训德殿内，豪戤一身肃然站在中央。未得召见私自闯入，这个豪戤如今还如此胆大。
“豪将军，身为臣子不得召见私自闯禁宫，可是不该？”摆手让月丫退下，独自正步坐上凤座，殿中只剩我与他。
豪戤面露沧桑，眼神却是锋利。
“臣有要事向皇后娘娘禀报，斗胆为之。”豪戤没有任何礼数，双眼直视于我，眼中俨然还有一丝笑意。
“要事？”疑惑的看着豪戤，如今的他还能有什么要事？
“臣子想跟皇后娘娘做一个交易，很简单的交易。”豪戤狡黠一笑，跨大步入座，半眼不看我的惊疑。
“交易？”我以冷笑掩起好奇与疑惑，半玩笑道：“在本宫看来将军此举确实在交易，以你的一时意气换得本宫的惩罚。”
“娘娘，切勿把话说满了。”豪戤站起身，九十度向我弯身行礼。“大将军的忌日将至，臣子十分惦记他老人家，也感怀于大将军的刀下留情之恩，更然放虎归山。”
“你！”猛然站起身，双目狠狠盯住他。“大胆豪戤，既有感恩之心，理应为国辛劳，何以在本宫面前故弄玄虚。”
“娘娘先勿怒气，细听臣子娓娓道来。”豪戤自顾坐回去，轻松的模样更加惹火我。
“大将军潭煜威名赫赫，臣子自入伍起，将他牢放在心，以他为榜样努力，直到做到将军之位，臣子依旧以他为榜样。”豪戤回想着过去，停顿之后，脸色骤然大变。“只是，这样一个大将军却丢弃为人之诚信，弃糟糠之妻不顾。更是……”
“你在说什么？”
“更是伪君子，真小人。娘娘，您与凤仪公主都被他骗了。”豪戤怜悯的眼神是那样的让人厌恶。
“把话说清楚？什么伪君子？什么真小人？什么丢弃诚信？”
“娘娘切勿着急，待豪戤慢慢道来。”豪戤一脸得意望着我，心知自己已是失态，坐正身望着她。
“大将军不杀臣子这一方祸害，娘娘定是不知原因？”
“潭将军英明自是知道屏弃内乱，豪戤将军仍是一个能用之才，顾留你一条贱命。”不安被傲气掩饰，内心却徒然自嘲不已。父亲不杀豪戤的原因对于我终是迷，如今有人能解我疑惑，我却恍然发觉接受不起。
“贱命？”豪戤大笑，“臣子确实贱命一条。只是，”豪戤侧身望着我，一字一顿。“臣子认为潭煜比之臣子有过之而无不及。”
“将军何出此言？”双手紧紧抓着把手，气愤在心。
“臣子应当恭喜皇后娘娘，臣子终于寻得皇后娘娘嫡亲兄弟。”豪戤大笑连连。他的眼神是那样的讽刺，刺得我满身疼痛。
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
“娘娘？”
“娘娘？”
“娘娘？”回过气，见毫戤大喜。
“娘娘若是想见得亲生兄弟，若是想臣子保守住秘密，为臣只有一个要求，请把成缨赐与臣子。臣子与大将军不同，一心只愿依一人，那人就是成缨。”
豪戤郑重起来，站起身。“娘娘，您好好想想，臣子告退。”
如果说，我入宫是为了报效国家。如果说，我入宫是为了对柯靖丝丝缕缕的向往，如果说，我入宫是为了潭家的荣华和富有。那么这一刻的我就不该痛苦，更不该为之伤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