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家其貌不扬的酒肆,古老的古香古色木板铺张在地上,酒肆之内没有客人,只有一个青年人在蹲着研磨东西。
“唉!失败了吗?”
岑临满脸可惜看着手中的琥珀色研磨罐,里面有一丝药粉闪烁着微弱光芒,但更多的是黯淡无光的药粉。
岑临用手粘了一点,入嘴,一股微苦干涩的味道蔓延味蕾,他直摇头,“可惜了这株十年份的淬灵草”
淬灵草,有助人淬体炼脉之效,但生吞药效不能为人体吸收所用,必须先研磨成药粉,待药粉成型后,以小玉勺取三勺药粉灌入玉酒瓶,加入灵泉水,放入酒肆,一年后淬灵酒便成!
一杯淬灵酒入肚,人体杂质尽排出……
岑临将药粉残渣通通倒入酒肆垃圾之处,而一阵丹青色柔光荡起,药粉残渣便消失不见。
对于这家酒肆神奇之处,岑临已经习以为常,见怪不怪了,酒肆到底还有其他什么神奇之处他也未从得知,毕竟他现在还只不过是一个见习酒肆之主。
只有成为正式的酒肆之主才能开启酒肆的全部,而要想成为正式酒肆之主并不难,只要酿造成功一瓶淬灵酒便可。
但是没有酿造成功前他作为见习酒肆之主是无法出去的,这也就是说他得一直呆在酒肆里,一直呆到酿造成功为止。
被困后,他感觉这一切都这么扯淡,好在酒肆里有着辟谷酒,喝一口都可以三天不吃饭,让岑零不至于饿死在酒肆里。
待将所有残渣清除干净后,岑临照例走到酒柜前,用手轻轻打开,拿出一个玉瓶,顺便拿出一个玉杯。
玉瓶微微倾斜,青色的辟谷酒慢慢滴落玉杯,不过几个呼吸,玉杯便盛满了辟谷酒,岑零小抿一口,任由酒液流过喉咙。
喝完,腹部传来一股饱涨感,全身也暖洋洋的,但岑临却是有种反胃想呕吐的感觉。
毕竟他已经喝了整整一个月多了,他已经被困在这件酒肆一个月了,每过三天他都喝一杯辟谷酒,刚开始岑临还能忍受,但一个月没吃东西胃里面空空荡荡,一喝辟谷酒就有种饥渴喝水的饱腹感。
那种肚子空空的饱腹感很难受,但岑临又不得不得喝,毕竟酒肆里没有其他吃的,不喝就意味着挨饿。
“唉!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做出淬灵酒,成为酒肆之主就可以出去了”
岑临喃喃自语道,这一个月里他已经大致了解了一些情况。
这是一间神奇的酒肆,它背后隐藏着看不见的秘密,它还连接着一个世界。
而岑临碰巧之下成为了这家酒肆的见习酒肆之主,为什么说是碰巧呢?这完全是意外。
两个月前,岑临刚大学毕业,出来找工作的他一路碰壁,要么是待遇不够好,要么就是嫌他没有工作经验,而岑临寻找了一个多月,还是没找到工作,无奈之下他在网上找起了工作。
当时找工作的网页弹出了一则招聘广告,上面写着招聘酒肆之主,附送一家酒肆,而岑临一看地址,发现酒肆地址在寸土寸金的市区里,而且招聘上写着附送一家酒肆,也就是说他应聘成功的话这家酒肆就是他的了!
这简直是从天而降的馅饼啊,砸的岑临都快晕了,他当机立断直接投了简历过去,结果就是没等他离开,邮箱里便传来一封邮件:“汝即日为酒肆之主”
短短几个字,让岑临不敢相信,他真的应聘成功了,也就是说他拥有了一间酒肆!
第二日岑临迫不及待就往酒肆地址赶,他感觉他要发达了!在寸土寸金的城市有一间酒肆他知道意味着什么,如果他转手一买,直接就能发财了,到时候去二、三线的城市买几套房子,一套自己住,其余全部租出去收收租岂不美哉。
但想象很美好,现实是残酷的……
赶到地址后,他找了许久才在一个老街偏僻处找到这间古色古香的酒肆。
酒肆入眼给人感觉一种亘古久远的气息,好似它已经存在了许久许久。
看着这间古色古香的房子上挂着不知名字体写的酒肆两字,岑临觉得自己的梦碎了,这酒肆不仅位置偏僻,还感觉随时要倒塌的感觉。
但有总好过没有,一番打量,岑临踱步走上酒肆的木台阶,临近大门,便闻到一股浓郁延绵不绝的酒香,岑临这个酒量不错之人闻到此酒之香竟有几分醉意。
未等岑临推门,酒肆之门遍缓缓打开,入眼便是古朴的酒肆内部。
岑临踏入,好奇打量这间酒肆,酒肆中无人,也无其他活物,但酒肆却是极干净,哪怕古朴,给第一感便是安逸干净。
酒肆中摆在七八张雕琢着玉质的客桌,每张桌子分四个方向摆在一张玉质椅子,看起来十分名贵。
再往里侧走,便到了酒肆酒柜处,这里摆在许许多多的类似竹筒的瓶子,而这些竹筒颜色不一,但却是暗颜色不同由下往上放。
这时,酒柜前一枚发着淡青色光晕的竹简吸引了岑临到注意,他看到这枚发光古怪的竹简漂浮在空中,且慢慢飞到他面前,岑临好奇将竹简抓在手中。
竹简温润如玉,好似抓住一块美玉,让人爱不释手,但岑临感受片刻,竹简便射出一道暗金色光,金光不偏不倚进入了岑临的头部。
“汝既选择,即日起,酒肆之一切为汝所有,望汝有超脱之日”
那是一声洪亮又令人信服的声音,这道声音传入岑临的识海……
而伴随声音的还有巨大的金色文字,这都是酒肆的介绍,十分庞大,庞大到让岑临成功晕阙过去,而岑临整整晕阙了三个时辰才成功消化这些文字。
消化完成后,岑临踉踉跄跄站了起来,揉揉疼痛的太阳穴,脑海中多出了对酒肆的篇幅与了解。
看着这酒肆,岑临喃喃自语:“这神奇的酒肆是真是假?”
