抉择,人生总是要抉择的,可是有些抉择人们不想面对,可是这些抉择却是人们不想不面对的,他面对的抉择是什么?就是活着,是的,活着,他的抉择就是活着,因为是人都会活着,活着很难,可也要活着,人来到世间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活着。李白,这个名字大家都会很熟悉,李白,字太白,是诗仙,是酒仙,还是剑仙,他自称酒剑诗三绝,李白爱酒,天下皆知,他是诗仙,才学逼人,可是很少有人知道李白的剑术,也是极强的,他的师父乃是一位剑术宗师,号称剑圣的裴旻。
剑圣,能够得到这个称号之人,剑术造诣自然是登峰造极。赵钱孙李,周吴郑王,百家姓之中李姓排在第四,李姓无论在哪里都是一个大家族。李白的家族,就是一个豪门望族,李白,不是李白,这句话很矛盾,可是不矛盾,因为李白又不是李白,这句话更矛盾了。其实也不矛盾,因为天下很大,姓李名白的不一定都是诗仙,也不一定都是酒仙,因为这个李白不喜欢喝酒,准确的说不是不喜欢,而是因为他不曾喝过酒。不曾喝酒的人说不上对酒的喜欢与不喜欢,所以李白就是一个不喜欢酒的人,当然这个李白也不会写诗,不过他会练剑,而且他能够比李白出色的一点就是他的剑术,这一点是毋庸置疑的,因为他一辈子都只在做一件事情,就是练剑。每一天无聊的时候练剑,心情不好的时候也会练剑,心情很好的时候也会练剑,如果一个人总是在做一件事,那么这一件事情肯定会做的很好,所以李白的剑术很好,至于有多好,李白也不知道,因为他不曾与人比过剑。
星夜之下,院子之中站着李白,虽然他叫做李白,但是他穿的不是一身白,不是跟那些有名的剑客一样,似乎只有穿着一身白,剑术才会更强一般。可是他的衣服却不白,相反有点黑,不过也不是很黑,反而有点灰。他有一柄剑,一柄还未铸成的剑,剑身坑坑洼洼凹凸不平,就像是不曾打磨的烂铁。剑柄之上,准确的说那不是剑柄,而是用破布缠绕着一圈又一圈,可以用手握住,他一遍一遍的挥舞着手中的剑,一剑一剑周而复始。每一剑刺出,都是那么熟练无比,这柄剑在他手中不像是一柄破烂的剑,而是一柄宝剑,一柄锋芒毕露的宝剑。
“活着,活下去,我一直都是这样做的,拼命的练剑,拼命的活下去,娘,我真的能够像你期望的一样,能够这样活下去吗?”李白喃喃说道。李白的娘,叫做李玉娘,是一个极美的女子,美到倾城倾国,可是她死了,很早的时候死了。如果说李玉娘这个名字别人听到不会认识,可是她还有一个名字,只是这个名字李白不曾听说过。因为他已经快要忘记了自己娘亲的容貌,因为死了很久很久了,久到连时间都已经被他忘记了,他的母亲叫做李玉娘,这是自己母亲告诉他的,所以他也姓李,可是他的父亲也姓李,叫做李展源。
“白儿,你知道娘亲一生之中最骄傲的是什么吗?是剑术,你也要跟娘一样,好好学剑。”李玉娘一脸郑重的叮嘱的说道。
“学剑,为什么要学剑?”年仅三岁的李白一脸诧异的望着自己美丽脸庞的母亲说道。
“因为你开心的时候练剑会更开心,因为你难过的时候,练剑也会开心,直到有一天你觉得活不下去的时候,剑或许能够成为令你活下去的理由。”李玉娘道。
“那娘要教我什么厉害的剑术?”李白期待的说道。
“很简单,你每一天拿着剑刺出一万剑,记住每一天都不能少,以后你的剑术就会很厉害了。”她笑起来更加的好看,那种温暖沁入肺腑之间。他不会忘记自己的娘最后说过的话,所以风雨无阻,每一天都会刺出一万剑,无论是寒冬还是三伏天,都是如此,今天也是刺出一万剑了。所以他缓缓将那柄剑收了起来,院子不大,就是一个小小的院落,屋顶都是茅草,显得有些简陋。而周围都是茂密丛林,似乎这些丛林之中不曾有路,连一条小路都没有,李白自从三岁之后便一直住在了这样一个地方。每一天将一万剑刺出之后,他就会回去睡觉,等待着第二天的来临。
