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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永不回头蒋凌夜斗众黑衣,督司问询缘思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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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余黑衣人见蒋凌从屋内走出,随之将蒋凌围上,蒋凌前面约有三丈远处有一人,手执一剑,寒光映人,此时已然做好了架势,准备随时进攻。

此人说一句:“花月!又见面了!”虽然有口罩遮着,声音似是有所变化,但也听得出来,此人正是飞鸿剑客莫伯文。

“花月”是蒋凌前几日在玉龙坪时对莫伯文随口讲的,莫伯文一讲出“花月”二字,蒋凌就已经知道此人定然是莫伯文,早已做好准备,小心堤防着莫伯文的暗针。蒋凌回道:“怎么,还想再来切磋?”

莫伯文回道:“花月,前几日是我一时大意,今天就让你葬身于此!”言毕,莫伯文执飞鸿剑直取蒋凌前心而来,除了四个受伤的在门口处观战把风,两个在屋上放风,两个在后墙把守,两边其余八人见莫伯文已然动手,也是随之而动,有的攻上三路,有的攻下三路,九个黑衣人齐攻蒋凌,蒋凌也是闻风而动,左挡右拦。

莫伯文带着八名黑衣人围攻蒋凌,蒋凌起初还未放在心上,但斗过十余会合时,就发现这些黑衣人并非是泛泛之辈,单论其功夫,各个也至少是剑客身份,有几个也有名剑身份。蒋凌渐渐落于下风,虽然落于下风,但蒋凌剑法不乱,二十合间,并无败迹。

十人斗在一处,一时间嘈杂的打斗声打破了菜根香的安静。这几日因逍遥峰要开风云会,这逍遥峰下的菜根香也住进来不少的江湖侠客,但怕惹事的都不敢出来观瞧,胆大的有几人至近处暗中观察。

燕双兰也住在菜根香,二人住的院子乃是紫兰苑,与蒋凌的缘思苑只隔着玉枝苑,燕双兰住在正房,兰羽住在偏方,燕双兰也已听到附近的打斗声,此时尚未休息。虽然其父兰羽再三叮嘱不要惹是生非,但此时二人一对眼色,还是翻身上房,瞒着兰羽偷偷越过紫兰苑,来至缘思苑旁边的玉枝苑房上。将身型隐住,二人向下观瞧,却只见嘉兴三侠也已然来至前面,三人在玉枝苑的门口,因前面有黑衣人把守,几人未在前行。

燕双兰来至玉枝苑的房上,借着灯光隐约观瞧清楚,九个黑衣人围攻一个中年黑胡人,这个中年黑胡人正是前日在菜根香前堂见到的那个,而且这些人个个功夫不凡,本来好想来至此处能够有所帮助,但此时看来这些黑衣人功夫远在自己之上,兰音还在思虑间,只见兰言就要往前去帮蒋凌,但还未迈出脚步,就被人从背后按住肩膀,兰言回头观瞧,原来是兰羽。兰羽本来也已经休息了,但听到屋外有打斗之声,心内担心燕双兰,这才出了紫兰苑配房,及至来到正房唤燕双兰,却不见有人回答,这才上房观瞧,原来双兰在玉枝苑的房上,看二人似要去助那人,这才揽下二人,又示意她们隐住身形。

兰羽道按着兰言右肩道:“说了多少次了,不要给我惹祸!”

兰言叫了声爹爹,又低头不敢答话。

兰羽接着责斥道:“没有弄清楚事情前,不要随便出手!听到了没,音儿,言儿!”

燕双兰一时间也不敢不从,只得听兰羽的话,不敢近前。

一般的偷盗之贼,夜里作案如果遇到有人察觉,也自逃去。即使是入室的强盗,也自不敢把事惹大,担心引来旁人。尤其是刺客,行事小心翼翼,更是不敢扰了旁人。

然而今日围攻蒋凌的几人虽然蒙着面目,但是却丝毫不把旁人放在眼里,几人一起围攻蒋凌,其声早惊动菜根香的众人,只是大多数人害怕惹是生非,再加上夜深之时,多在屋内休息。不过也有几个来至附近之人,只不过不敢近前。