但注定没人回答他,从今天起,他便成了见习酒肆之主,这也成为了他被困酒肆里的起始。
……
酒肆里的生活平淡如水,一个月与世隔绝的生活里,岑临不再是那个快节奏的都市人,他只是一个平平淡淡的酿酒之人,岑临身上少了一份世俗倒多了一分洒脱。
岑临是孤儿院长大的,倒没有父母和其他亲戚朋友,上大学的他也是孤单一个人,和舍友们关系淡不上好也谈不上差,毕业之后大家就各奔东西,倒也没人联系岑临。
所以岑临是孤家寡人一个,在酒肆中他完全不担心其他,毕竟他是一人活着全家就活着。
喝完辟谷酒,岑临又打算继续干活,照例走到酒柜后侧,这里挂着许许多多的竹篮,岑临叹口气,伸手进其中一只空竹篮,一抓,一株约两寸,通体幽蓝的草赫然被抓出。
“五年生的淬体草”
看着这株幽蓝的草,岑临不禁摇摇头,这株淬体草长度不过约三寸,看情形不过才生长了五年,无论是药效还是酿酒都远不及刚刚那株十年生的淬体草。
抱怨一会,岑临才慢悠悠走出这里,他知道只有使用完这株淬体草竹篮里才会有下一株,这个竹篮之神奇让岑临也是费劲,毕竟凭空变出淬体草来,不得不让人惊呼。
回到研磨罐前,岑临不急不躁拿出一个小椅子,端着坐好后,才拿出刚刚取得的淬体草,将淬体草轻轻揉捏成两节,小心翼翼塞进研磨罐中,岑临才拿出一根药捣。
万事具备,岑临并没有急着动手,而是先屏气凝神,待心态平静如水后,岑临右手紧握药捣,开始在研磨罐中以一中奇特的手法研磨起来。
研磨的力道不可太轻也不可太重,轻了淬体草无法成功研磨成药粉,重了药粉中的灵蕴药效被研磨得一干二净,这是岑临这一个多月以来得到的失败经验。
研磨的时间过得非常快,三个时辰后,岑临额头上满是豆大的汗水,但岑临手中的动作却是越发加快,神情也越来越专注,终于!在一股微微的轻香散发开来后,岑临面带笑容停止了研磨的动作。
拂去额头的汗水,岑临注视了研磨罐中的药粉,药罐中药粉全部散发着幽蓝晶莹的光芒,如同一个个小珍珠一般动人心魄,岑临再次用手捻了一丝,入口,微甜,一股暖流从口中传达至全身。
“终于成功了!不枉我一个月的努力”
岑临差点喜极而泣,实在是太不容易了,努力了一个月,成果总算出来了。
“只要淬体草研磨成药粉后面就轻松多了”
岑临迫不及待起身,小跑来的酒柜前,从最低下拿出一瓶玉竹筒,还有一些上好酒曲,这是酿酒的必须品,拿上东西,岑临才小跑回到研磨罐前。
按照淬体酒配方将淬体药粉、酒曲和一些辅助材料按比例一一加入,待这些弄好,岑临从一侧取来灵泉水,加入适量灵泉水竹筒中,密封加盖好,才算大功告成。
弄好之后,岑临即刻拎上封好的淬体酒慢慢走进一个地下酒窖。
地下酒窖漆黑无比,岑临没有深入,而是在最外头放下淬体酒便出来了。
淬体酒最少需要一年才能酿造成功,酿造的年份越老,酒的效果就越好,也就更香醇厚和。
但岑临可不是真会等上一年,酒肆的酒窖也不简单,里面的时间流逝和酒肆内不一样,最外头的酒肆也就是刚刚岑临所放淬体酒的地方,酒肆外一天那里便已经过去一年,而且越往里面差距越大!
做完这一切,岑临才放心,来到一张竹躺椅前,躺在上头便打呼噜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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