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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孰能无情

想到此处,言律好像被残酷的命运抽干了力气,背靠着竹子滑了下去。他的眼泪融到竹下的泥土里,希望来年春雨过后,雨后春笋可以带着言律的思念获得新生。

傍晚,待人走后,言律泪眼婆娑地走至含笑墓碑前,时至今日,纵使含笑已经入土为安,他仍不敢相信往后悠悠岁月再无那个姑娘。他低头吻了吻那枚荷包,仿佛在那上面嗅到了含笑的味道。

他又小心翼翼将荷包贴身收了起来:“含笑,你放心,你的大仇我一定给你报!我在你墓前立誓,我一定手刃太子为你填命!”

“哎......”言律身后传来了一声女子哀婉的叹息,他一回头,来人正是一身白衣的含怡。“殿下难道你还想提着你的宝剑冲进太子宫杀了太子吗?”

“这是我的事情,用不着你管!”言律瞪了她一眼,他很清楚那日就是含怡把他打昏的,看着清润和含笑的面子上,他才不跟她锱铢必较。可现在这个不知趣的女子竟然还敢来他面前说三道四。

“就算你成功杀掉太子,你能全身而退吗?”

“那又如何?大不了我和太子同归于尽!”

含怡走上前去抚摸着含笑的墓碑,戚戚道:“含笑姐姐,你聪明机敏,我就不明白了,你为何要喜欢上一个莽夫呢?”

“你说什么?”言律满眼喷火,上前紧紧攥着含怡的手腕,“你个贱婢,竟然敢说本王是莽夫!”他用力一挥手,就把含怡推倒在地。

“难道不是吗?”含怡趴在地上,手掌心被磨出血痕,“给含笑姐姐报仇的方式有很多种,可您却要选择最不值得的一种,这不是莽夫行径又是什么?您应该选择一种既能报仇又不累及自身的方法。”

“你说的是?”

含怡会意地点点头,从地下起身:“太子最在意什么,你就夺去,那样他会比死还难受。”

“你这贱婢心肠竟如此歹毒!清润怎会留你在身边伺候?”言律惊愕地看着她。

她却坦然一笑,向他作揖道:“回殿下,奴婢自有奴婢的好处,正是含笑姐姐向侧妃举荐的奴婢!”

言律抽动着嘴角,冷笑了一声:“你倒是不谦虚!对不起啊,刚才我有些冲动,伤了你。”

她把受伤的手掌背到身后:“奴婢皮糙肉厚,这点小伤不算什么!”她顿了顿,指了指言律的后边,“王爷,那日情况紧急,奴婢不得不打晕你,请你不要同奴婢计较!”

“没事没事,本王不计较!”言律挥了挥手便离开了伤心之地。

半个月后,江南水患暂时平息,言禛带着言媪返回帝都。言禛进城后得先进宫向父皇禀报江南的情况,顺便送言媪回去。

言媪依依不舍地向郑不疑道别,而郑不疑视若无睹般策马奔回了令狐府。一路上他们已经听说了含笑的不幸,郑不疑归心似箭想第一时间见到清润。

言禛望着言媪失落的眼神,无奈地摇了摇头:“五妹,你不在乎身份地位,也要他同意才行,我看他对你无意,你就别执着了。没有缘分之人,兜兜转转也不会在一起!”

“不,五哥。”她依旧据理力争,“你不能以偏概全,我和十哥不一样,我定会得到我想要的幸福!”

清润正跪在祠堂为含笑诵经,郑不疑径直奔入,第一眼便望见含笑的灵位。他走之前含笑还好端端的,还给他做了一套衣衫,这才不过数月,人生啊,充满了无法掌控更无法预知的变数。

清润知道他来了,没有回头,只道:“不疑,去给含笑上一炷香吧!”

香插进香炉后,郑不疑满眼心疼地望着清润:“二小姐,含笑已去,人死不能复生,请您节哀,万望珍重!”

“我知道!”她平静地站起来,温和地拍了拍他的肩膀,“不疑,这一路你护着王爷,辛苦了。”

“不疑不辛苦!只是......”他忽然跪在了清润面前,“请二小姐恕罪,不疑好像闯祸了!”