说来也怪,这几个在附近放风的明知暗处已然有人在观察情况,却并不为所动,似是完全不把他们放在眼里。

蒋凌与九个黑衣人战有五十余合,仍不分胜负。蒋凌一开始还有些顾虑,担心使用魔山剑法会被人认出,但后来见这几人都是招招致命,也自放开手脚,蒋凌施展魔山微影和魔山三十六式,而且越战越勇,九个黑衣人刚开始还能压制蒋凌,但四十回合时蒋凌凭借着魔山微影一人分影为十,九个黑衣人只见中年黑胡人神出鬼没,已然占了上风。

兰羽在玉枝苑屋脊后观瞧的清楚,兰羽到时,几人已经交手二十余合,兰羽发觉刚开始中年黑胡人还被压制,但后来却又居于上风,也是心内一惊,又仔细观瞧,此人使用的功夫像极了魔山微影,但观此人四十余岁,又留有黑胡,心内也是纳闷,江湖上有名剑身份之人自己也是应当有所耳闻,但从听说如此面貌又有这样功夫之人。

蒋凌与九个黑衣人战至七十余合时,如有万千化身一般,将九人围在剑气之内。眼看时机成熟,剑里加掌,左手使用千手,以气点其附近的二人,正中二人灵台和至阳二穴,二人顿时无法动弹,随后对面二人又被蒋凌点穴,只剩下五人。

此时房上的二人见众人围攻蒋凌依然不胜,此时又被蒋凌制住四人,心内也是吃惊不小,二人使了眼色,其中一人下房来,另一人冲着后墙的两人道:“到前面来!”后墙处的二人闻听此言,于是一个跃身,来至房上而后下房来至前院,只见与那中年黑胡人战斗的黑衣同伴,已有四人行动被封。

蒋凌与九个黑衣人战斗已然有八十余合,一人力战九人论是谁时间久了也定然疲惫,适才放风的黑衣人并未战斗,精力尚且充沛,此时三个黑衣人又加入战斗,顿时又将劣势缓解。

蒋凌见状,又是好气,心想这些人真是无休无止。再次提升魔山微影,虽然仍是分影为十,但脚上步伐却是明显再次提速,一时间将八名黑衣人圈在剑影之内,八人只得招架,毫无反击之力。

蒋凌的魔山微影最多可以分影十二,是魔山历来之最,就连魔山六子之首的华阳子萧坤耀最多也只能分影十一。但半年前自己使用天花闭气,掩人耳目,让众人都觉得自己是死了,这才逃过萧坤耀和池梵翔的看管,才得以离开蒋园,离开宛城。如今蒋凌也怕分影十二暴露身份,遂未再多提升脚力。

前一番九人围攻蒋凌,蒋凌尚且不想下杀手,只是封其行动而已。如今再看这些人不但个个都是剑客以上的身份,而且像是要把自己赶尽杀绝一般,蒋凌也自不客气,使出自己独创的万点繁星扫宇内,原本齐聚为一的四尺剑气瞬间分散开来,化为十余道一尺余长的剑气,配合脚上的魔山微影,每出一剑都有十余剑气击出,十几剑挥出,真如繁星点点,八个黑衣人本来已经被圈在剑气之内,而此时蒋凌的万点繁星扫宇内,更是占据绝对的优势,不出十合,已有四人受伤倒地,只剩下四人还能撑持。

此时房上的一人以及在前门把风之人也是诧异万分,出发之时莫伯文只道“花月”有名剑身份,但未曾料到,此一番交手,十余剑客、名剑围攻于他,却毫无优势,而且八十几合下来,围攻的十二人只剩下四人尚且可以行动。

前门把风的四人由于先前被石子打伤,暂时不能帮助于战斗的几名同伴,也自是着急,未曾料到“花月”竟有如此功力!

还未来得及多想,蒋凌再次以击出的真气击中两个黑衣人的督系穴位,此时已经只有两个人可以行动了。

莫伯文见此情形,心内也早已由起初的侥幸转为惧怕,着实不知世上还能有谁有此番精湛内力以及绝顶脚功,看来前日在玉龙坪一战,此人根本就没有使用全力,自己前日于此人一战,还能够活命,完全是这个名叫“花月”的人手下留情!心想江湖上能有此番功夫的只有逍遥仙凤轶亭,华阳子萧坤耀和北圣章文。

莫伯文正在犹豫间,却忽觉后背有十余道强劲气流袭来,心道不妙,急忙躲闪时,已然来不及了,蒋凌最后一击万点繁星扫宇内,正中莫伯文右肩,莫伯文顿时直觉右肩气息不顺,而后右肩如失去知觉一般不听使唤,在观剩下的另一名剑客,此时也是一样,无法行动。

蒋凌道不理会被自己打倒的院内十几名黑衣人,反倒冲着房上之人道:“看明白了?”

