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不会因任何人,而停止转动。
相反,狗日的会在无声无息中,过的更快。
两天后,午时。
秀恩殿外,一身戎装带血的典韦,皱眉略有急色问道:“曹公公,陛下可醒?”
不到万不得已,他也不想来。
失妻之痛,国之将亡,搁在谁身上,谁都想要逃避。
曹公公闻言,憔悴的脸色,变的更加难看,轻叹一声道:“唉,陛下醒了就喝,醉了就睡,将军真有急事,老奴进去看看。”
话音落下,他轻声进入殿内,一股刺鼻难闻的酸臭酒味扑面而来。
地上横七竖八,都是空的酒壶,简直无处下脚。
中心,赫然躺着不成人样的王腾。
一国之君,如此自暴自弃,他看在眼里,也无比难受。
虽说只是一介奴才,但这二十多年陪伴感情,可无法替代。
如果可以,他宁愿一死,换回以往那个霸道帝王。
熟练的清理出一条通道,他上前扶起王腾,轻晃道:“陛下,典将军有急事求见,陛下……”
稀里糊涂,王腾缓缓睁眼,下意识脱口而出。“是时空管理局来接我了吗?”
时空管理局?
什么东西?
秀国好像没有吧?
唉!
肯定还没醒酒。
面对稀奇古怪的话,曹公公已见怪不怪,略有无奈回答道:“回陛下,是典将军有急事求见。”
“典将军……”迷迷糊糊中,王腾轻念道。
嗯!
护主狂魔
他来干什么?
难道……要破城了?
不!
不能死。
我还没有享受过皇帝特权。
更没碰过女人。
我不甘心、不甘心!
一个激灵,酒意清醒大半,他猛的站起。
可颓废的身体,还未进入状态,差点摔个狗吃屎,好在被及时扶住。
曹公公关心的提醒道:“陛下,您慢点,注意脚下。”
小命都快不保了,还在意摔不摔跤,只要摔不死,那都小事。
“快、快让他进来!”在曹公公搀扶下,王腾坐到一旁蚕丝软椅。
听闻传唤,典韦大步流星进入,扫了一眼地下酒壶,略有自责跪拜道:“陛下,义军攻势甚猛,臣建议突围,待聚集在外勤王大军,再夺回都城。”
勤王大军,哪里会有,这只不过是他找的借口。
能用的兵力,他已经全部用上。
在秀国境内,只怕除了城中这最后一万预备禁军,恐怕再也没有会听从皇命的大军了。
可这一万禁军,他就算死,也不会动,那是留给皇帝最后逃命用的。
猥琐发育,保命反杀,王腾也想。
可这坑逼系统,根本不给他留任何活路。
左右是死,该要雄起一回。
王腾义正言辞说道:“身为一国之君,朕怎能!像条落水狗一般东躲西藏,召集所有大臣,随朕上城御敌!”
这霸气!
这逼格!
简直判若两人!
皇帝都能下定决心死战,他们身为臣子,还怕什么?
就算最后结局,是死路一条,又何惧哉。
“臣遵旨。”
“老奴遵旨。”
……
国都洛城,宏伟壮观。
城楼之上立着统一甲士,有序来回奔跑,临威不乱的抵御攻城大军。
只可惜,数量不多,无法形成让人一眼吓尿的视觉震撼感。
这些,本都是守卫皇宫的禁军。
但被派来坚守城楼,可想战况恶劣程度。
城外,一望无际,高举木棍、锄头等五花八门兵器的大军,密密麻麻排列一起,或方或圆,蜂拥冲向城墙。
身着金黄盔甲,率领数十大臣,王腾显眼的出现在城楼。
嘶!
这就是攻防战,太吓人,怎么和想象的不一样。
无数血肉模糊的尸体,和随处可见的残肢断臂,还有那血水汇流成溪,让他干呕起来。
哇……呕……
做为一个三好宅男,何时见过这般场景。
不过,与性命相比,一切都能克服。
强忍反胃,快速退到自认为相对安全地带,王腾大喊道:“兄弟们!稳住,朕向你们承诺,从此刻,你们所付出的一切血汗,都能够得到回报!”
“拿起手中兵器,让那些敢于触犯秀国天威的乱臣贼子,葬身洛城下,永受秀国百姓践踏!”
兄弟们!
这词从一个帝王口中说出,对这些禁军来说。
那是多么至高无上的荣耀。
千言万语,汇成一字。
“杀!”
“杀!”
“杀!”
士气大振,苦战多日的禁军,在此刻,仿佛吃了士力架一般,浑身力气一下充满,凡有侥幸露头的义军,皆被乱刀削去脑壳。
此时此景,王腾非常满意。
当皇帝就是好,一句话就能让人拼命死战。
按这情况,剩下时间应该不成问题。
想法是美好的,现实是残酷的。
就在此刻,一阵箭雨落下。
“簌簌簌……”
突发情况,禁军还好,一直处于战斗状态,能快速躲避。
但这些养尊处优的大臣,可就倒霉了,惨叫不断,一下乱成一团。
“啊!”
“扑通!”
“那个狗日的,拉我裤子……”
……
相对安全的王腾,看着这些无头苍蝇般的大臣,急的大吼:“走位、走位啊!那个憨批,速度那么慢,想要送人头吗……”
好不容易营造出来的士气,要是让这群瓜皮破坏了,他想死的心都有。
好在,箭雨持续不久。
惊慌失措的大臣重新聚集起来,可人数减少近小半。
这还没有开始,就这幅鸟样,他算是彻彻底底看透这群大臣了。
烂泥扶不上墙,他一句话都不想说,直接将这些憨憨,打发到其余三门。
眼不见心不烦,与护主狂魔同守一门,他渐渐进入状态,将宅男嘴炮发挥的淋漓尽致。
“哎哎哎!那个、那个走位,对面小兵上来了,砍他、砍他娘的!”
“左边那个瓜皮,推梯子啊,跟他客气什么,他有不是你家亲戚,快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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