清润知道言媪的事情后哭笑不得,她挑眉看着郑不疑,玩笑道:“不疑啊,好大的本事,竟然得当朝怀柔公主青眼有加,委实难得......难得啊!”

“二小姐还打趣不疑,不疑甚是苦恼!”郑不疑一脸愁容。

“你放心吧!我自小同言媪一起长大,她的性子我知道,她只是一时新鲜而已,过几天就把你抛诸脑后了!”清润道。

言禛向父皇禀告完江南的事情后,正欲出宫,不想在宫门口遇到了太子。太子拦截了他和谨慎的去路:“老五,你回府好好管教你那位桀骜不驯,嚣张跋扈的侧妃,她居然在大庭广众之下打本宫!”

言禛仰起头,与太子对峙着:“皇兄,令狐氏一向温婉,不知皇兄做了什么,让一个温婉之人如此暴虐,竟然动手!”

“你!”言晋气急,就要抬手教训言禛,却被刚巧经过的皇贵妃喝住。

皇贵妃把言晋带进了太子宫,皇贵妃气的狂拍香案:“晋儿,你都三十五岁了,你就不能让母妃省点心吗?太子宫刚出了一宗血案,你又在皇宫和言禛冲突,这传进你父皇耳中还了得!”

“难道连母妃都不相信儿臣?认定含笑是儿臣杀的!”言晋五脏俱焚,三十几年了,他还是第一次受这么大的冤屈,“母妃,那次是含笑引诱儿臣,儿臣才一时没把持住,可是儿臣绝对没有杀她,儿臣说要给她侍妾的身份,她也同意了!却没想到她竟然死了,一定是老四,老八干的,他们想陷害我,谋夺太子之位。”他的眼神越来越无助,最后竟然跪在地上。

皇贵妃见儿子被人陷害,非常伤心,这究竟是谁干的,难不成含笑自导自演?她究竟和晋儿有何深仇大恨,不惜拿命陷害他!又或者是,含笑与言律相恋,莫非言律指使含笑构陷太子,取而代之。

历朝历代储位之争,无一不是兄弟相残血流成河,一切皆有可能。

言禛回到府中就直奔李明达的寝殿,李明达正伺候完昭儿喝药,一转身便看见一脸抑郁的言禛。

“王爷回来了!你一走数月,昭儿和晖儿总问妾身父王父去哪里了。”她亲切地贴近言禛,身上就要去脱言禛的朝服,谁知言禛侧身一躲,她的手尴尬地悬在半空中。

“清润为何要离开王府?”言禛沉声问道。

“原来王爷一回来就来妾身这里,不是因为想念妾身母子,而是来兴师问罪的!”李明达疲惫地闭了闭眼,“是她自己要回母家处理含笑的丧事,与妾身毫不相干!”

“毫不相干?”他疾言厉色道,“本王什么都知道了,当日在太子宫里,在清润最需要庇护的时候,你居然要她与本王划清界限,她是本王的女人啊!”

李明达愣在了那里,数年来,王爷对她也好对其他侍妾也罢,只相敬如宾,并无爱意。原本她以为王爷娶令狐清润只因为她背后的势力。如今只怕是她错了,冷若冰霜的恒王爷以心有所属。

为什么呢?明明大婚之夜王爷就去江南了,他和令狐清润尚无肌肤之亲,更谈不上日久生情。

为了昭儿和晖儿,如今她只能忍,她不平不愤地跪在言禛面前,陈情道:“王爷,那日令狐妹妹因含笑之死丧失了理智,竟然掌掴太子,妾身胆战心惊一时头脑发热才会......妾身知错了,请王爷恕罪。”

“罢了,你随本王去令狐府接回清润,此事就告一段落!”言禛拂手道,再不济,李明达也为他诞育两个嫡子,在恒王府她也算有功之臣。

秀怡匆匆来报,侧妃回来了。言禛喜出望外,兴奋地跑了出去。

子衿阁

清润刚刚安顿好,言禛便奔了来,她和言禛相顾无言,却仿佛在沉默中说了很多感人肺腑的话语。言禛率先走上前,深情地抱住了清润。

清润忽然瞪大了眼睛,岂料在门口的郑不疑眼睛瞪得更大。含怡为清润关上了房门,并拉走了郑不疑。

被含怡拉着前行的郑不疑,仍忍不住回顾一眼清润和王爷的寝殿。

含怡把他拉到走廊尽头的拐角处:“喂喂喂,你别看了。”

郑不疑不舍地收回视线,遗憾地低下了头:“你说侧妃嫁给王爷会幸福吗?”

