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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道法的记忆

项涛通过和古堡中草木的交流,才知道那个房间原来就是菲利普伯爵的书房。

菲利普城堡兴建于公元1514年,由当时法兰西皇帝亨利二世亲自设计建造,耗时五十年才建立起来。

在中间总共更换了四位皇帝,当城堡建好的时候,法兰西皇帝查理九世和他的皇后伊丽莎白,,曾把这个城堡定为法兰西皇家行宫。在当时菲利普城堡的设计,可以说享誉欧洲。

项涛对城堡的历史不感兴趣,他最好奇的还是那间书房的秘密,他运转五雷仙力,把意念提升到极致,试图冲破书房的禁制,但一直到最后,始终没有成功。

项涛有些无奈,只好把意念收回,他身具五雷仙力和太乙金精剑气,可惜还没有完全消化,否则那禁制就算再强大,也无法阻拦得了他。

就在这时候,一阵窸窸嗦唆的声音传入项涛的耳中,他凝神看去,只见一条如小儿手臂粗细的黑色双头蛇,也不知道是怎么推开了房门,从门缝中钻进房间来。

双头蛇四只三角眼闪烁冷酷的杀意,在环视房间一周之后,朝着婴儿床缓缓的游近,项涛曾经在会稽听人说过这种双头蛇,毒性极大,同时还有不详的意义。

据说,看到双头蛇的人,一定会很快死去,所以在会稽,又有好事的人把这种蛇叫做招魂蛇,其含意不言而喻。

项涛看着双头蛇游到婴儿床边,然后顺着婴儿床的栏杆爬到了床上,嘴角闪过一抹冷笑之意,要出手了吗?

双头蛇盯着项涛,幽绿的三角眼阴森可怖,项涛如同冰人一样,依旧保持盘坐的姿势,双眸紧盯双头蛇,一人一蛇静静的对立凝视,房间里寂静无声。

突然间,双头蛇口中发出刺耳的咝咝声响,口中喷出两道毒液,同时身体骤然窜起,双头紧紧并拢,朝着项涛闪电一般地扑了过来,鲜红的蛇信、森森的毒牙,清晰可见。

项涛的身体布满了五雷仙力,毒液落在他的身上,立刻化做一道恶臭的青烟消失,他的双指并拢,呈现出黄金色泽,眼看着双头蛇扑来,炼金指瞬间如闪电般劈出,微弱的剑气透指飞向双头蛇。

这道剑气虽然微弱,但是却融合了数千把、数万把百炼青锋的太乙金精剑气,无坚不摧,剎那间血光崩现!

“我的上帝,这种东西会跑进来呢!”

第二天一大早,乔西一觉醒来,第一件事就是去婴儿房看望项涛。可是当她走进房间的时候,看到的却是一个白白胖胖的婴儿,手里抓着一条黑黝黝的东西,一边笑,一边挥舞摆弄。

婴儿床上,一条粗如小儿手臂的双头蛇被从中劈开成两半,蛇血把婴儿的身上沾染的斑斑点点,床褥也被腥臭的蛇血浸透,而婴儿抓在手中那条黑黝黝的东西,竟是双头蛇身上抽出来的蛇筋。

乔西没有认出婴儿手上的东西是什么,她看着着婴儿床上的蛇尸和项涛身上的蛇血惊叫一声,一下子晕了过去。

安德烈听到乔西的叫喊,衣衫不整的出现在门口,紧跟着弗兰和几个仆人也赶到了婴儿房中,当他们看见眼前这奇诡无比的景象时,一个个顿时都呆立在原地。

“亚利,你没事吧!”乔西缓缓醒来,第一件事就是扑到了婴儿床边。

那紧张的语气,和发自内心的关爱,让项涛的心中流过一股暖流,他捧着蛇筋,咯咯地笑着递给了乔西,这蛇筋柔韧坚硬,不但能够辟邪,缠绕在身上,同时还能让人心神宁静,是一件不可多得的护身宝贝。

那条双头蛇

项涛在杀死了双头蛇后才惊奇的留意到,这条蛇至少有一百年的寿命,也不知道是吃了什么?蛇身中带着一种奇异的寒流,蛇筋中更凝聚着罕见的寒铁精华,若非他练成了炼金指,体内又有太乙金精的剑气,恐怕还无法劈开这条双头蛇。

原本他是想要把这条蛇筋留下,可是有感于乔西的爱护,他还是决定把蛇筋献给这个凭空出现却对他呵护、疼爱有加妈妈。

哪知道乔西根本连看都不看他手上的蛇筋,只是一个劲地将他抱在怀中上下检查,神情显得格外紧张,待确定项涛真的平安无事后,乔西才深深的松了一口气,总算放心下来。

她把项涛紧紧抱在怀里,怒声道:“弗兰,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亚利的房间里会出现这种东西?”

弗兰嘴巴张了张想要辩解,可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他很清楚这双头蛇的来历,也明白这双头蛇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但这些话又让他怎么开口?

