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下文字与前文并不衔接,中间了好间隔了很长一段(未写)情节,其中包含少主白驼山、绿袍红绣鞋、银鞭白骨爪、生世昭若雪、地府**妻、悠悠玉笛声、丹血染碧裳、求亲落英岛、萤蛉蓝姐弟、蛇蝎蛙蛤鸟等等。因而仅仅为试笔。
下面文字大致情节为杨康(原完颜康)为练功打死男孩蓝蛉子(射雕原著无此人物,纯粹杜撰),其姐姐蓝萤子(借鉴于旧版射雕秦南琴,但萤子并非南琴)对其恨之入骨(旧版射雕中南琴因被杨康奸污对其恨之入骨,此处设定为将其弟打死)。明秀对此也觉痛心,却无可奈何。蓝萤子离去后杨康告知明秀穆红玉(射雕原著为穆念慈,此处改为穆红玉)已经离开自己,并将红玉亲笔书信给她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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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萤子转头看了杨康一眼,杨康与她目光相接,登时浑身一颤,只见她黑白分明的双眼竟然在一瞬间布满血丝,其中蕴含着无限的痛苦愤恨,脸面毫无血色,上齿咬的下唇出血,此时此刻虽没有说一句话,却犹胜说了千言万语。
完颜明秀见她如此,知道她是难过到了极处,想要去安慰几句,也不知说什么才好,只满含怨愤的瞪了杨康一眼。
杨康没有注意完颜明秀的目光,他本是阴险狠辣之人,而且蓝氏姐弟说穿了不过是无钱无势、不会武功的普通人家,此时不过是因为完颜明秀的原因有了些瓜葛,这样的人给些钱财消消灾也就行了。他眼珠一转,歉然道:“蓝姑娘,对不住得很,我打死令弟实在是无心之失,,,,,,,,,,,。”
话还没说完,蓝萤子便冷冷道:“你拿蛉子练功也是无心之失。”
杨康一愣,觉得尴尬,随即又陪笑道:“总之我实在不是有意的,我不知道他是你弟弟,我真的不是有意的,请你相信我。”
完颜明秀摇了摇头,心想哥哥拿活人练功本就不该,可看他现在的模样似乎就没有后悔之心,真是可怜了萤蛉姐弟二人。
蓝萤子不搭杨康的话,慢慢跪到地上,轻轻抚摸着蓝蛉子的头,用衣袖擦着他脸上早就干涸的血迹,柔声道:“头骨都被穿裂了,流了好多血,蛉子一定很痛,很痛。要是打在我头上该有多好,让我替他受这个罪。”
完颜明秀听她语无伦次,担心她伤心过度神志不清,急忙上前握住她的手道:“蓝姑娘,你不要紧吧?”
蓝萤子似乎没有看见完颜明秀,依旧轻轻擦着干涸的血迹,缓缓道:“血都干了,擦也擦不掉了。”
完颜明秀心中一酸,难过的说:“咱们别让他躺在这儿了,一会把蛉子抬进屋子里,好好帮他清洗一下,好不好?”
蓝萤子默然不语,过了一会才缓缓点了点头。
完颜明秀稍感安慰,轻轻说道:“来,我们一块把蛉子抱进屋子。”说着上前要抬蓝蛉子的脚。
蓝萤子忽然狠狠推开完颜明秀的手,冷冷道:“你走开!”她的上齿又咬住下唇,鲜血从她的下唇一滴滴落下来,滴在蓝蛉子惨白的脸上,她再用衣袖小心擦去。然后她吃力的抱起弟弟瘦弱的尸身,一步一步向院外走去,此时此刻只想离得这些人远远地,再寻找一个安安静静的地方,独自和弟弟的尸身守着。
完颜明秀望着她离去的背影,凄然叫道:“对、对不起,蓝姑娘,我,我......。”她顿住了,只觉全部话语都骨鲠在喉,在蓝蛉子的尸体面前说什么都太苍白无力了,除非蓝蛉子重生复活,否则现在说什么、做什么都太苍白无力。可是偏偏人死不能复生,人死不能复生!
蓝萤子对她的声音置若罔闻,只是默默抱着蓝蛉子的尸身,渐渐越走越远。
杨康见此情景心下不禁微微一酸,心想:看明秀的表情和这姑娘确实交情不浅,哎……,真不该拿这男孩子练爪功,可谁让最近抓不到活人呢?要是当时多抓一个人,我也不会拿这男孩当靶子了。
他上前拍了拍完颜明秀的肩,刚想说几句安慰的话,完颜明秀却猛地移开肩膀,转过头一甩袖子,向着杨康勃然问道:“你为什么非拿活人练功不可?你为什么非要练那阴邪爪功不可?你为什么非做坏事不可?”说完话她倒吸一口气,觉得口中发苦、鼻中冒酸,满脸烫热、全身颤抖。
杨康见妹妹连抛三问、脸色大变,情绪如此激动,一改往日的端庄娴雅,看上去竟然有几分穆红玉对自己嗔目怒视的模样。一想起穆红玉,他的心便陡然沉了下去,同时对蓝氏姐弟的那点愧疚也在一瞬间消失。面对完颜明秀的问话,他只面无表情的冷冷说道:“哼,问得好,你真是问得好!我告诉你,我是一个奸诈无耻没人性小人,自然只能做坏事了!你们自然是好人,郭靖、黄蓉、丘道长、死了的爹娘还有红玉都是好人。只有我是坏人!坏人当然做坏事!坏人当然做坏事!哈哈!哈哈!”他发狂似的大笑几声,忽地伸出右手,五个指头向旁边一棵树猛地一抓,那树干上便立时留下五个两寸来深的洞痕。
完颜明秀登时想起蓝蛉子的头顶上那五个洞痕,虽知道哥哥这段时间功夫大进,但只感到说不出的恐惧和厌恶。又见哥哥脸上肌肉扭曲,神色骇人,知道他内心情绪波动极大,不由叹了一口气,说道:“你心里恼我,干什么对着树干泄愤?这一爪抓在我头上不是更好?索性拿我这个活人练练爪功。”
杨康又是狂笑几声,一面笑一面说:“哈哈!明秀妹妹,你还真是好人。你这气话的口吻简直和红玉一模一样!哈哈!”