第一天过了,那么就是第二天,第二天过了,就是第三天,这是常识,也是最正常的事情。第二天,小院子之外来了一个人,一身灰衣长布,头上戴着一个帽子,帽沿有些下垂,手中提着一个漆黑的食盒,来到了院子之外。院子的门上,竟是锁上了一把锁,他满是褶皱的双手,有些颤颤巍巍的拿出了一把钥匙,打开了院门,咯吱一声,院门重新关上。他进入了房屋之中,一张桌子之上,李白已经正襟危坐,等待着他,而来人没有说什么,将食盒打开,拿出来里面的两个小菜,还有一碗白饭放在了桌子之上,李白拿起了那碗白饭不停的吃着。这个人就是他近二十多年以来,唯一见过的一个人,这是一个下人,为何他会来这里,因为他是一个又聋又哑的人。每一天都会给他送两顿饭,白天一顿,黄昏一顿。李白自从三岁之后,就不曾走出过这个院子,一直不曾出去过,一个人如果活在这样的环境之中,心中总是会有一些问题的,甚至受不了已经自寻死路的人也是有的。可是他却还活着,而且活得很健康,至少心中不曾想起一丝想死的心情。就是因为他每一天都有一件事情可以做,就是不停的练剑,不过能够这样活着,也不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尤其是见过外面花花世界的人。
皓月阁,江湖之中最大的势力,也是最神奇的势力,皓月阁不仅仅是一个江湖势力,也是一个极为正义的势力,这个势力总是与一些普通是势力不同,因为皓月阁是一个杀人的势力。听到此话,所有人都会觉得没有什么不同,因为江湖之中,哪一个势力不杀人,就算是少林这种门派也少不了要杀人,何况是皓月阁。皓月阁不同是因为,皓月阁专门做的是杀人的生意,而且他们杀的人都是江湖之中奸恶之徒,要不然就是一些绿林强盗,所以皓月阁的名气很大。俨然成了天下之间名声最响的势力,皓月阁的名声就像是皓月的光辉,普照天下。而皓月阁是什么呢?那不过是位于苏州湖心岛的一座阁楼,阁楼里面住着什么人,从来不曾有人知道,因为这里是皓月阁的禁地。能够进入其中的天下仅有三个人,而这三个人都偏偏是名满天下的人物。
铁海棠,海棠是花,昨夜雨疏风骤,浓睡不消残酒。试问卷帘人,却道海棠依旧。知否,知否?应是绿肥红瘦。海棠的确是花,所有人都以为他是一个女人,因为一个姓铁之人,取了一个叫海棠的名字,很难相信这是一个男人的名字。可是偏偏这个人还真是一个男人,他总是喜欢穿着一件黑色的长袍,很长很长的那种,因为他的身子要比一般人高一些,但也不是最高的那种人,他只是比普通人都长的要高一些。他的眼眸之中总是充斥着一种坚毅的神情,他跟李白一样,也是一个喜欢喝酒的人。可是他与李白又有些不同,因为诗仙李白总是将自己灌醉,可是他无论怎样喝酒,都不会把自己灌醉,所以跟他喝酒的人总是很少。跟他在一起,提出与他喝酒绝对是一个最愚蠢的提议,此时的月光之下,他就这样提着一个酒坛追了出来,一个黑影在黑夜之下,纵跃而起,速度之快犹如鬼魅。他就这样跟在了后面,脚步缓慢,可是他一步踏出去,似是比别人多踏出了四五步,速度竟是不在那个黑影之下,紧紧地跟在黑影之后,黑影始终不能摆脱掉他。
“铁掌海棠,不曾想到脚力竟是如此了得,佩服。”黑衣人停下来脚步,他自知今夜怕是不可能甩掉此人,索性就不跑了,而是站在了月光之下,黑巾蒙面,看不清身上的任何特征,唯一能够看得见的,就是那一双眸子,虽然是在夜空之下,可是铁海棠看的出来,这个人的眼眸在他眼中很清晰。这种眼眸只有一种人能够拥有,就是杀人的人,眼眸之中寒意萦绕,总是不能褪去,拥有这种眼眸之人,本就不是好惹的人物,可偏偏铁海棠也是一个不好惹的人物。他没有这种眼眸,不是因为他不是杀人的人,而是因为他已经杀人杀的麻木了,他已经习惯了杀人,习惯了杀人之时眼眸之中不会出现这种寒眸。
“吹嘘一句,你不能活命。”铁海棠的脸庞总是很严肃,他说出怎样一句话别人都不会觉得他是开玩笑,每一个人只要看见了他的那一张脸,就会无比认真的对待。尤其是这种厮杀的时候,面对铁海棠,就必须要无比认真,黑衣人是这么做的,他自是知道铁海棠的厉害。铁海棠,皓月阁三大年轻人物之一,他在那三个人之中只是排第三,黑衣人有些庆幸遇见的是铁海棠,而不是另外两个,可是又有些埋怨自己的运气,为何偏偏遇上了铁海棠。
“我知道,而且我还知道,要想不死,就必须是你死。”黑衣人冷冷的说道。
“知道就好。”铁海棠严肃的脸庞只是轻微的点了点头,黑衣人必须死,因为他闯了皓月阁,皓月阁只是一座简单的阁楼,没有人知道黑衣人为何来闯,因为他不是第一个,也不会是最后一个,而且来闯此楼的人,或许都不知道自己为何要闯此楼。这种人很常见,铁海棠已经杀过不少,带着目的来的,还有就是不带目的来的,他不会问这个黑衣人来的目的,这对于他来说不重要,对他重要的一点,就是这个黑衣人今天不能从他手中活着走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