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应该怎么说呢……我本来就是一个无趣的人。
面对即将到临的考试,可以说我是彻底松懈下来了吧,本就不善言谈的我彻底沉默寡言,对班里的事了解少之又少,除了必要的交谈,我彻底关了话匣子。
我开始穿上很难看的羽绒服,其实我一点也不想穿羽绒服,如果不是因为天太冷,我是绝对不会穿它的。你想想啊,本来就不怎么瘦的我,穿上羽绒服不就彻底成胖子了嘛。
所以我还是比较喜欢穿白色的毛衣和牛仔裤。
我身边的人呢……江诺言,我跟她说了我的学习大计后,她沉默了一会儿,递给我一个特坚定的眼神,还说了一句特文绉绉的话:“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我当时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还给她一个无语的眼神。倒是她身边没有我的陪伴也不算什么,毕竟她人缘那么好,还是该疯疯,该傻傻。
我的班长大人关系也和我回到从前,不再相向无语,这对我来说才是莫大的欣慰吧。
叶粼兵可以说是彻底淡出了我的生活,有时恰巧碰见也是不咸不淡的问句好,点个头。我想他是真的回心转意了。
南艳灵总是和我通宵聊天,我俩回到了以前无忧无虑的时光,明星美食时尚三十六行样样聊,她已经开始着手,为她伟大的设计师梦做准备。
橘子老师有时也和我聊天,他说他还是比较喜欢我疯疯癫癫什么都不在意的样子。我只能淡淡的笑,然后默默地在心里流泪。
哦,对,还有很重要的一件事,关于亚子的。
写了开头都忘了结尾,你有没有一点想问我,我到底做了什么,才让南艳灵能千里迢迢的赶回来为亚子质问我。我忍住心底微微泛起的怜悯,把她与别人的床照放在了她们的校杆上。
那照片可都是纯天然的,是我让李屿帮我收集的。那天晚上我抽完最后一根烟,跟他说了这件事后,他眼底露出的鄙夷换来我没心没肺的笑,他说,他真想不到我是这么狠的一个人,我什么都没说,争论没意思。但他还是如愿帮我收集到了照片。
所有人都知道了亚子的那些破事,却没有多少人知道是我做的。
亚子被校方开除,这件事在论坛上都引起轩然大波,关于她的事情不胫而走,这脸可都是丢大发了。
我们后来在火车站又见了一面,她见到我之后露出了恶毒的笑,我也笑了,我笑她真傻,到了这个节骨眼上她就怎么瞪我都没有用了呀,但她后来的一席话还是让我的心底微微泛起了涟漪。
她说:墨铃子,我他妈其实从刚入学那时就瞅你不顺眼了,我就知道你这种女人就是个祸害,你他妈迟早会毁掉我们所有人。你还真是不要脸啊,连好朋友的墙角你都要撬,你说你都这样了,还装什么清纯……
我直接打断了她的长篇大论,问她一句,值得吗?
我是说为了顾千凝做到这种地步,值得吗?
她露出了罕见的让我看不懂的情绪,她笑了,点了根烟,烟雾中我看不清她的神色:我他妈都做到这个地步了还谈什么后悔不后悔……我和她交了朋友,至少还知道那段时间是真正快乐的……说着,她鄙夷的看着我,你知道我还想说什么吗?我真看不懂啊,像你这种狼心狗肺的女的,为什么南艳灵还他妈愿意和你做朋友,你们之间那假惺惺的友情都恶心到我了。
我冷笑,南艳灵呢?她在你心里算什么?说到底,你还不如我吧。
她脸色一变,没了声。
火车开来,亚子三步两步的上了车,临行前回头看了我一眼,她给了我一句最恶毒的诅咒。
墨铃子,像你这种女的,应该去死。
所有的镇定都是伪装的,我冷笑,看着车绝尘而去。然后这才无力地靠着墙蹲下。
但没有人知道的事是——我可耻的——非常可耻的羡慕顾千凝,能有这么一个为她死为她活的闺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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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少恒。
嗯。
其实我一点也不想谈他,我希望他在我心底化成一个疤,没有人愿意去触碰那个疤,因为一碰就疼,永远都好不了。
所有的感情都是短暂的,像一场梦,一场我们永远都不愿醒的梦。
其实我也想。
傅少恒能永远活在我的梦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