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宫只想再问一句,为何殴打训德宫的人,本宫的宫人哪里是你们看不上的吗?或者,是本宫哪里得罪三位的。”坐正声,双手抚在双膝之上,俯视着他们。
他们愕然的看着我,随后齐喊坠跪及地。
“娘娘,是奴才该死,奴才该死。”
“若是如此想念阎王,本宫必定助之,只是说清了话再去不迟。”盯着茶杯查看良久,选了个最好的位置,选了现在这个时机。
只闻大殿“砰”的一声,他们不在言语。
“娘娘,奴才只是得了翠妃娘娘的命令在那候着人,其先便不知道那是训德宫的人,请娘娘明鉴。”最左边的人直起身板起禀道。
“原来你家主子还有这爱好,尽是喜欢殴打旁人为乐?”
“娘娘,奴才们确实不知当时路过之人是训德宫的人,给奴才们一百个胆子奴才们也是不敢。”中间的人道。
“不敢?”手重重敲在把手之上,力气颇大,打得我生疼。“你们有何不敢,到如此境地还要拉主子下水,自各犯了罪还要拉来垫底的吗?”
“奴才,奴才该死,此事确实是翠妃娘娘吩咐的,奴才也确实不知是要殴打训德宫人,奴才……。”最右边的人已经哽咽,懦弱之态表露无疑。
“都起来。”冷声道。他们弱弱的看我一眼,慢慢起身。
“既然是有主谋,本宫便可轻罚尔等,只是……。”话未尽,双掌交击一声,采桑,采月,采日三个各捧着托盘上前,内乘着文房四宝。
按着顺序站在他们面前,托盘之内除了文房四宝,其余则是那张认罪之书。
“娘娘,这万万不可,即使得了轻判,奴才们也会被其人害死的。”最左边的又道,三人之中倒是他略有才智。
“殴打宫奴虽不致死,可你们是否真的认清,你们所殴之人乃是本宫得意宫奴呢?”
“娘娘!”
“你若还有异议,请你的主子前来与本宫商谈。”
“这……”中间之人犹豫,而最右边的人却开了口。
“娘娘,五爷便是尔等主子。”他面露喜色,仿佛我定是会买柯诨面子。
“娘娘,奴才认罪。”最左边的人看了最右边人一眼,无奈的神色表露无疑,跪下身,磕下了头,额抵地,不再动摇。
“娘娘,奴才也认罪。”中间之人见最左边的跪下便也是跪下,毫无转圜之意。而他,最右边的那个宦官,站着不知所措。
“都起来吧,认罪之后便入了牢狱,你们可有话要说?”手扬起,采桑她们便知道如何。声音带着怜悯之意。跪地儿人抬起头来,眼中闪着不可思议,却也只是一瞬。
“娘娘,若是不画此状,奴才无话可说。”最左边的人道,对他的欣赏之意更甚了。柯诨的人倒是各个出呼意料。
“奴才也是。”中间人回禀之,倒是真着的那个楞楞的不知反应,眼中满是仓皇。
“那便好,也省得本宫麻烦,来人将此三人押下去。”
殿外闻言,小巛子便带着其他三个太监进殿。先行过礼之后便上前欲将他们捆绑起来。最右边之人立即跪了下来,喊着饶恕之话。
那张纸,他们始终没有画押,也不知是何故?他们的意愿保命,还是柯诨之命呢?心里纠着一丝柔软之地判了他们去杂役房当差,执行之前,各个皆挨了五十板子。算是要人命的惩罚,刘嬷嬷感悟极深,之后看我的眼神都变了。
最后才从小坞子那得知,其三人乃是多年前柯诨手编在宫里头的,起先便不知他们在翠妃那当差。最左边之人名小轩子,进宫之前算得上个举人,颇有学问,只是年年落榜。
这种人想遇到的便是伯乐,柯诨是个好主子,可惜并非他所待之人。
采桑始终都是不解为何我会放过他们,那张描述了翠妃罪行的罪状为何如此焚烧在碳炉之中。
她问时,我笑笑不语。外面的天早就亮了,起身慢慢走下凤座。
“采桑,本宫甚感乏累,今日请安免了。”只闻身后采桑的应答声,独自一人回到房中,躺下身,疲惫感袭击而来。闭上眼,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