完颜明秀皱眉问道:“什么一模一样?红玉姐姐怎么没和你一起?”
杨康冷笑道:“和我一起什么?她已经离开我,自己走了。”
完颜明秀惊道:“为什么?”
杨康却不吱声,沉默了一会,叹了口气道:“说来话长,走,咱们进屋去,我慢慢和你说。”
完颜明秀见哥哥眼眶有些湿润,似乎就要掉下泪来。心里不由感慨:哥哥虽然狠心些,对红玉姐姐倒是一片真心。她一向性子温和,虽恼恨哥哥害死蓝蛉子,但刚刚已发泄过情绪,这会对哥哥的态度又回到往日模样。便跟随杨康来到东边厢房。
杨康让人送上一壶香茶,几样茶点,说道:“我记得你最爱吃点心,这儿的点心当然不及咱们王府,不过也不算难吃。你随便吃点儿吧。”
完颜明秀低声叹道:”你倒是想得周到,可我现在没这个心情。”想到蓝氏姐妹,她心里就难受的很,哪来的心情品茗茶吃点心?
杨康说道:“心情不好的时候更要吃些甜食。”
完颜明秀随手拣了块梅花糕咬了一口,这糕是用藕粉、冰糖、牛乳等食材制成,加以梅花瓣做装饰,入口香甜同时更有一股梅花芳香,可她吃在口里却有些发苦。她勉强用了一块,喝了几口茶,便问道:“你和红玉姐姐到底怎么了?”
杨康淡淡说道:“其实也没什么,她虽然真心对我,但也会和我吵架,然后有天夜晚她自己一个人悄悄走了。”
完颜明秀问道:“她走了,你怎么不去找她?”
杨康说道:“我手上还有许多未完的事务要做,还要抽空拼了命的练功夫,你知道么,咱们金国现在的形势是岌岌可危,这当口我哪来的心思儿女情长,只好先把红玉的事情搁一搁,过段时候再说。再说,再说,就算找到了她,她也未必肯和我回来。”
完颜明秀说道:“为什么不肯回来?就算你们拌过嘴,可你若是好言好语的和她道歉服软,她也不会不回来的。”
杨康叹气道:“哎,怎么没好言好语?我几乎对她低声下气。可她铁了心要离我而去,我再对她掏心窝子也没用。”
完颜明秀问道:“为什么?”
杨康说道:“她和你一样,也嫌我坏事做得太多。”
完颜明秀听到此处便不言语,只觉无话可说。
杨康接着说道:“你红玉姐姐性子刚烈,总是不忘什么国仇家恨,她非要我和父王断绝来往,不做金国小王爷……。”
完颜明秀喃喃说道:“你本来就是宋人,她这样说也没什么不对,再说,只是让你和父王一刀两断。”她想那位郭靖少侠不是更过分,让你亲手杀死父王报仇吗?
杨康继续说道:“和父王断绝来往倒也罢了。我只消哄哄她说自己留在金国作内应就敷衍过去了。可是她后来又硬是要我自废九阴白骨爪和九阴摧心掌这两样武功,跟着她归田隐居不问世事,这可是万万不行。再说这实打实的事情我也没法敷衍。于是我就没有答应她。”
完颜明秀看着窗外的蓝天白云,喃喃自语道:“归田隐居、不问世事,又是和自己的意中人在一起。我不知多想这样,你竟然万万不能答应。”她回想起和蓝萤子蓝蛉子姐弟俩在山里过得那段时光,什么家情国愁也不想,当真是清闲自在。可现在,那种日子已随着蓝蛉子的死,蓝萤子的恨荡然无存。想起蓝氏姐弟,对杨康不免又生怨艾,幽幽说道:“那两样功夫废了也好,省得你总拿活人练功。”
杨康说道:“反正也拿活人练了,现在还有什么好说的?你红玉姐姐临走前就留了封书信给我,信中让我好自为之。”
他一面说一面从怀中掏出一封信,递给完颜明秀道:“你瞧,这就是你红玉姐姐留的信,我一直放在身边,你现在也看看。”
完颜明秀打开信封,抽出信笺,只见笺上几行娟秀字迹,写得是:
康郎尊前:
妾既遇康郎,实乃前世孽缘。
昔日比武招亲,妾已对郎芳心暗许。郎乃金国贵子,未嫌弃妾身世飘零、蒲柳之姿;自铁心义父离世,对妾关怀备至。妾心中感念,然靖康之耻、国仇家恨,终不能忘。
郎君本属宋人,后虽复宋姓,心却仍系金国。郎君数次骗妾,妾心均了然,奈何康郎柔情蜜意,使妾深陷情网,久不能拔。郎与妾儿女情长,终不抵富贵荣华!妾今宵与郎玉枕留情,明朝别郎作千里远行。
郎在金国,当好自为之,勿要作恶,为虎作伥。郎与妾之深情,妾将终身不忘。康郎珍重。
红玉亲笔
她看完后叹气道:“红玉姐姐是真心对你。”
杨康恻然道:“难道我不是真心对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