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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才下眉头,却上心头(一)

天还没大亮的时候,范若若便被人叫了起来。

要带走的东西昨日里小桃已经嘱咐人收拾好了,因着是偷偷走,不宜声张,来不及等到天亮,范建便亲自打点安排好了一切,在后门候着。

若若急匆匆的被送了出来,小桃却没露面,只是远远的站在墙角望着,噙着泪,满脸担忧。

要交代的话要嘱咐的事,前些日子也已说明白,此刻,范建站在马车之下,看着女儿一步一步走上去,还是禁不住心头发苦,鼻头酸酸的,却是不能哭出来的。

柳姨娘抚着他的肩头,知心般的将那些琐碎叮嘱的话又讲了一遍给若若听,好叫枕边人宽心。

若若听话的点着脑袋,清早的风一阵一阵抽打在她的脸上,凉凉的,很是不适。她极力压制住内心的不舍,规规矩矩的行了礼,“女儿此去,不知何时才能归来,无法侍奉父亲膝下,还望父亲多多保重身体。”

范建哽咽着,想要说些什么,最终还是点了点头,背过了身去。

“柳姨娘也多多保重,弟弟和爹爹就劳您费心了。”

柳姨娘答着是,转身从婆子手里接过还在熟睡的范思辙,大力的揉了几下,那肉墩墩的小团儿这才半梦半醒的张开了眼睛。

“快,同姐姐道别。”柳姨娘好生哄着。

范若若望着范思辙这个小可爱,打心底的笑出了声:“我走了,你可得好好听姨娘和爹爹的话,功课不准偷懒,我会定期派人来检查的,听到了没?”

范思辙迷迷糊糊的应了声嗯,算是答应了。

直到车后的人影越去越小,最后缩为一团黑点,消失不见,范若若这才有了一种真切的离家愁苦感。

这下,当真是她孤身一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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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说那严家二公子严凌同言冰云情谊深厚,二人是打小的玩伴,一年到头绝大多数时间都是待在一处一同进学,每年更是有那么几个月要在禅寺修习的安排。

时间久了,这严家二公子同自己一母同生的亲哥哥也不那么熟络了,就连御史中丞严大人自己都觉得这两小子放在一起怎么瞧都顺眼,不是亲兄弟,胜似亲兄弟。

此刻,在外人眼里看来是亲兄弟的二人正各自揣着小心思。

言冰云照旧早起,等待晨修结束时,却还是迟迟不见严凌的身影。

果不其然,言冰云也不扣门,双手轻轻推开了厢房的门,里头的人果然还在蒙着被褥,昏天昏地的睡着。

言冰云伸手,扯了一下被角,故作严肃的开了口:“什么时辰了?凌兄莫要这般荒废时日。”

被子里的人呜呜呜的抱怨了几句,而后又没了声。

“严大人如若知道凌兄当日立下雄心壮志,要刻苦用功出人头地,转眼间将自己的志向全然忘却,这般惫懒,又该作何感想?”

没办法了……

言冰云叹了口气,只得放出大招来压他。

这会,被子里的人可算是有了反应。

严凌艰难的掀开被子坐起身,揉揉眼睛和因为睡姿问题而酸痛的脖子,没好气的开口:“你个没良心的?你还好意思说!”

言冰云挑眉,不以为然。

“我……我,要不是”严凌气鼓鼓的整理了一会乱掉的发髻,顺手拿起衣架上的换洗衣服,“哼,要不是为了帮你,要不是为了你往后的美满姻缘,我何苦昨日累到这般地步以至于今日起不来呢?”

言冰云无奈的摇摇头,心中苦笑,一点都没有做兄长的样子,还是和小时候一模一样,赖皮。

他轻轻开口:“这与我有甚干系?”

顿了顿,又道:“别人姑娘家的生辰,是你托人去打听的,木料漆具也是你自己找来的,至于那礼,更是严二公子您,穿了身夜行衣,顶着黑夜,亲自送过去的。”

“上上下下算起来,明明是你更积极罢了。”

言罢,那床上的严凌看着气急了,一使劲竟有要从床上跳下来的架势:“我积极?我积极是为了谁?你摸着你的良心仔细想想。”

“要不是你兄长我啊,目光长远,想趁着范家小姐这次生辰,更进一步拉近你们二人的距离,说不准人家转个身就将你忘记了,届时,你岂不伤心?”

言冰云不语,由得他继续说下去,索性他也没了睡意,自己的目的也算是达到了。

“你看吧,我就说,不努力一把,人家早把你给忘了!”严凌见对面的人低着头,一副理亏的样子,更来劲了:“且不说别的,就这次生辰宴,多少名门公子应邀参加,京都府内有头有脸的人家都带着儿子去了,你呢?你言冰云呢?有收到邀请吗?”

言冰云有些好笑,他望着眼前之人一本正经找他讨债的样子,又笑不出来了:“我们与那范家小姐,本就不甚相熟,何来邀请一说?”

