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呦,你挨的是这把金刀子,还是这把银刀子呢,还是这把铁刀子呢?”
这河神出现的有些突然,笑眯兮兮的,眼都笑没了,一看就不是好人。
老家那帮窜~销~头~子都是这样坑蒙拐骗给人洗脑的,人家比这小子正规多了,他们组织严谨感情奔放,一边抱着别人大腿一面声泪俱下喊着我滴老父亲,比亲儿子还亲,比孙子还孙子。
再瞅瞅眼前这河神,一点都不专业,上来就往人心窝里捅刀子,真是没有对比都没有伤害,同为九年义务培养出来坑钱的,人与人之间的差距怎么就这么大呢?
“我说,你能不能专业点?你再这样我可就投诉了”
“瓦特?”
河神歪着头,举着两把刀子,一脸天真。
在下真心不能忍,太敷衍了。
“你瞅瞅你这衣服,罗里吧嗦,一点都不拉风;你再瞅瞅你这头发多少年没洗过了,头都油了,发梢都叉劈了,鸡窝一样风一吹乱糟糟的,也不知道抹点发胶造个型,皮鞋没有就算了,裤子都不穿你说说你这样怎么出门见客户,怎么取得客户欢心,怎么坑钱,怎么傍富婆?.....”
在下一时没忍住,对着这种萌新河神拉拉扯扯,越说越上火。
当下行业竞争这么激烈,怎么就不知道与时俱进跟上时代的步伐呢?你哪怕是换个剧本叫声爸爸也好啊?真是让人操碎了心。
河神蒙了,举着两把刀一动不动。
“出门干这一行上保险没?”
“啥?”
“保险为何物?”
河神一脸呆萌,眨着漂亮的大眼睛,一闪一闪亮晶晶。
么么的,一个大男人,卖萌可耻。
“呵呵呵,就是传说中的大保健,全身打骨折包赔医药费的那种”
在下有些无语,这年头还真有不怕死的,不买保险就敢出门上路,不怕腿被人打折?
“少年,听在下一句劝,回家洗洗睡吧,外面的世界太危险,不适合你”
“呵呵,呵呵”
倏然,画风突变,那河神笑着笑着笑弯了眼,那张脸蜡一样融化成一张女人地模样,简直就是噩梦。
“呵呵,少年,你是想挨这把金刀子还是这把银刀子呢?”
“卧槽,鬼啊”
霎时间,在下头皮发麻,本能地挥拳就打。
“彭”
哎呦!
咦?自己似乎打到了什么,是谁在惨叫?
迷迷糊糊睁开了眼睛,眼前一片陌生。
我是谁?我知道;
可是,我在哪儿??
红箩绸丝帐,宝木流苏床,身盖大红鸳鸯被,头枕酥软青瓷枕,空气之中弥漫了一股淡淡的茉莉花香,这摆设,这布置,这香味,这是......女孩的闺房?
在下一激灵,
自己这到底是在哪儿呢?刚才自己似乎打到什么东西了?
倏然在下想起来一件事情,自己似乎被一个小妞给捅了,还是两刀。
嘶...想想都痛,在下手忙脚乱地急吼吼掀开被子朝被窝里看去。自己光溜溜的,一丝不挂,胸口肚子上缠绕着一圈圈纱布,白色的纱布内隐隐血红格外刺眼。
在线心肝猛然一颤,
自己的小弟弟....
目光慌忙向下移动,还好还好,看起来没有遭到毒手。
一切看来不是梦,也不是幻觉,自己真的是中刀了,MMP,别让自己见到那小妞,不然一定狠狠打她小屁股,那两刀差点给自己搞的去见马克思。
嘶..稍微一动便感觉到胸腹上撕裂般钻心地疼痛。
疼疼疼,身体没被掏空反而被掏了两个洞,这一次出门算是倒霉透了。
“夫人你别乱动,大夫刚给您换上药,您别乱动伤口还没有完全愈合呢”
悦耳的声音从旁边响起。
女人?
方才一门心思只顾那啥了,没留意到这里还有其他人。
扭头看去,在下顿时呆了,自己这是失血过多出现了幻觉?
但见床边站着两个穿着铠甲的少女,一个明眸皓齿瓜子脸,一个大眼睛包子脸,二人惊喜地注视着自己,在他们两个旁边还有另外一道背对着自己的身影,不知道是干嘛的。
“你们是谁啊?在下这是在哪儿?我的衣服...”
“夫人您这是在军主的婚房,我们是军主派来照顾夫人的丫鬟,奴婢是阿沁,这是阿圆,夫人您感觉好点了吗?”
