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到是萧家,在场所有人哗然。也难怪他这张脸毁了,原来是从萧家逃出来的余孽。
“问他为什么要杀我戊家女弟子!”戊家长老已经气愤到了极点,要不是想知道一切的来龙去脉,他现在早就命丧黄泉了。
夜栀墨可不是一个听人摆布的人,他问道:“谁帮你逃出来的!”就凭他的一己之力,是不可能逃出来的,这一点,夜栀墨深信不疑。
萧眦臻哽咽了一下。
夜栀墨手抖的更厉害了,他开始用双手加持金线,他已经到了自己的极限。
“是婆弥罗……”
“也是他们让你这么做的?”
“是……”话说到这,萧眦臻身体一抖,没了生命迹象。
夜栀墨收手,向后踉跄了一步,好在尘安在他身后接住了他。
果真和他料想的一样。婆弥罗救下萧眦臻,利用他对自己的仇恨,单单对戊家下手,女孩的头发是他杀人的利器,而鲜血是用来喂盅的。
借刀杀人,这一记甚好。
“该死的婆弥罗!”
“就知道这邪门歪教不干好事!”
“你看!我早就说过是他们!”
人声嘈杂,各说纷纭。
“事情既然已经解决,我傀狱也不欠戊家什么了,以后,两家各自安好。”夜栀墨说完就想走。
可戊家人哪里容他。
“慢着!虽然是婆弥罗让他干的,那他的傀偶令是和谁学的?谁知道你们傀狱和婆弥罗是不是一伙的!”
人群中,一个尖锐的声音传出。
“哼!这傀偶令本就是两本,一本在傀狱,另一本一直就在萧家,别诬陷我们教主!”
尘安忍不住了,眼见着两方势力剑拔弩张。
死士们见尘安有些恼火,纷纷手结各自灵器,将夜栀墨和尘安护住。
戊家弟子见傀狱有开战的架势,纷纷拔出佩剑。
夜栀墨轻轻拍下尘安抬起的手。
他现在很累,不想再惹是非。
“既然事情已经解决,以后两家各自安好,井水不犯河水!”
戊家长老见夜栀墨已经退步,他也不是不识抬举的人命令弟子们收回剑,说道:“教主来戊家可是千载难逢啊!何不去祠堂向先尊谢罪?”
此话一出,夜栀墨脸色大变。
“用不着你提醒我!”他那一片栀子林是送给师傅的礼物,他不想进祠堂,他哪还有脸去面见师傅的灵牌。
多说无益,带人回了傀狱。
他刚准备自行疗伤,就听见门外死士通报:“教主!有人求见!”
“带进来!”
当夜栀墨看清来人时,一口水呛到了自己,“怎么是你!你怎么找到这的?”他下意识的看向尘安,他怀疑是尘安告诉苏忆璃的,然而尘安也是一脸茫然。
“教主!你是怎么认识我的?”苏忆璃在大殿里走来走去,四下打量。
夜栀墨摸了摸自己的脸,他竟然自己暴露了自己!
“这山可真难上!大雪都快封山了!”他甩了甩自己早已湿透的靴子,像到自己家一样,走到火炉旁取暖。
“这可不是你来的地方!”夜栀墨没想到他会这么大胆,一个人单枪匹马的到这江湖上让人闻风丧胆的傀狱来。
“我一个人也没地方去了,只能来你这里带着,诶!说实话,你真实的样子比易容后的好看多了!”苏忆璃故意走近夜栀墨仔细的看着夜栀墨的样子。
惹得夜栀墨脸上微微泛红。
有的人,总是刀子嘴豆腐心,夜栀墨就是一个典型的代表。
“滚开!我这里不欢迎你!小心哪天不高兴我把你杀了,当下酒菜!”夜栀墨的话已经无力了,他的身体在发抖,即使他当时很小心,但是还有一部分的蛊毒侵入了他的体内。
“随你吧!其实你也没有外面传的那么嗜血!”
夜栀墨感觉耳边是声音越来越小,眼前的事物越来越暗,筋脉一阵抽痛。
“滚!有多远滚多远!”他已经不知道自己到底有没有说出声了,脑子一沉,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教主……”
“夜栀墨……”
“快叫药医!”
一阵忙乱的脚步声在他耳边回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