“当然啊!王爷乃人中龙凤,侧妃又是世家之女,门当户对,珠联璧合,自然幸福!”含怡侃侃而谈,忽然想到什么,不怀好意地盯着郑不疑,“该不是你......”

“你别瞎猜!没有的事情!”郑不疑被说中了心思,面色泛起淡淡红晕,急忙否认。

含怡心想这人不打自招难道真的倾心于侧妃。哎,如果让王爷或侧妃知道就尴尬了,于是含怡清了清嗓子,似在对他说,又似在自言自语:“咱们出身卑微怎可觊觎不可及的事情。不然,含笑姐姐就是下场。别看闵王现在悲的半死,过不了几个月他就把含笑姐姐忘了,人家娶妻纳妾,风流快活,可怜含笑姐姐一个人躺在那里。”

“含怡,你是不是对闵王有成见?他怎么可能忘了含笑?”郑不疑成功转移了话题。

“知人知面不知心!”含怡一想到言律就一肚子气,那个莽夫!

“可我相信含笑的眼光!”郑不疑坚持道,含怡白了他一眼。

半夜清润依偎在言禛怀中,言禛忽然吃痛一下倒吸一口凉气。清润解开他的寝衣,一道血淋淋的剑伤显现了出来。清润眉头紧锁,言禛把衣服系好,轻飘飘道:“没事,马上痊愈了!”

“是太子干的?还是翊王!”清润问。

“看样子似乎都出手了!”他充满感激地望着清润,“润儿,如果你不派郑不疑保护我,我只怕要命陨江南,你对我的好,我言禛定铭记于心,永世不忘。”

“你我夫妻,王爷何必客气!”清润靠在他的肩头,“王爷,妾身鲁莽,掌掴太子,给王爷惹来了麻烦!”

“知道你打了太子,我很解气,我早就想打他!”言禛笑道,他忽然收敛了笑意,“含笑的事情,别太伤心了,你放心你的仇连同我的恨,我会一并向太子讨回来。”

清润心想,对不起王爷,请您原谅我利用你。为了给影深哥哥报仇,含笑赔上了性命,这条路我必须义无反顾走到底。

翌日清晨,含怡伺候清润梳头,清润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又想起昨晚的翻云覆雨,脸上挂满了红晕。虽然早就梳起妇人发髻,但她昨晚才真真正正成为言禛的女人。

她洗漱完毕,穿好鹅黄色的衣裳,走到床榻前,轻轻唤道:“王爷,王爷,天色不早了,该起身了!”

言禛朦朦胧胧地醒来,他还是第一次睡的那么安心。惺忪地揉了下睡颜,第一眼就看见略施粉黛的清润正在给他整理衣服。

“这些让下人做就行了!”言禛握住了她的手,望见她胸前挂着的珍珠宝石项链,“这条珠子很面熟啊!”

“这是王妃送给妾身的,王妃对妾身好得很!”清润感激地摸了摸项链。

此时传来一阵敲门声,含怡来报万氏病危。

言禛和清润赶紧赶到她的寝殿,一进门就听见小言明悲怆的哭声。大夫朝言禛摇摇头,清润示意含怡带言明先下去。

床榻上的万氏形销骨立,面无血色,只剩下最后一口气。她没有理会言禛,却用尽浑身力气拉住清润:“侧妃娘......娘娘......妾身求你一件事,请你......务必......务必要答应!”

言禛满眼愧疚的望向万氏,这个女人自从嫁入王府就备受冷落。因为她是皇贵妃举荐的,言禛以为她是皇贵妃的眼线,倍加防范。可经过积年累月的验证,她只是被命运捉弄的可怜人罢了!