“你别同我讲那些有的没的!”严凌不耐烦的打断了他的话,凑近了身,一抖一抖撺掇着言冰云的肩膀,“你就说,那木工活,是你小言公子的手笔吧?那信笺夹层,是出自你小言公子吧?”

言冰云现下是真的理亏,张口,也想不出什么反驳的话,脑子里是一团浆糊,心里也乱成了一团麻。

他很后悔。非常后悔。

昨日自己就真不该经不起他的软磨硬泡。

怎会那样轻易答应和严凌分工合作,一起出力做个别样的生辰贺礼送给她?

太唐突了,太冒犯了。

希望她……不要被吓到才好……

言冰云心下正懊恼着,严凌一脸得意在他身侧晃过来晃过去,一张脸不怀好意的笑着。

他望着那张脸,又猛然想起住持早先同他说过的,多读圣贤书,善交友。

当真是这段时间圣贤书读少了,叫他在撺掇下竟忘了这些基本的礼数。

罪过。

严凌见他红了脸,想必是内敛害羞的缘故,便也不逗下去了:“这不就成了?我呢,顶多就是起个暗送秋波的功用。”

言冰云拿着水杯的手一颤,额头一黑,有些无奈:“凌兄……不会用成语,可以不用的。”

“这都不重要。”严凌大手一挥,眼看着又起了探八卦的兴致,“你同我好好说说,对那范家小姐,是否有情?”

言冰云一愣,脸上发烫。显然是没料到会这样发问,心底竟有些心虚得发慌。

眼前突然闪现出那人的身影,面容,姿态,神情。

他只觉有些恍惚,心中像关着一只无法无天的野猫,上下左右,挠得他心神难安,怎么处都不自在。

他撑着几丝残存的理智,强迫自己静下心来,又强迫着自己逃避内心的真实。

甚至于强迫自己接受一早就找好的那套说辞。

对她,只是好奇,别无他想。

他假装镇定,不急不慢的斟了一杯茶,幽幽开口:“冰云此生已托付大庆,儿女私情,不敢奢求。纵是男婚女嫁,全凭家中长辈做主,媒妁之言,不敢有违。”

“切!我才不信你这鬼话。”严凌没好气的顶了一句,见着言冰云又恢复了往日孤高清冷,不近人情的模样,心中愈发气馁,又拂去衣袖,闷闷的开口:“罢了罢了,你本来就是个榆木脑袋,我何苦白费力气,任由得你自生自灭去好了……”

他慢吞吞地走到门边,瞧言冰云还呆在那里,又是一句飘来:“不是说我耽误了晨修吗?这就去补上,你也一起,免得日后唠叨,以此挟制我。”

------

范若若的厢房被安排在禅寺里院的最东边,前边是禅堂,左右都是空着的俗家弟子的厢房,暂时无人居住。后边隔着一个矮矮的山坡,坐落着一排黛青色的矮屋,引路的小师傅告诉她,那是寺内弟子的住处,离这儿有些许的路程,随行的几个护卫,就借住在那山头后边的几户农家里,平日会绕过来,守在外围,如有要事,派弟子通传便是。

这是范建特意嘱咐给柳如玉安排的。

范若若拎着行装,中规中矩的跟在带路人的后边,一双清灵透亮的眸子好奇的四处晃着。

雅静,简单,她的确挺喜欢的。

她进了房,简单打扫了一下,带来的行装也不多,一会儿便整理好了。

一个人呆坐在床榻上有点无聊,若若瞧着外边的天色,日头没了来时的那么毒辣,索性起了身,打算四处逛一逛,熟络熟络。

却是怎么也没想到,会在出了厢房,即刻撞上了迎面走来的言冰云和严凌二人。

兴许是午间日头毒辣,为了练功轻便,此刻的言冰云只着了一身素白的单衣,同样月白的外袍被他脱了去,挂在左手的臂膀上,随着风,一晃一晃的。

右手却还握着剑,额头冒了一层细密的汗珠,几訾发丝被沾湿,柔柔的贴在耳侧,瞧着乖顺极了,平常无甚颜色的面上,竟也因为几分毒晒,晕红了脸颊,颇有几分不同寻常的味道。

范若若瞧着瞧着,突觉异样,一张小脸顿时爆红了起来。

她自懂事起,就被祖母和婆子教导闺阁儿女的礼仪规矩,男女大防,所以就算是至亲的哥哥范闲,她也能很好的拿捏尺度。

哪曾想过,会在禅寺这般神圣的地方,叫她撞见了两个衣衫不整的男子?

