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可怕的妖兽!”
在一股恐怖巨力的碾压下,叶云飞像是一条半死不活的泥鳅,在抽干水的河塘里无力挣扎。
吼!
双翅猿怪被插瞎的眼睛,深红的血液越流越多,但这并不妨碍它涛涛的凶威。
强壮而又有力的胳膊,看起来比寻常的巨蟒还要粗上三分,凶猛的向前抓了过来。
呼呼的风声在振动,在狰狞大手落下的一瞬间,仿佛连厉鬼都感受到它的犀利,在惊恐之中哀嚎着。
叶云飞眼神肃然间,一身强横的血气飞快涌动,手脚更是有一股可怕的劲力在翻腾。
他大脚往地上狠狠一垛,双手化作铁拳,迎击而上,只不过一个呼吸的功夫,便是一场极为刺激,极为危险的争斗。
“咳!”
在碰撞之中,叶云飞一口老气直接被压了出来,整个人凝聚起来的力,也随之散了一大半,膝盖更是像绷紧的弹簧,颤抖中一点点向着下方弯去。
双翅猿妖的力量实在是太强悍了,好比是一颗从高空之中坠落的陨石,让直面对它的任何生物,都只能臣服,无法抵抗。
“呀!”
片刻之间,又是生死之间,双翅猿怪那血脉膨胀的肌肉,让叶云飞只能卯足了每一丝的气力,拼命向上顶了回去。
一个快速闪避,叶云飞险之又险的抽开身子,与它拉开了几步的距离。
“我滴娘!好痛啊!”
叶云飞面色的眉毛在跳动,一双手在不着痕迹的轻轻颤抖,这种搏斗的行为,简直就是拿着鸡蛋碰石头啊!全是密密麻麻的裂缝。
“十三哥,加油啊!”方十在一旁打气,但是接下来的行为,让倒地不起的众人,皆心生愤恨,他不知道从那摸出了一块大肉干,在一旁旁用力啃咬起来。
干嘛呢?是来看戏的吗?这大概是一众人心里萌生的想法。
“洪家十八式!”
叶云飞轻喃一声,如同猛虎般出动出击,这十八式乃是他在警校所学的实战法。
他的双拳好似天马行空,无与伦比的快,向着那凶悍怪物的,颈脖,关节腕处打去。
并且还不止于此,手似鹰爪,似熊掌,似巨剑,以拍,劈,砸,等多种方式,连连攻来。
嘭!嘭!嘭!
一顿操作猛如虎,伤害只有零点五,叶云飞气喘吁吁刚收回手,便招一只大脚无情的踹了过来。
然后,同为天涯沦落人,整个身体横飞,重重摔落在地。
“十三哥,你怎么就不行了呢!”看着这一幕的方十,好似得不到某种满足,气恼的把手中啃了一半的肉块,用力的往地上一扔。
吼!
双翅怪物没有任何道理可言,仿佛杀戮就是他的本性,双翅用力一扇,速度瞬间爆涨,它化作死亡的代言妖,冲至叶云飞的近前,毛绒手指上十根锋利的指尖,齐齐刺了过来。
“该死!”
叶云飞直接汗毛炸立,精神绷紧,刚要做出回击的姿态,却猝不及防间牵动胸口处的内在伤势,那股剧烈的疼痛犹如雷电麻痹了身体,难以动弹,只能眼睁睁看着。
思维也在这一刻变得缓慢无比,仿佛时间被忘记了。
“啊!”
凄惨声不绝于耳,殷红的血液抛洒在黑夜之中,那双狰狞的爪子在一具满是伤痕的躯体上,贯穿了一个血肉模糊的大口子。
“我欠…你的命…还过你…了!”断断续续的声音之中充满了疲惫,但是那人的眼神却充满解脱般的幸福光芒。
“庆大哥!”
叶云飞睁大的双眼,被难以置信之色填满,他万万没想到,在这生死的紧要关头,居然有人为他站了起来,而且那人还是属于敌对势力。
他用着并不高大的身躯,承担了所有来自死亡的惩罚。
“庆大哥!”
叶云飞无论在怎么喊,那趴在自己身上的面容已经闭合了眼睛,唯有嘴角处粘稠的血液,还在慢慢滑落。
嘭!
撞击声传来后,响起了大叫的声音:“十三哥,你快起来啊!我要坚持不住了!”
方十在叶云飞身处险境的时候,放弃了所有贪生怕死的念头,疾驰的冲了过来。只不过,他比庆大哥慢了一步,不过,他现在也为时不晚,他在双翅猿怪再次抓下的时候,张开了双臂,用肥胖的身躯死死抱住了它。
“我真的顶不住了!”方十一字一字的大喊着,紧紧相拥的十指一点点拉开。
啪!
好似拔河的那根粗绳,被两方人马拉断,方十肥胖的身躯被震开,向后方倒在地上。
“方十!”
叶云飞也在这一刻瞳孔清明,恢复了理智。
“咔!咔!”
紧握的拳头“卡崩卡崩”直响,叶云飞好似一条人形蛮龙,鬼影般的冲了过来。
“去死吧!”
一层灰沙飞扬直起,叶云飞的每一步都沉稳大力,厚厚的大脚所过之处,全是惊心动魄的蜘蛛网缝隙。
“呀!”
叶云飞如同大魔降临,妖异而又霸道的气息席卷四周,俨然一副不可一世的样子,狂暴的蛮力打破一切束缚,是最为讲道理的方式。
纵身一跃,叶云飞对着它的头颅,挥出最用力的一拳,以泰山压顶的方式重重坠下。
汹涌的力量还在迅速凝聚,叶云飞脚步生七星,连连向前逼近,拳头每一次的挥击,是忘我,是尽情,是宣泄,也是一种仇恨。
一拳接一拳,如同大炮释放出的炮弹,点燃了空气内所有的硝烟。
“嘭!”
拳拳到肉,好似铁锥,拥有可怕的穿透力,每一击比狂风还要汹涌,让双翅猿怪来不及反应,便被漫天的拳影所掩埋,吞噬。
“十三哥,你终于站起来了!”
“终于秀起来了!”方十激动的大喊着,所有的委屈付出在这一刻好像值了。
嘭!
又是挥来砂锅般大小的拳头,不过他的每一拳愈加惊骇,好像大浪里的浪花,一波接一波轰了过来。
凶神恶煞的双翅猿妖,在这一刻犹如病老虎,失去了以往可怕的王威,处处被压制。
牢不可催的体外盔甲也终于变了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