安德烈皱了皱眉毛,走到乔西身边,“乔西,不要怪弗兰。城堡这么大,他总不可能每个地方都检查到,出现这件事也是意外。”

“没错!意外……是意外!”弗兰连连点头,取出手帕擦了擦额头的冷汗,对身边的人说:“立刻派人把城堡的每个角落都打扫干净。”

“不用了,弗兰!”安德烈挥手打断弗蓝,“你给我安排车,乔西,妳带着亚利去收拾行李!”

“啊──”弗蓝不安的搓着手帕,冷汗涔涔“小少爷,您……要做什么?”

安德烈冷冷地说:“我要带着亚利和乔西立刻离开这里,前往巴黎,至少在巴黎,不会出现这种魔鬼蛇,亚利也不会再受到任何威协!”

“小少爷……”弗兰知道,安德烈已经清楚事情的缘由,原本还想要劝解一下,只是被安德烈的眼睛一瞪,到嘴边的话立刻又咽了回去。

“这件事不用惊动爸爸了,一个小时后我们就出发。”

“是,我立刻去安排车子。”弗兰恭敬地回答,忍不住又叹了口气,“不过小少爷,您……最好还是和伯爵说一声,否则他会很难过。”

安德烈根本不理睬弗兰,搂着乔西走出了婴儿房。

“这下子麻烦大了!”弗兰一拍额头苦笑一声,急匆匆朝着城堡主塔的书房走去。

轿车在平坦的道路上行驶,荡起了烟尘,十月的法兰西,正是美丽的季节,可是乔西却无心欣赏道路两边的美景,紧紧地抱着项涛。

在她白皙的手腕上,缠绕着黑色的双头蛇蛇筋,看上去和她的美丽很不协调,这自然是项涛一意坚持的结果。

乔西本来不太喜欢这种恶心爬虫身上的东西,可在她收拾行礼的时候,竟发现项涛抓着蛇筋爬进了浴室,在平地高的浴池中清洗蛇筋,然后又爬到了她的身旁,咯咯笑着把蛇筋递给她。

安德烈说:“乔西,亚利把它给你,说明他爱你,你如果不要,他一定会难过的。再说,亚利一定不是普通的孩子,连魔鬼蛇都害不了他,说明上帝都在保护他。他这样做,一定有深意。”

项涛连连点头,笑得更加开心,联想那双头蛇凄惨的死状,乔西也笑了,脸上的神情若有所悟。

她早就发现了项涛和普通婴儿有些不一样,心里还一直担心他会不会接受她?可是现在她真的很幸福,有这么一个不同寻常的儿子,确实是上帝的恩赐,虽然亚利非她亲生,可她已经心满意足。

当乔西接过了蛇筋以后,蛇筋中的寒铁精华,传入她的身体,让她顿时神清气,她终于明白项涛一意要将东西给她的意思。

原本乔西也想让安德烈尝试一下这种美妙的感觉,可是没等安德烈拿到手里,项涛就哇哇的大哭,紧紧地抱住乔西的手,阻止安德烈的行动,这种举动,少不了让安德烈非常不快,不过乔西却笑逐颜开,幸福地把蛇筋缠在手上。

轿车里,乔西和安德烈小声地交谈,两个人的话题基本上是围绕着去巴黎后将展开的生活,对此项涛毫无兴趣,于是闭着眼假寐。

昨夜用炼金指斩杀双头蛇,让项涛明白了剑宗道法的非同寻常之处,于是他靠在乔西的怀中,悄悄周转五雷仙力,打开秦始皇嬴政留在他记忆中的灵魂印记,吸收关于道法的记忆。

与雷宗道法由内而外的自身修炼不同,剑宗道法以剑为沟通天地的媒介,讲求由外而内的修炼,其修炼的方式非常古怪,分为听剑、养剑、引剑、炼剑、合剑、御剑六个阶段。

炼金指吸取剑中精华,是属于道法中引剑的阶段,说起来还只能算是是剑宗最基础的道法之一。

怪不得夜红灯说黄公石沽名钓誉。项涛现在才明白,墨门剑宗修行到炼剑的水平,才只是初窥剑道门径,直到了合剑后期的境界,才能被称之为真正的剑仙。

不过,和雷宗的道法相比,剑宗道法更容易上手,单论战阵、搏杀,只要能达到听剑的境界都可以无敌天下。

只是剑宗的道法越到后面,进境就会越发缓慢,根据嬴政的记忆,春秋战国四百多年的时间里,只有道德剑宗和南华剑宗的李耳、庄周两人超越了御剑的境界,甚至连墨门始祖墨翟,也才到御剑后期。

只可惜在他们之后,两宗旋即凋零,后世达到御剑初期的人,已经是屈指可数。

如果算起来的话,在项涛闯始皇陵的前二十年时间里,只有赢政的妃子凤鸟天官蓝兰达到御剑中期,而其他如五鸠、五雉、九扈天官,大都是尚在合剑的境界徘徊,没有一个人能突破御剑的水平。

项涛兀自在心里盘算,分析雷、剑两宗道法的优劣,突然轿车紧急剎车,项涛从沈思中醒来,睁开眼看去只见前方道路停着四、五辆警车,二十多名警察拦住了他们的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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