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的这么难听嘛，你看，因为我的调教，你不是变得更加坚强了嘛？
考了这么多次倒数第一，都没有崩溃，你比我之前遇到的那几位，强太多了。”
女子狡辩着，姜凡的脸色却越来越黑。
“害了这么多人，你为何还没有成功？”姜凡压住内火，故作轻松的问道。
“还不是因为那些人太没用了，我不过是拿他们一些意志力，他们就崩溃了。
因此，我在他们身上获得的意志力，就会消失，被迫还给他们。
……
我去，你小子竟然套路我。
别，求求你了，可怜可怜我吧。
我不想死……呜呜呜……”
不等女子把话说完，姜凡嘴角掀起一抹诡异的笑容。
下一刻，他在脑海里幻想出无数种绝望的画面。画面里，他因为绝望，死了一百零八次了。
而且，每一种死法都不同。
“我不想死。”
那女子真的被姜凡吓坏了，随着姜凡的各种崩溃情绪的汹涌而来，她的声音，变得越来越痛苦。
此刻的她，仿佛被人用火烧油烫一般，随时都会会烟消云散。
“这种久违的感觉，我，回来了。”
一刻钟后，姜凡停了下来，他不是心狠手辣的人。
虽然这女子对他所做的事情，很难被原谅，毕竟没有害他的性命。
所以，他不可能一下子把她给害了。
感受着一股股奇异的能量，回归到自己的身体，姜凡整个人的气质都发生了变化。
那些，正是被女子夺走的意志力。
此刻的姜凡，整个人意气风发。给人一种，此人就是天选之子的感觉。
“说说吧，以后，你打算怎么办。”
姜凡明白了自己一次次考试失利的原因，那些被摧残的意志力，也重新回归，他整个人充满了前所未有的自信心。
所以，姜凡绝对不会让女子，再次对自己下手。同时，也不希望她继续坑别人。
“你我之间还有契约，只有你因为失去意志力而走上绝路，那样，你我之间的契约就消失了。
我不会让那种事发生。
或者，我们相互合作，你继续让我吸取意志能量，助我成功脱离这本书。
那样，也能让契约消失。
否则，不管我在哪里，你我都有联系。”
女子一改之前的欢快气息，此刻的声音中，充满了悲戚的味道。
“你存在多久了？”
姜凡坐在马路旁边，靠着树，问道。
“五年了，你是我第六个契约者。”女子小声的回答。
“你有名字嘛？”
“舞韵琪。”
“你的弱点这么明显，为何之前的五人，都没有发现？”姜凡见女子的态度很好，也不再板着脸了。
“是你太狡猾了，不仅发现了我的存在，还套路我的秘密。”女子说到这，声音中多了许多幽怨。
“你这是咎由自取。
无论如何，你都不能因为自己的利益，而让别人失去对生活的信心。
你也看到了，在过去的一年里，我的生活有多惨。”说道这里，姜凡再次回想起过去的一幕幕，恨的咬牙切齿。
同学的嘲笑，老师的怜悯。
那一切，对一位曾经意气风发的少年来说，几乎是毁灭性的。
“我有一个提议，你可以继续跟着我，你依然可以获得我的意志力。
但是，不准捣乱。直到帮助你获得足够的能量，解脱出来。
至于回报，你偶尔也需要为我出力。”
姜凡所说的出力，自然是让笔记本帮助自己，解决一些学习上的问题。
“谢谢你，可是，我，不卖身……”
舞韵琪的声音突然紧张起来，怯懦懦的道。
“一边去，一个破本子瞎说啥。”姜凡满脸黑线的说道。
“还有，不要在人多的地方说话，被别人听到了，会引起恐慌的。”姜凡突然想到，提醒她道。
“嘿嘿嘿，不会的，只有契约者才能听到我的声音。”
舞韵琪得到了姜凡的许可，可以明目张胆的窃取他的意志力，让她又变回了之前的那个欢快少女。
“我要回去了。”姜凡抓起黑色笔记本，往怀里塞去。
“好热。”
“我之前还把你放到其他书下面，是不是好挤？一个本子那么多要求。”
姜凡没有理会她，揣着笔记本，自顾自的往宿舍走去。
“因为之前你没有发现我，我无法脱离笔记。现在，我可以在它一米范围内活动了，当然有感觉了。”
舞韵琪反驳道，可是姜凡就像没有听到一般。
初夏的天气开始变热，同样的，夜晚的星空，也变得格外灿烂。
也许是解开了自己的心魔，姜凡的脚步变得轻快许多。
回到宿舍，他破天荒的没有继续学习。随着意志力的回归，同样回归的，还有他以往的学习记忆。
他知道，自己过去一年里，反反复复学习的内容，其实早就掌握了。只不过，被舞韵琪在考试的时候，蒙蔽了心智。
“死丫头！”迷迷糊糊的，姜凡还不忘骂舞韵琪一句。
“小气鬼。”舞韵琪不满的咕哝着。
夜晚，月光洒进姜凡的宿舍，月光下，一道朦胧的白色人影，临空飘浮在他的书桌上，看着熟睡的姜凡，陷入沉思。
虽然看不清她的容貌，白色长裙里的那道柔美的身影，就足以让人产生无暇遐想。
“对不起。”
舞韵琪知道，自己亏欠姜凡太多了，幽幽的谈了一口气。
第二天，姜凡像以往那般，又是第一个到的教室。
他拿出英语课本，明亮的眼眸所过之处，那些单词和课本中的句子，清晰的出现在他的脑海里。
“高一的学科，已经没有必要再浪费时间了。”姜凡放下书本，伸了一个懒腰。
看似无意，却一巴掌拍在黑色笔记本上。隐隐的，巴掌下传来一丝抖动。
半个小时后，其他同学也陆陆续续的来到教室。让他们惊奇的是，今天的姜凡，看起来很奇怪。
那种自信而坚强的气质，和以往的他，简直是天差地别。
“姜凡，你来一下。”
突然，班主任来到教室门口，朝着最后一排的姜凡招了招手。
“凡哥，稳住啊。”张强刚好从外面进来，看到班主任喊姜凡，拍了拍他。
姜凡点了点头，他从班主任刚刚的神色里，有种不好的预感。
“姜凡，我不管你是真的对学习失去了兴趣，还是个性捣乱。这次的期末考试，牵扯到分班，和全市学生大摸底。
你，要认真了。
校长说，如果这次你还是以往那样的成绩，可能会被学校开除。”
说到这，班主任推了推眼镜框，认真的打量着，眼前的这位学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