“哼哼”房上之人依然站着,并未有其他动作,轻哼两声道:“魔山三十六式,魔山微影,在你这醇厚内力之下,用的滴水不透!”

蒋凌问道:“你我本无恩怨,为何下此番杀手?”

“为什么下杀手?怪只怪你自找麻烦!”言毕,此人飞身下房,然后一个疾速消失不见,但见先前被蒋凌点中之人一个一个又都恢复了行动,只是被蒋凌伤着的仍然躺在地上,或是退在一旁。此番看来,适才在房上观战,现在又解了几人穴道的这名黑衣人才是他们的领头之人。

蒋凌看着那几名被点了穴道的又恢复了行动,并未阻拦。但见那领头的黑衣人此时与蒋凌相对而立,而后将道:“你究竟是萧坤耀还是蒋凌!”

蒋凌不禁心内一惊,难道此人已然看穿了自己的行动和身份?但仔细一想,此人既然问自己是萧坤耀还是蒋凌,说明他只是凭着自己使用的功夫确定魔山派,并不确定具体是谁。思想至此,蒋凌回道:“怎么一定要是这二人,我就不能是其他人?”

领头的黑衣人轻哼一声道:“其他人?未曾听说其他人能有如此功力的!”

“那今天就让你见识见识!”言毕,蒋凌正要拔剑以做准备,却见一人从院外急忙来至院内,他对着领头之人低声言讲几句。但见那领头之人道:“你是谁都不要紧,武督司到了!”

蒋凌闻听武督司到了,着实有些许担心。武督司乃是武林在各地设置的武林监管机构,小处督司大处督侯,总汇则由武圣人管理。上一任武圣人就是蒋凌的师父孟益海,孟益海在半年前逝世,此一番逍遥峰风云会正是要推举出新任武圣人。十年前武圣人为救蒋凌,向江湖正道保证,只要自己在世一日,绝不允许蒋凌踏出宛城。

虽然半年前孟益海逝世,但蒋凌心内也自明白,师兄萧坤耀和池梵翔仍然不会允许自己自由,所以蒋凌在半年前凭着天花闭气瞒过众人,让世人都以为自己已经死了,他这才有机会离开蒋园,如今之所以担心,也正是因为怕自己身份暴露。

看这十几名黑衣人,似乎并不担心武督司到来,反倒是有些期待武督司到来。蒋凌正在犹豫间,忽的听身后有人道:“花月,走!”讲说此话的正是瑶芳,瑶芳言毕,飞身上房。蒋凌见状,也自施展脚上功夫,几个箭步紧紧跟上。其中一个黑衣人问头领道:“我们要不要追?”

看着瑶芳和蒋凌已然消失,那头领回道:“不必!”而后头领又来至一旁休息的莫伯文面前,言道:“接下来就交给你了,我先回去!”言毕,也是一个飞身,消失在夜色里。

莫伯文冲着众人使了个眼色,只见莫伯文等一众黑衣人将夜行衣靠褪去,露出本来面目,只见这些人妆容不同,服装各异,有的是逍遥峰的,有的是巫山派,还有黑山派、秘宗派,神独等,都是前来参加风云会的人。

不多时,缘思苑门口进来一人,其后有一个仆人留在了门口,还有一个菜根香的小二本来是带路的,也留在了门外。夜色下借着灯光观瞧,此人身高约有八尺,乌黑头发如自然般垂下,因系有丝线,故而看起来并无杂乱。约有二十四岁上下年纪,平眉恰到浓处,面容清秀,又透着英气。右手执紫芒剑,来者正是苏家的大公子苏悦晨。

一般只有城市才设有武督司,一省才设武督侯,但逍遥镇并非一般乡镇,其规模犹如一个城市,而且逍遥镇一带又有三家剑的苏以及名派逍遥峰,这才设立了一个武督司,逍遥镇的武督司就是苏悦晨。

苏悦晨是苏权凯的大儿子,也是苏步云的大哥。苏悦晨少年天才,十岁时就已经能够掌握苏家剑的所有招数,十六岁更是掌握了苏家剑的精华与绝招,更能自创招数。二十岁时,与人比试,因使一炳紫芒剑,将几名剑剑客前辈困在在剑势之内,再加上紫云剑舞动起来,犹如紫云相似,因而一战成名,人称紫云剑客。