登时胸中闷咳几声,一边用帕子捂着烧疼的脸,一边赶忙背过身去,心中默念:佛祖圣地,无意冒犯,多多得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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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二人原本瞧见了范若若,本就是如同见了鬼般的不自在,现下等她红着脸背过身去,这才反应过来此刻的处境尴尬。

二人匆忙弃了佩剑,一手捞过半湿的外袍,一手撑开,像做了错事惧怕被罚的小孩子,手忙脚乱的穿好,又是好一会的整理衣襟,衣摆,佩玉,绦带。

现下整整齐齐的站成一排,等着挨训一样。

范若若稍稍平复了一下心情,见身后没了动静,知晓是他们整理好了,这才慢悠悠的转过身,思忖着怎么开口打破适才的尴尬。

哪知道,待她慢悠悠的转过身,慢悠悠的抬起头时,偌大的院子里,已经只剩下一个人的身影了。

更尴尬了。

言冰云也正懊恼着,就刚才站定不到几秒,严凌就弓下腰,捡起丢在一旁的两只佩剑,迈着猫步,轻悄悄的溜走了。

溜到拐角处,还不怀好意的给他丢过来一个眼色。

好好把握,兄弟我先撤了。

言冰云只觉得这般情景,浑身都如针扎般,轻轻柔柔的痛,心上痒痒的,想挠一挠,却不知如何挣脱浑身不自在的桎梏,自如得体的动作。

他有些窘迫,有些紧张,像做了错事被现场抓包的孩子,垂着头,死死地盯着鞋面。

这种紧张,有些熟悉,却又不甚熟悉。

他很快便回想起了那些年,因为种种不被父亲满意认同的言行,被父亲叫到家祠里训斥的场景,也是这般紧张,浑身冒着虚汗,发冷。

可是此时,他却感知不到一丝半点的凉意。

反倒是觉得身子轻飘飘的,像是羽毛烘烤在烈火之上,炽热而虚幻。

他动了动唇,想说些什么缓解自己的不适,脸上却是愈发的烫了。

------

若若下了台阶,一步一步走到他跟前,正等着他先开口。

言冰云看着人影一点点靠近,心上的那根弦崩的愈发紧了,心脏突突突的跳着,喧嚣着,喷涌着,像是在寻个出口发泄似的。

他脑子里也不甚清明,只是无端的杂乱,乱到一向冷静遏制的自己现在竟然萌生出了想把严凌那家伙拖出来好好抽打一番的冲动。

他大着胆子抬起了头,对上了那清眸。

笑意盈盈,如沐春风。

言冰云只觉得心中紧绷着的那根弦,就在此时,嘭的一声断掉了。

断的一干二净,从此再无回头路。

这下轮到若若坐立难安了。

那原本还在左避右闪的眼,此刻就这样直直的瞧着她。

深黑发亮的眸子像是烧的正旺的炉子,炽盛而热烈的几星火光猛地窜逃出来,一不留神,便烫进了她的心窝。

她微微欠身,终究是先开了口:“言公子。”

轻轻柔柔的耳音算是彻底拉回了言冰云飞到天际的思绪,他赶忙收了那不受自己控制的眼神,欠身行礼:“见过范小姐。”

二人互相行过礼,又是没了话,干干的立在院子里,似乎是嫌尴尬还不够多一样,谁都没有表露出要先走的意思。

范若若自然是不想走的。

她有太多太多关于他和他们两个的疑问困扰在心,上次禅寺匆匆一别,竟也忘了问清楚。

只是每每一见了言冰云,若若自觉被人下了魔咒一般,正经事早就忘到九霄云外了,更不知如何开口。

她又忽然想起昨夜小桃送进房的那个木盒,那个糖葫芦,还有那张信笺。

“昨夜……”若若本欲开口询问,昨夜送礼一事,心下又觉不妥,便犹豫着换了个说法,“谢谢你的生辰贺礼……”

“昨夜不是我!”不及她细声说完,言冰云猛地开口打断。

若若显然是被吓了一跳,身体一轻,脚下生滑,眼看着就要向后倒去。

身体却没如想象中的触地之痛,一双手,正绕过身前,稳稳的扶住她的腰身,阻止了她向后倒的趋势。

正直夏日,天气炎热,此间又是午后,方才若若在房间里忙上忙下,累得不行,索性脱去了外衫,现下,只着一身绫罗轻纱襦裙。

言冰云反应甚快,一个箭步上去就捞在了手心,现下这般握着,越发觉得不对劲起来。

他昧着自小习得的君子本性,就瞧了一眼。

只瞧一眼。

隔着那纱,隐约可见几分绮丽的风姿。

范若若被他扶着起身,脸上又是一阵通红,身上也是,尤其是被他触摸过的那侧腰身,眼下更是像火烧一般,难耐的很。

言冰云收了视线,支支吾吾的开了口,继续着先前的话题。

“哦,我的意思是说,是严凌那小子,说……说我们好歹相识一场,你过生辰,总要,送些……什么的,于是他找了……”

他攥着手心,仿佛那里还残存着她的温度,烫得他心底抓狂。

大脑里快速旋转着,搜集着,找寻着这般情况下能同她解释清楚的措辞。

可他找不到。

他只觉得,读了这么多年的书,古籍经文也好,大道义理也罢,竟然没有一字一句能真正刻入了他的脑海里的,此刻统统消失的一干二净。

“我很喜欢。”她轻轻开口,带着几分小女儿家的羞怯意。

言冰云一怔,身心一轻,似在云般轻柔,触目所及之处,竟都无比温柔了起来。

他又抬眼,对上她的眸。

这一次,换他来看清。

“我很喜欢,你的礼物。”

风吹着,她笑着,他看着。

景色旖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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