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皇后不愧是陈皇后,走到哪里都被宫女、宦官前呼后拥着。
卫子夫把陈皇后迎进大厅。陈皇后的心腹宫女小童和老宦官张让跟随左右。
萧来一和彩蝶没有理会他们,继续吃着。
小童不善道:“大胆……”
勤劳怒道:“你才大胆!这是卫皇后的宫殿,由不得你在这撒野!”
张让连忙拉了拉就要驳斥的小童。
小童哼了一声,不再做声。
勤劳和节约怒视着他们。
张让一直垂着头,窥视了眼彩蝶和萧来一,眼中的喜色一闪而过。
卫皇后和陈皇后仿佛没有听到她们的话。
卫皇后笑道:“不知陈皇后大驾光临,有何贵干?”
陈皇后笑道:“我是真心实意来向卫皇后学习的,毕竟你可是千古有名的贤后。”
“哦,你们笑的好假哦。”
“彩蝶,不要多嘴,吃你的果果。”
陈皇后脸色一变,又转颜一笑,又吃惊地指着餐桌,“哎呀,你……你们怎么能吃龙肝呢?”
卫子夫笑道:“陈皇后何必大惊小怪,你又不是不知道这不是真的龙肝。”
陈皇后拍着胸口说道:“吓死我了,我刚才还真以为这是真的呢。”
萧来一真想把手中的筷子插进她的双眼。
“哦,来来哦,怎么有这么讨厌的人哦?”
萧来一一惊,连忙说道:“彩蝶,虽然陛下对你礼让三分,但你也不能骄傲啊?”
“哦,来来哦,她是我们的敌人哦。”
“陈皇后怎么就成了我们的敌人了呢?先前她已经对你道过谦了。”
“哦,她说过我丑哦,我会永远恨她哦!”
萧来一脸色一沉,心想:“彩蝶受委屈了。”她冷笑了一下,“这人是很讨厌。”
“你……”陈皇后指着萧来一,气得说不出话来。
张让走上前,躬身作揖道:“两位真的是貌若天仙,老奴忍不住上前来见礼。”
勤劳就要斥责,被卫皇后用眼神阻止了。
卫皇后平静地看着一切。
陈皇后笑了笑,站在卫皇后的旁边。
萧来一思忖着。
“哦,你是谁哦?”
“小童宫女在街上看乞讨的老奴可怜,就带了回来,给老奴一口饭吃。”
陈皇后笑着说道:“我本不愿收留,可一想要学卫皇后的贤良,就任由小童去做。”
卫皇后脸色没有一点变化。
陈皇后冷笑了一下。
“哦,我们又不认识你哦。”
“我也不认识你们,就是因为你们长得太漂亮了,所以才鼓足勇气拜见。”
萧来一虽不知这个老宦官是什么人,但肯定没安好心,就因他是陈皇后的人。
“放肆!”萧来一站了起来,用筷子指着张让,“你说我们漂亮,那意思是说俩位皇后丑了。来人,拖出去斩了!”
厅中的人都愣住了。
勤劳首先反应过来,一跳上前,手中幻化出一条红色丝绸,直接把张让给绑了,拖着向门外走去,就像拖着只待宰的母猪。
“皇后娘娘饶命!老奴不是这个意思啊!皇后娘娘……”张让撕心裂肺求饶道。
卫皇后瞥了眼脸色阴沉的陈皇后,“勤劳,把这奴才放了吧。”
“哦,打奴才还要看狗哦。”
“错了,”萧来一纠正道,“是打狗还要看主人。”他感觉不对劲,眼睛猛地瞪大,盯着彩蝶。
“哦,今天的天气不错哦。”
萧来一若无其事地笑了笑,看看大家的反应,松了口气,暗道:“还好没有发现。”
勤劳把张让放开。
陈皇后怒道:“我们走!”
“哦,来去匆匆哦。”
……
陈皇后一行人回到了金屋。
陈皇后冷着脸坐在金椅上。下方跪着战战兢兢地小童和脸色平静的张让。
“张让,这就是你的能耐,让本宫颜面尽失!”
张让笑着说道:“主人,我是有意为之。”
“哦?说来听听,若不能让本宫满意,就把你剁碎了喂狗。”
“主人,卫子夫乃千古有名的贤后,要想找她麻烦谈何容易。这次老奴以身犯险,就是要败坏她的名声,还有那个王夫人的名声。”
“你起来说话。”
“在主人面前听训,老奴习惯跪着。”
“呵呵,继续说。”
“我们可以散布谣言,说是卫子夫千古以来早就变了,现在连一个奴才犯下的小错都容不下,不是杀就是打。”
“这个没人相信,毕竟她对宫中的奴才还是挺好的。”陈皇后瞥了眼小童,“再说,就算对奴才不好,也是天经地义的事。”
“主人,谣言就是把假的说成真的。我们先从宫里传,再渐渐地传出宫外,到了民间,你说这些愚昧的百姓会怎么想呢?”
“哈哈……哈哈……”陈皇后站起,“那些愚民会半信半疑,以讹传讹,谣言四起,到时候就连陛下也会很无奈的。”
小童笑道:“还有那个王夫人和彩蝶,胆敢辱骂皇后娘娘,说您是……”
“闭嘴!”陈皇后现在的心情不错,“我现在愚蠢一点也不错啊。”
“主人,到时候有可能卫子夫为了自保会把责任推到王夫人身上。”
“这岂不是便宜了这个贱……”陈皇后转念一想,“卫子夫现在也不受陛下恩宠,先把王夫人除掉,是最好不过。”
……
夜无星,黑的如此纯粹。
卫子夫宫中早已点上了油灯。灯火通明了,谁的心孤独着呢?
卫子夫、萧来一坐在院中的石亭桌前。彩蝶趴在萧来一的胸口,似是睡着了。勤劳和节约在一旁伺候着。
卫子夫托着腮,眼神迷离。萧来一晃着身子,怔怔地盯着夜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