阿沁话语温柔似水,沁人心田;边上的阿圆闭口不言睁着大大的眼睛好奇地望着在下。
姑娘,大房,暖床,很容易让人想入非非。
不对!不对不对对不对,
大红被,红床单,婚房,桥豆麻袋,一夜之间自己不明不白就被入了洞房?
在下瞬间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赶紧再次掀开被子感受了一下,屁股似乎完好没有受到任何侵犯的迹象,不痛不痒没有失去知觉。
呼....还好,还好。
“夫人,您,怎么了?”
阿沁瞧着夫人一系列莫名其妙耐人询问的举动,表情阴晴不定,她有些惴惴不安。
夫人是男子,自己将来要通房,
通......通房?
她低头瞅了瞅自己,自己还小,自己还是个宝宝,万一夫人要硬来,自己拔不拔刀呢?
“哦,没什么,冒昧问一下,军主他人呢?”
确定过眼神,自己还是干净的男人,但是一想到自己就这么入赘当了压寨夫人,说好的带四五个狗腿子上街调戏调戏良家妇女的梦想,算是彻底没机会了。
“启禀夫人,军主忙于政务晚些再来,需要为您准备衣服吗?”
说着说着,阿沁脸颊悄悄红了,阿圆更是低下了头摆弄着衣角。
喂喂,你俩脸红什么,很容易让人误会在下是变态的好吗?
“咳咳,那个,请问这位先生为什么背对着在下呢?是没脸见人吗?”
为了避免尴尬以及造成不必要的误会,在下只好无中生有转移注意力了。
“你小子还有脸说”
那人忽然转过头,竟然是个大爷,就见大爷黑着脸仰着头手捏着鼻子,一缕嫣红自鼻子内流淌到嘴角。
“这位大哥,你这火气也太旺了吧,都流鼻血了。”
在下佩服。
“庶子安敢欺我”
那人怒火中烧低头要骂街,结果霎时间鼻血崩了,大爷只好捏住鼻子继续梗着脖。
”你,你给老夫等着“
老头咬牙切齿撂下狠话,拎起箱子转身匆匆就走。
哎?
大哥,哦不,大爷,再聊两句啊,怎么就走了?莫名其妙,一点礼貌都不懂。
“呵呵”
边上的阿沁与阿圆捂着嘴低头嗤嗤的笑了,堂堂人见人怕的华大夫竟然被夫人说成了火气太旺流鼻血,呵呵呵,想起华大夫那涨红的脸,夫人真是太坏了。
“你们笑什么?你们瞅瞅这大爷都一把年纪了,精力还这么旺盛,长此以往对身体可不好。”
在下唉声叹息,哀其不幸怒其不争,这大爷也不知道怎么保养的,以后有机会得当面讨教讨教。
“呵呵呵,夫人,好啦,你就别胡言乱语了”
阿沁肩膀一抽一抽的:“你这样胡说,传扬出去,让华大夫以后怎么见人呀。”
“华大夫?”
医生?给自己看伤的?
“是呀,华大夫刚给夫人处理了伤口,可是不知为何,夫人突然痛下黑手打了华大夫一拳。”
阿沁将这一切的前因后果娓娓道来。
额,不行,这剧情有些上头。
那老头竟然是被自己打飙血的,艾玛,这可怎么整。这下子梁子大了,以这脾气恐怕请一桌不够看,怎么办才好呢?
要不,搞一瓶82年老白干?
“那个,那个,如果我说在下不是故意的,你们信吗?”
在下苦笑。
“嗯”
两个丫头齐齐点了点头。
“呼,还好,自己算是洗白了。”
“夫人哪怕是故意的,女婢也会对外说夫人是昏迷所致。”
两丫头话锋一转,在下一口老血险些没忍住。
皮一下很开心是不,果然女人呀,三天不打就上房揭瓦。
要不是看见你们腰间有大尺寸的杀伤性武器......
三十六计,转移注意力!
“那啥,两位姑娘,请问现在什么几点了?”
“哈?”
两个丫头对视一眼,迷惑道:“夫人,您是想问现在什么时辰了吗?”
“额,是”
不好意思,差点忘了,这是天庭,没有点这种时间概念。
“现在即将黄昏了”
阿沁答道。
“那我睡了多久呢?”
“三天三夜”
什么??
在下竟然睡了三年???
“那捅我一刀的小妞呢?”
在下心眼很大,职业乞丐骗钱在下也不介意给他两个馒头;可在下心眼也很小,偷偷用在下厕纸不打招呼,下此在下就敢在纸上涂满辣椒油,不让他们酸爽一下不知道神马叫做欲罢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