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弄清楚,易夕绝不善罢甘休。
“父亲、母亲,还有上百名易族人,我易夕一定会找到你们。”
易夕在心中立下誓言,他拳头紧握,由于太过用力,手心都被抠破了,鲜血顺着指缝滴落在地。
这一幕,正好被跟在后面的富林看到,他快走两步,不顾形象地趴在地上。
他将金尺放到一边,从腰间掏出一个鸽子蛋大小的水晶球,单着眼仔细观察地上的血液。
“这是……”
富林一会儿开心大笑,一会儿又抓耳挠腮的,状若癫狂。
他痴迷地围着那一滴红色来回转动,各个角度地进行观察,恨不得把整个脸都是贴上去。
好长一会儿后,他又从身上拿出来一个小玉瓶,把地上的血液连同泥土一起装进瓶子里,开心地藏在怀中。
他拿起金尺站起来,想要寻找易夕的身影,却发现易夕已经不见了。
在富林耽搁的那段时间里,易夕始终没有停下脚步,独自一人往易族领地外走去。
走在路上,他发现像富林这样,手里拿着一把金尺的人还有很多,而且都好像是在探查着什么。
他们在做什么?
这些人奇怪的举动,吸引了易夕的注意力。
不过他没有上前询问的打算,得知了易族消失的消息,他要避免多生事端,最好是躲得远远的,不要让别人知道自己是易族人。
打定主意,易夕准备寻找一处僻静的地方,作为栖身之所,不过在此之前,他还要多收集一些有关易族消失的信息。
在易族生活了十六年的时间,刚刚成年,易夕就遇到了这么大的变故,他最担心的还是易族人的安危。
整个易族消失,不可能是无缘无故的,其中定然隐含着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
易夕边走边思考,完全没有注意到前面有人。
砰的一声,易夕直直地撞了上去。
“哎呦~易夕小哥,你可撞死我了。”
被撞的,是不知道在什么时候跑到前头来的富林,他刚才拿着金尺半蹲在地上,没想到被易夕撞了个正着。
“你在干嘛?”易夕看着摔了个狗吃屎的富林,不解问道。
“嘿嘿,我发现了一件宝贝。”富林拍拍屁股站起来,神秘兮兮地朝易夕招了招手,示意他靠近过来,说着,他拿着金尺,重新蹲回地上。
“什么宝贝?”富林的举动,成功勾起了易夕的好奇心。
“你看着就知道了。”
说完这句话,富林低头看着手中的金尺,口中喃喃自语,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金尺分为两个部分,下面是一个握柄,顶端则是一根长针,在富林的碎碎念中,长针不断地左右摇摆着,最终指向了易夕所站立的方向。
“这个破玩意到底是什么东西?我看好多人手里都拿着一个。”易夕询问道。
“你可别小看它,它叫寻宝尺,能帮我找到想要的宝贝。”富林煞有其事的说道。
看着指向自己的长针,易夕说道:“所以,我就是你要找的宝贝?”
“可以说是也可以说不是。”富林站了起来,露出一个神秘的笑容。
易夕无语地看着他,转头就准备离开。
就在这时,富林突然用一种奇怪的口气说道:“万兽之血,众生之主。”
听到这句莫名奇怪的话语,易夕又回过头来,“你在说什么?”
富林严肃道:“没什么,我只是想起一个传说。”
“什么传说?”
“传说中,万兽之血,凝而不化,一滴即可活死人生白骨,拥有万兽之血的人,乃为众生之主。”
“所以呢?”
“我觉得你的血就是。”
“凭什么这样说?”
“传说中,万兽之血,呈血红色,且腥臭无比,刚才你的血就是这样。”
“血不都这样吗?”
“好像也是。”富林一改严肃,嬉皮笑脸地说着。
易夕无语了,这个富林真是能扯,他不再与富林废话,转身就走。
富林却是再次跟了过来。
这一次,易夕主动与其攀谈了起来,“这里怎么这么多人?”
他看到好多手持寻宝尺的人,看样子应该都是来寻宝的。
富林解释道:“自从易族消失之后,就有很多人慕名而来,企图找到一些遗留下来的宝贝,你的家族可是封纹大陆的第一家族,即便是消失了,说不定还会遗漏下一些至宝,所以过来捡漏的人,可并不少。”
嗯了一声,易夕又提了一个问题,“你手上这把寻宝尺真的有用吗?”
“当然有用,这可是用稀有金属制作而成的,你看,我就是用它找到了你。”富林一脸得意地说着,好像发现易夕,是什么了不起的事情一样。
“呵呵。”
易夕敷衍地笑了一声,不再开口。
他一沉默,富林又开始喋喋不休起来,“易夕,你真的不知道易族发生了什么事吗?”
他说话的声音一点也不知道收敛,大庭广众之下地叫着易夕的名字。
易夕可不想自己被人围观,要是让人知道已经消失的易族,还有一个人留在世上,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
他立即制止富林,道:“不要叫我易夕,你是想让别人都知道我吗?”
富林自知失言,立即捂住了自己的嘴,透过指缝轻声道:“那叫你什么?”
“就叫我柳青吧。”
易夕的父亲叫易青,母亲叫柳亦素,为了纪念他们,易夕特意取了母亲的姓跟父亲的名字。
由于姓易太过引人注目,所以易夕只能用母亲的姓氏。
“好难听的名字。”富林吐槽道。
“富林大叔,你跟着我干嘛?”被富林嫌弃,易夕有些不开心,这名字可是取自他父亲母亲的名与姓,你竟然说难听。
“我……”一时之间,富林还真找不到一个跟着易夕的理由,不过他向来喜欢研究一些稀奇古怪的玩意儿。
易族的消失,在整个封纹大陆都是掀起了轩然大波,富林好不容易找到了易夕,自然是不会放过,而易夕,就自然而然地成了他的研究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