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栀墨快速返回了傀狱,直奔书阁。
他先去找了上次从萧家搬回来的那些书,无果后,又去翻了一遍其他江湖禁书,皆无记载。
他足足翻了一日,坐在一堆杂乱的书中,长叹一声,怎么会没有呢?
看着早已经凉透的山珍海味,倒是想起了苏忆璃做的家常菜了。
“教主!宫家长老求见!”问外死士通报。
“不见不见!赶出去!”夜栀墨心烦意乱,他谁也不想见,什么也不想管。
“宫家长老带了一千弟子在大殿……怕是……”
呵!看来是有备而来啊!夜栀墨对宫家的态度愈发的不屑了,这就是所谓的宫家。
“让大殿上死士全都不要现身,我们傀狱不跟他们计较!”
“是!”
夜栀墨没有直接去大殿,而是去了寝殿,换了一身松垮的衣衫,打湿了头发,化了个邪魅的妆束。
大殿之上,宫家长老是一个夜栀墨从未见过的人。他身后站着一千弟子,个个骨子里透着刚正不阿,且右手都拿着一把微微出鞘的剑。
“是谁要找我!”一个慵懒的声音在大殿上回荡,众弟子紧张的四下张望,握剑的手又紧了三分。
“咳咳!”宫家长老轻咳两声,示意门生们注意秩序。
只见夜栀墨光着脚,散着头发,发丝间的水珠下落,打湿了微薄的纱衣,结实的胸膛微微显露,坐在銮金傀椅上,单手支着头,翘起二郎腿,带妆的眼眸微眯,薄唇轻抿,一种放荡油然而生。
这下可把宫家长老气坏了,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干脆眼睛不看夜栀墨,转过身去,面冲着自家弟子。
“呦!这是要干什么啊!这一个个的,拿着出鞘的剑,让我甚是害怕呢!”夜栀墨做出一副柔弱的样子。
所有人都不屑的撇了他一眼。
“近日潇水畔动荡,恐是玄鲲有所作为,托先师所示,前来告知!”宫家长老这话里带着气呢!
夜栀墨听了这话,心里很不是滋味,耻笑一声,“呵!听家主这话的意思,好像是你们都不管了一样,告诉我不告诉我有什么分别吗?这玄鲲并非是我的坐骑,也不是我把他放在潇水中的,听家主这话的意思,好像是我的过错了?”他语气妖媚,拉着长音,声调上挑。
殿上众弟子四下讨论,七嘴八舌。
在各家的教书中,傀狱教主夜栀墨,是全南离域的仇人,且一切意外,无论大小,皆因他而起,也都他一人造成,比如戊寂长老被杀,傀狱成立,南离域的祸乱,编的没了边,但都围绕着一个中心,就是皆是由夜栀墨造成的。并且把他描述的一个面目可憎,凶神恶煞,傀狱就是吃人的地狱等等。
但今日各弟子一见夜栀墨,完全颠覆了他们对夜栀墨的印象。
“都给我闭嘴!”宫家长老眼眸一横,一句话,显示出了他的怒火。
“嘘!不要吵!这是我的地盘,这里除了我没有人可以发火。”夜栀墨的声音很小,但足以让在场所有人听到。
“若不是你当初灭了烈宗堂,那玄鲲能出来吃人?”他的一句话,颠倒了是非对错。
“胡说!那烈宗堂乃当时最大的邪教,堂主魄陌每日子时许吸食男孩鲜血,每隔四年就要喂玄鲲一千生魂!我灭了烈宗堂本乃好事,怎么到你们嘴里,所有的功劳都是你们的,所有的过失都是我的?我傀狱不接待你们这种小人,都给我滚!”
夜栀墨猛地站起来,微眯的眼睛瞪大,脸上带有些许怒色。
话音刚落,大殿上冲进死士,霎时,无数死士包围了大殿。
“滚!”夜栀墨发话,众死士又向前逼了一步,他们手里没有任何武器,因为他们可以在战斗的瞬间结出威力强大的灵器。
“你....”宫家长老吹胡子瞪眼的向前一步,在他上步同时,所有死士“唰”的结出灵器,这不由得让宫家长老和所有宫家弟子心中一颤。
见如此,宫家长老一甩宽袖,转身走了。
夜栀墨命人打了盆水,洗去脸上的浮妆,露出冷峻的脸庞。
“呵!这就是所谓的大家风范!”感慨了一句。易了容,再次返回戊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