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他真没什么关系。”
“不可能,小恒看人的眼神不会错,那真正的,是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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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傅少恒和橘子老师说了什么,他只是过来拉着我的手,去医院。
二中医院就在山大附的附近,傅少恒一路上什么都没有说,只是用力的拉着我的手。
空荡荡的医院里只有白炽灯在闪烁,平添了一股死亡的气息。其实我腕上的血已经流干了,嗯……有点怕啊,整个手都是血呼呼的。
“三叔。”傅少恒径直的走进了检查室里。
“嗯?少恒,你怎么来了?是哪里受伤了吗?”伏案的男人立马抬起头,我这些才看清他的容颜,果然岁月是把杀猪刀啊,两鬓略有斑白了的他爱侄心切啊。
“没有,不是我。”傅少恒指了指我,那个中年男人现在才看到,我血淋淋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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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啧啧啧,小小年纪到底有什么想不开的,腕上划这东西多难看啊。”大叔一边给我包扎伤口,一边还絮絮叨叨的。我突然好反感啊,他有什么资格和立场这么说,他没有心有什么资格说啊。
神经病,我的事儿用你管吗?
我表面上看得很平静,微微低着头。听进去没听进去谁也不知道,但是我还是忍不住在心里咒骂他。
“诶,对了,你叫什么名字啊?”这个大叔终于想起来问一句关键的。
傅少恒挺拔的身姿微微一顿,他用胳膊肘戳了戳我。我立刻开口:“墨铃子。”
寒冬墨年盛开的风铃草。
“挺洋气呀。”
我抬头微微对他笑了一笑。
“哎,小恒,去帮我倒凉水,咯,杯子。”大叔努了努嘴,傅少恒轻应了一声好,拿起茶杯便出去倒水。
我知道大叔是想支开他,有话对我说。
空气一下子凝固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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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铃子?”他缓缓停下了手头的工作,抬起头,一双锐利的眸子犀利的盯着我。
“嗯。”
“你现在是小恒的女朋友?”这话问的很露骨,毫不避讳。
“是也不是吧。”我这样子的轻轻说,到最后还是怕红了眼眶,撇过头。
“什么意思?”
“他喜欢的不是我呀。”
“不可能。”他斩钉截铁的否认。
“呵。”我嗤笑,“你莫不是她肚子里的蛔虫,什么都能晓得。”
这话很大不敬,弹面前的这位大叔并没有表现出任何的不悦,双手交叉支着下巴,“不可能,小恒看人的眼神不会错,那真正的,是在意。小恒鲜少露出那种表情。我记得,最后一次是在最后一次见他母亲时。
你待在他身边应该知道吧,他妈嫌他爸没本事,硬是离了婚。他妈走的那天我也在,那女人是真的狠心,小恒哭着跪着求她都没有回头,拖着个行李箱还是走了。
小恒这个人和别人不太一样,他不大愿意和别人交往,用句很好听的古语就是君子之交淡如水。看着他对谁都彬彬有礼,如沐春风,实则从未有人走进过他的心里。
我是看着他长大的。
以后也想开点,不要做这些无聊的事情。”
他说完这段话后,淡定的看着我。我们也没有任何再多的交谈,直到傅少恒回来,伤口包扎好。
“三叔,水。”
“嗯。”大叔接过水杯,轻轻抿了一口,指了指我,“包扎好了,你们也赶紧回去吧,不早了。明天还要念书吧。”
“嗯。”
我瞬间起身,深深地鞠了个90度的躬。
“谢谢三叔。”
他可以明白也可以不明白,我到底在谢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