私塾里和两个哥哥一同听夫子讲学,那夫子的嘴好像没有把门,讲的课是又臭又长,弄得凤霏霏头昏脑涨。
“哥,休沐的时候我们去茶楼听说书吧?”凤霏霏已经按捺不住要赶紧离开这个私塾的心思了。
这天休沐,兄妹二人换成普通小厮的衣服溜出府。
“啪”说书人一拍讲案,开始了一段缠绵悱恻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