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光进入了一种说不出的状态,自己的意识还是自己,但是身体却不属于自己。就像在看游戏cg一样,但是这次自己是以第一视角。
“殿下,你醒了。”耳边传来一个声音,不算响亮,但是给人一种心安的感觉。
紫光看到自己躺在一张不算华丽但是也是一眼能看出不凡的床上,床旁坐着一个身穿道袍的中年男子,见到自己醒了,满脸的惊喜,
“吱呀。”
门被推开,又一中年男子迈步走了进来,身着一身丝绸华服,一看就感觉气度非凡。
那道袍男子赶紧下跪道:“拜见大王,二殿下已经醒了。”
那华服男子也不说话,低头看了一眼躺在床上半睁开眼的少见,随即转身离开。
这卧床少年正是拓跋文殊,身边这道跑中年男子名叫宋陵庆。松陵庆是个外来的道士,有一年二王子身患病症咳嗽不止,找来的医师几经治疗就是不见好转,不仅如此,同屋的女眷侍卫也都跟着咳嗽起来,近乎无一幸免。
早年就有传闻这二王子乃是天煞孤星,出生当天便克死了自己的亲生母亲,他的近身侍从也有几个莫名其妙死于非命。久而久之,大家对这个二王子就开始有点敬而远之,除非迫不得已,没人愿意去这个二王子的房间。
二王子的病,大家都束手无策。这个时候有个叫宋陵庆的道袍男子言说自己可以一试,众人见他穿着寒酸,只以为是哪边跑过来骗钱的小道,大王便立下断头台,若不成功,他的这颗头颅便要留下,破袍道士也是不惧。
虽然穿着寒酸,但是这个道士确实有点本事,先是提出分而治之,所有得病之人全部集中,和他人分开,二王子单人一个房间,平时对二王子也并不是很上心的众人也没反对,任由他这么安排,随后他又要求所有进出之人用棉布遮面,穿戴专门的衣服,衣服出门后即焚,再者他找来一种石粉,混于水中,用混合的水对室内外进行喷洒。做完这些,他又找来一些药材,熬成汤剂,给二王子服用,如此反复,也就一个月不到,二王子的病症完全好了,连带着其他得病之人也不再发病。
大王看了一眼道士,让他留下做二王子的伴读,也没给他拒绝的机会,两把刀就架在他脖子上,要么人留下,要么头留下。道士也没拒绝,给二王子当了伴读。
这一次外出骑马狩猎,二王子从马上摔下,整个人昏迷了过去,众人虽是吓了一跳但是也没过多的在意,二王子本身的存在感也低,大王对他似乎也不是很喜欢,虽是昏迷,但是经人诊断,人无大碍,大家也就不再关注,只有那看着他长大的老道颇为上心,在旁边寸步不离。
“师傅,我这是怎么了。”拓跋文殊问了句。
宋陵庆赶紧上去搀扶,出声道:“殿下,莫不要再喊我师傅,老道我可担当不起,若是被别人听去了,又是一件麻烦事儿。”
拓跋文殊也不反驳,只是点了点头。
“殿下,我有一言相问。”宋陵庆把拓跋文殊扶正后双膝跪坐于床前,床本来也不高,他跪下后刚好脸和拓跋文殊相对。
“殿下可对这王位有所想法。”
当下大王正直壮年,身体健康,说这话,自是有一股大逆不道的韵味,听到这般询问,拓跋文殊神情没有波澜,只是摇头。
“他们都认为我是天煞孤星,怕我畏我,我最大的想法是有一日我能离开此地,去找一个无人怕我的地方,和他人正常相处。”
老道却是一笑:“二王子的想法倒是简单,如果只是这般想法,易如反掌,你只需等你及冠后像你父王请命,去东边的边界镇守一方,想来你父王也不会拒绝。”
随即他又压低声音道:“但是在这之前,你需要考虑的是,如何活到你及冠。”
听闻老道这般说法,还是少年的拓跋文殊脸色如常:“已是不和他们去争,想来他们也不会来为难我。”
老道摇了摇头:“二殿下你有想过为何你会从马上摔下。”
拓跋文殊只是摇头:“我记不大清了,只感觉马匹突然躁动,没有控制的住,失手从上面摔了下来。”
“那匹马我去看了,有人给他喂了能使他发情的药物,普通人或许难以发觉,但是这种东西我正好认识,在你骑马时马匹奔跑中又让它闻了刺激他情欲的东西,马匹才会发狂。”
拓跋文殊只是皱眉:“你的意思是有人故意让马暴动,为的就是让我从马上摔下。”
宋陵庆点了点头:“这次只是殿下你运气好,要知道发情的马最是难以驯服,要是你这次从马上摔下再被马蹄踩中,就不只是昏迷这么简单了。
“为什么呢,为什么会这样。”拓跋文殊喃喃自语。
“生在帝王家,哪有什么为什么,你这天煞孤星的名头,还有你母亲的死,都不一定是平白无故发生。自然是有人容不下你。”
“大妈、小妈对我都很好,他们不会干这种事情的。”拓跋文殊不愿意相信。大妈平日里时常会来看望自己,大哥有的都会为自己备一份,前几天还送来过冬的衣服,是她亲手缝制的。小妈刚怀有身孕,最近来的不多,但对自己也是极为照顾,拓跋文殊实在不想去想她们中有人会来害自己,
“即使不是她们,估计也和她们有关。”老道也知道三王子不愿意接受这样的现实,毕竟他也还只是个十来岁的孩子,从出生就没有母亲,周围的人也不愿意和他接近,对于他来说,只要有人对他好,那他肯定就是好人,好人怎么会来害自己呢。
“那我该如何是好。”拓跋文殊问道,虽是不愿意相信,但是眼前这位老道也是陪自己从小到大的人,没人说话的时候只有他来陪自己,自己一时间没有主意就忍不住想要依靠别人。
宋陵庆看着眼前这个孩子,叹息一声。
“装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