投降,这一个念头出现在了张梁的脑海,为什么不投降廖棕呢?这似乎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但是张梁转头就不敢再想这个想法,毕竟自己可是叛贼,投降能不能活下去可不一定啊!张梁摇了摇头,否定了这个想法,又在考虑怎么撑下去。现在是前有敌兵后有拦截,这个包围圈怎么也逃不出去呀!
张梁不禁感觉沧桑了许多,满手尽显着无力,走路都不再稳健……
又是几天,外逃的士兵百姓越来越多,张梁也控制不住,但也不想死,只的苦苦死撑。
又是几天后,廖棕为了攻破黄巾的最后一道心理防线,在城墙前的安全范围,摆起了大宴。这让楼上的人嘴馋不已,纷纷耐不住诱惑,跑下了楼,张梁听到这一消息,急匆匆的跑到城楼,看见有人正在妄想出城,用尽力气手起刀落斩去了此人的首级,妄想阻止事情的发生,可是这也抵抗不了百姓对事物的渴望。
又是源源不断的百姓出城,张梁想要出声阻拦,却喊不出来,想要斩首示威,可惜手上没有了力气,只能默默看着他们出城去,张梁一屁股跌在了地上,张梁满脸无神,抬头看看头,突然一个人跑过,扇飞了张梁的头盔,张梁的头前扑了一下,又缓缓的抬起了头,双眼空洞,披头散发,没经历一场战斗,但他现在依旧如此狼狈。
在张梁的世界里,周围的一切都变成虚影,他仿佛看见了死去的大哥张角和二哥张角,他们都在对着张梁笑,笑的很惨烈,很难过,又如释重负一般,又像败得理所当然。
张梁看着两位哥哥,也开始笑,笑的很惨,苦恼的问了一句:“我们,是不是从头就错了……”张角张宝依旧没有说话,继续在那笑,然后默默的点了点头,之后慢慢不见了。
张梁也从呆滞中清醒过来,心中升起无尽的悲意,他突然发现手中多了一本书:《太平要术》……
张梁一惊,不知道刚才到底是怎么回事,张梁泪水涌动,他如此的想念张角张宝,张梁看着手中的《太平要术》,心一痛,暗暗下定了一个决心,一个早就想过的决心。
百姓拥出城时,廖棕的部队也追了进来,廖棕一马当先,冲进城池,远远地便见一人披头散发跪在街中央,前面摆着一本古朴的书,这人便是张梁。
张梁对着天三叩首:“大哥二哥,我对不起你们,但我会遵守你们的意思,你们安息吧。”随后又是三叩首。
廖棕见此,不仅有些纳闷,张梁缓缓起身,又缓缓向廖棕走来,仿佛看淡了一切,或者经历了一切。走到廖棕面前,单膝下跪:“廖将军,张梁愿降,但请容许我回族乡祭祀我的两位哥哥,这本是《太平要术》,是我兄弟三人拜师所传!”说着,张梁将《太平要术》交给了廖棕。
廖棕看着手上的书,心中有些颤抖,这本书在历史上也是一本不可思议的书。廖棕将书收起:“行,我就准许你回族乡祭祀,限你两周之内回来。”
张梁拱了拱手,不再说话。这时张梁身后不远处,突然传出一声:“八嘎!居然失败了……”
廖棕一脸惊讶,张梁也一脸不知,像是真不知道的样子。廖棕也不多追究,忙派人去追,却一无所获。
傍晚,张梁偷偷来到廖棕的宿处:“廖将军,不知找在下何事?”
廖棕一脸严肃,问道:“你可知今天那人是谁,来自哪里?”
张梁一脸无辜,摇了摇头。廖棕看他的神情,想来他也真的不知道。接着又说到:“张梁,既然你有心投降,还注重兄弟之情,我就放你一马,你若不在叛乱,再次来时,我便为你寻得一替死鬼。你就安心在家乡待着吧!”
张梁一听这话,脸上充满了不可置信,连忙拱手答谢。又相互寒暄了一会,张梁离开了。
廖棕躺在床上,久久不能入睡,那个人,准确来说是倭国人,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廖棕不由得又想到了历史上的侵略,眉头一皱,陷入了沉思……
“廖将军,大恩不言谢,若是有缘,来世再报大恩。再见!”张梁离开了,冀州这边的黄巾算是平了,但是危险却不想表面的那样,雍州才是真正的大头,张角还只是前菜,战斗还在后面。
廖棕看着张梁渐渐远去的背影,脸上愈发多了一股英气,怀中揣着《太平要术》,廖棕觉得不能让他埋没在天下的尘土,应该响彻在战争了擂鼓声中……
预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