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一个月的校园生活，月考来了。
舒漾挺讨厌月考、周考、各种考的。总之是考试她就讨厌。
总会有几个老师来让她写作文，说什么前途重要。
殊不知，她早毁过一次前途。
她一直在后退。
——
周一早上。
许温在六班门口贴考场号。
‘20xx级高一第六考场’几个大字很明显。
舒漾走过去，打了个招呼：“许温。早上好。”
被点名的人回头，难得露出个笑容：“早啊，舒漾。”
舒漾点点头，走进班里，坐到自己的位置上。因为她坐在第一桌和许温的位置很近，许温一边粘贴一边说话：
“舒漾，听说你中考没有写作文？”
女孩愣了一下，才缓缓点头。
十几岁的大男孩也懂事儿了，似乎看出来她的不愿谈起，也没多问，只是把考号递过去：“一起粘？”
“好。”
粘贴考号是一个打发时间的事儿，早自习上课两个人还在粘。
舒漾依旧没有扎头发，a高六点四十要求到校，生活管理师来不了那么早。
她贴考号时微微低头，垂落的头发遮住白皙的小脸，很温柔。
许温看走神了。
和他同宿舍的男孩拍了一下他：“许温，走什么神呢？你还叫着舒漾和你一起啊？我以为你从来不合群呢。”
许温这才回神，淡淡摇了下头。
——
周一下午的班会，老路给说明了一下月考。
讲台上的男人依旧是职业装大油头，可精神了，但眼角微弯，可以看出来心情很好。
老路：“咱们这次月考呢，有八个前二百名的。真给我长脸啊。”
六班同学：......
老路看着他们的无语，才咳一下，说：“月考呢，以中考成绩参照分考场，就比如舒漾同学。”
“舒漾中考排名全省20来名，在咱们学校是第一，考号就是001.”
“能明白吧，许温在咱们学校第二，考号就是002.”
寇子钰插话：“老师你别拿好学生举例子。”
讲台上的班主任被人打断了话，心情不太愉悦，他摸摸自己发油的头发才说：“那就比如寇子钰，年纪倒数最后一名，考号就是911.”
寇子钰被一万点暴击，崩溃的想：......我要吐血，艹，别拦着我。
看着他无话可说，老路心情好点了，才继续说：
“你们中学时也考过试对吧，应该就是差不多，考号重要，字写好了，不然条形码扫不出来。”
他这样千叮咛万嘱咐，六班整个班和小学生一样齐声说：“老师我们知道了。”
老路看着台下，突然有一种心发酸。
他摆摆手：“该学习什么学习什么，月考之后课程会赶的。”
整个班闻此言开始写卷子。
很安静。
但是，这种气氛没维持多久，寂临川又来了。
他喊了声报告才说：“老路我巩固......”
老路打断：“滚滚滚，去gun。”
六班哄堂大笑。
寂临川也笑一下，自觉坐在舒漾旁边：“行，我就滚到这儿了。”
他瞧了讲台上的人一眼，拿出手机，打字。
几秒后，老路也拿出手机，看着界面。
111：你还跟你们班学生煽情啊，太感人了我都哭了。
老路看着这欠揍的一行字，也敲字：哼，臭小子少话里有话。
111：老路啊，你也是教过我的，看他妈我学好了你就扔了我了。
路老师：临川，我会耽误你的，这你知道。
寂临川看到这儿收起了手机，脸上稍微有点戾气。
舒漾看着身边的人收起手机才瞥了老路一眼，眼神颇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