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安冉也不知道在怕什么，就是不敢直视陈野的眼睛。一直不出声闷头吃。
陈野示意出去一下。他蹲在路旁的马路牙子上。门口的空调肆意吹在他的脸上。眼神有些空洞，难有的深沉。勾唇，似笑非笑。
阳光的照射下勾勒出他的侧颜。是少有的夏日美景，拨动了少女的心弦。
苏凯凯随他出来。
“有烟么？”陈野低沉的一句。
“靠，你不是好几年没抽了么？”苏凯凯一脸震惊。
“你不至于吧？不就是上个大学么？以后又不是不见了。”
苏凯凯从兜里拿出一盒烟递给他。
陈野打开烟盒抽出一支。
人在愁的情况下，会抽烟，一根接一根地抽。
陈野怕，很怕，怕夏安冉突然离开他，没她他会不习惯。
尽管她不喜欢烟味。
苏凯凯蹲在他旁边，拿出火机左手挡烟，右手点烟。
陈野把烟盒扔进对面垃圾桶里。
“你有病？扔我烟干啥！”陈野喊。
陈野把烟夹在指尖，深吸一口。
陌生的感觉。一团白气缭绕脸旁。
“你忍不住。她不喜欢闻烟味儿。”
陈野蓦地反应过来，自己抽的是烟。
她那么香，该嫌弃我了。
“靠！你到底怎么想的？”苏凯凯有一种想打人的冲动。
“我怕她跟人跑了，毕竟她是我用一根棒棒糖拐来的。”
陈野把烟头扔在地上，站起来踩在脚底，转了转。
“她跳我也跳，我偏要跟她一起高考，去同一座城市，让她继续当祖宗。跳不了我就当她学弟。反正赖上她了。我就想去她的那条路上。”
陈野说完就像心里放下一块大石头。一脸轻松。
“你当跳级是放屁，说的那么容易？你现在多少分你心里没点数么？”苏凯凯一脸无奈盘腿坐在地上。
“你管我呢。”陈野一脸不耐烦。
“行了，你话太多了。”陈野拧着眉。
“别人说话说多两句都嫌烦。在冉姐那，你好像有数不尽的耐心。毛病！”
苏凯凯撇了撇嘴角，翻了个白眼。
“换件衣服。”
陈野换上苏凯凯的衣服。嘴里叼着桃子味的棒棒糖。
自觉坐在离夏安冉远一点的位置。
夏安冉伸腿放在陈野腿上。小腿没法垂下去。
“坐那么远干嘛？”夏安冉扭过吃火锅的头，不理解地看向他。
“怕熏到你。”陈野的桃花眼里都是宠溺。
叼着糖的那半脸鼓起一个包。低着头像一个犯错误的孩子。
“毛病。”夏安冉仰头喝光可乐。
高三九班
夏安冉坐在座位上。
“哇偶！吼！帅！”全班像吃了兴奋剂一样起哄。
夏安冉刚想破口大骂，一个染了绿色头发的男生映入眼帘。
“张帅！开学第一天你给我惹事！你怎么不染个屎黄色？你是不是皮子松了！你找抽！明天给我染回来！”
袁魔在讲台上拿着教具指着他。整张脸都气红了。
“张帅，班级混混。每次惹事都有他。”周梓茜在旁边说。
夏安冉没说话。
她跟不熟的人不会说话。
周梓茜尴尬地转过头。从包里掏出一个桃子味棒棒糖，放在夏安冉眼前。
“吃糖么？”周梓茜试探性地问。
夏安冉愣了一秒，接过来。
“谢谢。”声音小小的低沉沙哑，像饱含几十年的沧桑。
周梓茜高兴地手舞足蹈。
周梓茜给夏安冉讲了一个笑话。夏安冉没什么反应。周梓茜自己却哈哈大笑。
夏安冉撕开糖纸，把糖放进嘴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