“万姐姐,但有所求,只要在清润能力范围之内,无不允可!”清润真诚地看着奄奄一息的万氏。

“我想把明儿托付给娘娘!”万氏的眼角涌出一股热泪,“我知道属实为难娘娘了,但妾身......只信任娘娘。”

“这......”清润为难地看了看言禛,言禛朝她点点头,她缓缓地点点头,“好,我答应你,从今往后,言明就是我令狐清润的儿子,我会把他抚养长大!”

万氏安心地合上了双眸,与世长辞。

她是言禛第一个故去的女人,言禛心中戚戚,伤怀了好些日子。言明幼年丧母,打击可想而知,清润每晚都给他讲故事,他才能勉强入睡。

清润看着这个孩子,心里五味杂陈,她没想到她这么快就做了人家的母亲。不过她既然答应了万氏,就会信守承诺照看言明长大成人。

春来秋往,转眼一年过去了。

慕郡王言爽迎娶南疆和亲郡主方唯唯为正妃,美人吕氏晋为嫔。

闵郡王言律前往北凉接怀敏长公主回大岳省亲。

言禛依旧被陛下冷落着,只给他一些鸡毛蒜皮的差事。

而一年的时间,足矣让言禛和清润日久生情,他们俩琴瑟和鸣,好不自在!

言明在练习书法,清润坐在一旁看书,含怡给她们端来了点心。忽然有一群人急匆匆地从子衿阁门口经过,郑不疑拦住一问。言昭旧病复发,王妃请来了帝都数位名医为他会诊。

“哎,昭儿命苦啊!”清润叹了一口气。

言明放下毛笔,拉着清润:“母亲勿忧,大哥会好的!”

“明儿真乖!”清润欣慰地摸了摸言明的小脸蛋,这个孩子极其乖巧懂事,“明儿,咱们一会儿去看看你大哥吧!”

昭儿徘徊在生死边缘,宫里又传来噩耗,说太子妃难产血崩而亡,嫡子也没有保住。

清润让郑不疑带明儿下去玩,她自言自语道:“太子妃年逾四十,为什么要赌命产子?”

“娘娘,太子妃想要站稳脚跟,就要诞下嫡子!”含怡递给清润一杯茶水,“别说是太子妃了,平民百姓的妇人也得生下儿子才有立足之地。”

“那也不能不顾惜自己的命啊!”清润叹气道,“命都没了,还要什么立足之地啊!”

“娘娘,您服侍王爷有一年多了,怎还没有好消息?”含怡问。

清润一下羞红了脸:“我不是有明儿了吗?”

“也是!”含怡点点头,“明公子乖巧懂事,娘娘您真是好福气。”

李明达要照顾言昭,就让清润代她和言禛一起去太子宫吊唁太子妃。

要清润去吊唁仇人的妻子,属实很为难,但为了王爷也要顾全大局。再者,她很想看看姐姐,一年未见,不知道姐姐过得如何。

她们坐上了去太子宫的马车,途径世事一场大梦艺馆,清润又回忆起和含笑一起经营的点点滴滴,心里无限感慨。

“润儿可是想起含笑了?”言禛一眼洞穿她的小心思,为她掀起车帘,“你放心,含笑的仇,本王没忘记,你若想含笑,可以随时来艺馆。”

“我只是觉得对不起言律!都是我,使得含笑和言律天人永隔,这是我一生都弥补不了的创痛。”清润伤情道。

两个月前,萧妃給言律安排了一次相亲,谁知言律装疯卖傻,吓走了那位富家千金。不仅如此,他还自请去北凉接皇姐回宫。

他去北凉前一日去含笑的墓地看望她,谁知遇上了含怡。

“奴婢参见闵王殿下!”含怡将手里的鲜花放在地上,拱手道。

“你经常来看含笑吗?”见含笑墓碑周围被打扫的一尘不染,还摆满了鲜花和贡品,言律心里升起一股暖意。

“当然,难不成殿下以为就你记得含笑姐姐?”含怡阴阳怪气道。

言律心里苦闷,这含怡真是他的冤家,一天不怼他心里就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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