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杭逸一动不动的躺在病床上,阿水心如刀割,她头上的天似乎真的要塌下来,他相信哥哥只是神魂之力耗尽,身体虚弱才会昏迷的,可是,他为什么就不醒过来呢?哪怕是动一动手指也好,或者训她两句也行啊!
“阿水,你哥哥醒了,你看他嘴唇正在动,应该是想喝水,你给他打杯水吧,最好再拿一个吸管!”院长看到杭逸卷翘的睫毛微微的动了动,呼吸也比刚才急促了些,他判断杭逸应该是已经苏醒过来。
“哥,喝水!”阿水用袖口抹了抹脸上残留的泪痕,她不想哥哥看到她哭,她想让哥哥看到她坚强的一面。
“好!”杭逸用虚弱的声音回复着,他现在感到浑身剧痛难忍,打斗中过于专心,都忘了疼,现在结束了,疼痛便开始疯狂的冲向杭逸身体的各个部位,尤其是腹部肋骨断裂之处。
“阿水,我让饭堂给杭逸准备了小米粥,你一会儿喂他吃下,今晚好好休息,明天应该就会能恢复正常,只要不是剧烈运动,应该不会有大碍!”院长说完之后,便要离开,“明天早上,你和杭逸去我的办公室一趟,我有事情问你俩!”
“嗯,嗯!”阿水拼命的点着她的小脑袋,只要听到杭逸能够恢复健康,脸上的愁云都已消散殆尽,心中的巨石也算是落地了。
院长办公室内。
“沈星,你怎么看?”院长率先发问道。
“很奇怪,最后一刹那,我感觉杭逸好像用的是很强的音波攻击,致使滕臻丧失全部意识,最终获胜,可是我没有教过他音波攻击,再有,这种强度的音波攻击,我也不会啊!这里面不会有什么事儿吧?”沈星分析中也带着他的疑虑。
“能有什么事?你怕他背后有上不了台面的势力?放心,他的音波攻击很正统,绝非歪门邪道,发出之时还有龙影隐隐绰绰出现,应该是龙吟一类的,只是谁教他的呢?这种源术我都不会!”院长捋着胡须回忆到当时的情形,“但可以肯定一点,至少应该跟阿水有关!”院长又意味深长的补充了一句。
“阿水?难道那一抱?”沈星狐疑的猜测着。
“对的,当时我就感觉阿水将神魂之力注入了杭逸的颈部,只是不知道她意欲何求,现在想想,事情明朗多了,阿水一定是担心杭逸使用龙吟时会给身体带来无法承受的负荷,这是在保护他!”院长继续分析道。
“难道是阿水教的杭逸龙吟之术?”沈星还是不敢相信这个判断,毕竟阿水的年纪太小了,而且也很不着调,这么靠谱的事儿应该不会是她吧?
“你问我?我还想问你呢?这三天不都是你在教杭逸形意拳吗?”院长不耐烦的反驳道,心想,你怎么教学生的啊?这么重要的事情竟然毫不知情,太糊涂了!
“我们确实都在一起,只是最后两个时辰,阿水说要和杭逸讲个小秘密,让我回避!”沈星也有些不自然了,他意识到自己确实做得不好,真的忽略了很多重要的事情,“不过,我确实教过他俩虎啸,那个是群体性的音波攻击,更多是威慑的作用,不可能让人瞬间失去意识的!”
“呵呵,那一切就了然啦!这个小丫头总给人带来惊喜!”院长满意的说到,其实他也担心阿水和杭逸受奸人蛊惑、误入歧途,毕竟这样的音波攻击,在各大家族的源术藏品中都是可遇而不可求的!
“明天早上他俩过来,再详细问问吧!你回去休息吧!”院长有些疲惫的说到,上了年纪的人总容易犯困。
东风呼啸西风柔,几家欢喜几家愁!
“啪!”一支名贵的水晶酒杯与地面来了个零距离的接触。
“废物,废物,都是废物,连一个新入门的小屁孩都打不过,滕家养你们何用?”滕小勇大声的咆哮着,只是他的对面没有人,手里握着刚刚收到的飞鸽传书。
此事真的出自滕小勇的手笔,那日家族会议结束后,他就开始预谋着复仇,既然有了一年之期,现在不能正面约战,那就玩点阴的,我去骚然你的家人,你总该会出手了吧!
滕臻、滕剑是滕家的外戚之子,因为命好,有一定的修炼天赋,才会被冠以滕氏家族的名义送至天业学院,这次滕小勇也算是经过深思熟虑了,竟然将算盘打到天业学院内部,学员间的比拼,总不能算到我的头上吧?可这是欲盖弥彰,谁不知道这俩怂货是你滕家的人呢?你不说,傻子也能猜出来了!何况这个世界还没有傻子。
虽说滕臻、滕剑接连的受伤对整个滕家是件微不足道的事情,可憋屈啊!这是脸面问题,外界会认为,滕家已经被杭逸踩得死死的了!
“弱鸡的世界,你想靠那两个不入流的菜瓜去教训神圣大陆的王子,只能说明你脑回路太清奇了!”一个阴冷的声音说道。
“神圣大陆的王子?你是谁?”滕小勇警惕的回应道,此时他面朝发声之处看去,只见一个身着黑袍的人站在那里,滕小勇心中一惊,额头上的冷汗不住地往下淌,如果此人真的想行刺的话,他现在应该已经是一具尸体了。
黑袍男子的遮帽十分的宽大,几乎将整个面部都挡住了,滕小勇根本看不到此人的真容,不过,他隔着一定的距离就能感受到此人浑身上下散发出来的阴冷之气,他现在仿佛置身冰窖之中,他的内心更是万分惊悚,因为滕家的安保在此人眼中形同虚设,哪怕家中修炼的长者都没有丝毫察觉。
“我是谁?这个问题毫无意义,你只需要知道,杭逸是我们共同的敌人!”黑袍人阴冷的回应到。
“如果你想对付杭逸,我们确实可以坐下来谈一谈,不过,这件事不是我能够做主的,家中的决定权在族长手中,我也只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成员!”滕小勇努力的控制着心中恐惧的情绪,他现在感觉自己如同砧板上的鱼肉,任人采撷!如果能把族中长者拉过来,或许他还有一线生机!
“我很享受你的这种恐惧,呵呵,去吧!把你家的大人们都叫来,我不在乎,但我的时间有限,希望你不要挑战我的耐性!”黑袍人在红木的椅子上坐下后,便开始摆弄拇指上的玉扳指,神情甚为冷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