此时苏悦晨踏进缘思苑,只见一老者当先迎上,此人以左手捂着右肩,两边又各有七八个人,尽皆站着,不过有的也似是受伤一般。

莫伯文急上前一抱拳道:“苏督司,您可来了。”

灯光下观瞧苏悦晨有二十四岁上下,但其实苏悦晨已有三十岁,处事也是老道圆滑。因苏家与逍遥峰同在逍遥镇,时常有所来往,因此彼此也都认识,此时苏悦晨赶忙抱拳回道:“莫伯伯,适才得到禀报得知此处有打斗,故来此处查看,原来是您再此。”

“是,是我!”莫伯文似是叹气道。

“莫伯伯,我看您好像右手受伤,但不知伤情如何?”

“不打紧,不打紧!”而后又叹了口气道:“只是我们今日这气却是无处可咽!”

“莫伯伯,您究竟是因何受伤?”

“唉,我莫伯文也算是名剑,行走江湖四十余年,未曾受过如此屈辱!”他又看了看周围的十几名剑客,又是叹了口气道:“苏贤侄!不瞒你讲,我们这些人都是被魔山之人所伤!”

苏悦晨忙上前查看,而后又取出自己携带的治疗跌打损伤的丹药,给有跌打损伤的几人服下,被气剑所伤的,也给服了调理气息的丹药。

而后苏悦晨又来至莫伯文面前讲道:“此处不是讲话之所,您看我们是不是找个地方坐下来,您也好歇歇?”

“也好!”莫伯文一指缘思苑的三间正房道:“我们就进这屋内吧!”

众人尽皆来至屋内,一时间屋内显得有些拥挤。莫伯文和苏悦晨对桌而坐,其余人或坐或站,分列两边。

苏悦晨叫仆人去找小二准备些茶水,不一会小二送到,苏悦晨为莫伯文斟上茶水,而后问道:“莫伯伯,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唉!”莫伯文又是一个长长的叹气,而后道:“前日夜间,逍遥峰来了两个探山的,被我发现,追将出去,不料此人武功了得,我竟不是他的对手!”

莫伯文又顿道:“不过此人留下名字,叫‘花月’,与他一起前行的那个女的不知道是什么人。那女的前日被我打伤,我料想他们二人人应该在逍遥镇,于是这两日到逍遥镇寻找,果然找到了线索,今日夜间,我带着巫山派、黑山派、秘宗派,神独等几派的人前来追拿二人,不料想这个叫‘花月’的功夫甚是了得,不但将我们打伤的打伤,点穴的点穴,而且害得我们险些丢了性命,幸好有苏贤侄前来,若是你来晚了一步,恐怕我们就要遭他毒手!”莫伯文又将细节讲说一遍,十余人有的又有补充。

苏悦晨闻听明白,也是倒吸了一口凉气,心想世上能有如此功力的,除了武圣孟益海以及华阳子萧坤耀,剑魔蒋凌,逍遥仙凤轶亭,和北圣章文,从未听说有人能一人对付十余名剑客名剑的。不过孟益海和蒋凌已经逝世,剩下几人也没有理由夜间探山,更是从未听说有叫“花月”的名剑。

苏悦晨问莫伯文道:“莫伯伯,依您看,这个‘花月’,什么来头?”

莫伯文回道:“他使用道就是魔山微影和魔山三十六式,虽然也有其他门派的功夫,但可以确定那是在掩人耳目!”

旁边一个神独派的白莲剑客郑东轩的接到:“确实,他使用的也有几招慎独剑”

“还有秘宗步!”秘宗派的惊天雷雷家翌接到。

“还有黑山剑!”黑山派的乌金剑客汤锦文接到。

“那他使用的这些招数如何?”苏悦晨问道。

“自然是没有魔山三十六式和魔山微影熟练!”莫伯文回道。

“莫伯伯,依您看,这个‘花月’,是魔山之人?”

“肯定是魔山之人,不是萧坤耀就是蒋凌!”

“蒋凌不是已经死了嘛?”

“是!”萧坤耀顿道:“不过...我们也只是听说,并未亲眼见到!”

“也是!”苏悦晨接着道:“莫伯伯;既然有各位出面作证,我们就到风云会上提出此事,让魔山派给个解释,您看如何?”

“好!”莫伯文道:“我倒要看看这一次华阳子萧坤耀如何回应,若是没有满意交代...哼哼,他这武圣人,也别想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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