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看主任不愿意继续说下去,觉得蹊跷,百零八一把揪住主任的衣领,粗鲁的说:“你给我老实交代,那些美国人,是不是叫你帮他们做实验,而你,就选择了青竹湾这个偏僻的地方,偷偷做了一些见不得人的事?说!”
“我……我……”主任一边挣扎,一边别过头去。
“你真是吃了猪油蒙了心,财迷心窍,竟然做了美国佬的走狗,还荼毒青竹湾的平民百姓,我来问你,青竹湾附近出现的白毛怪,还有那个诈尸复活的老太婆,是不是你搞的鬼?”我上前一步逼近主任。
“我……我也没办法,好痒……”主任一边抓绕着右腿,一边说:“我本来以为没什么大不了的事,结果他们给我注射了一种未知的药物,如果不及时得到解药,我就会慢慢死去,我也是被逼得呀,你们看我右腿上的皮肤,我实在受不了了。”主任拉下裤子,“你们看,这种药水含有的特殊细菌,能够刺激人体的细胞再生和发生变异,你们看看我右腿的皮肤……”
我们凑过去一看,天哪,主任那快被注射过未知药水的地方已经长出了一层蟒皮,由于细胞不受控制般的疯长,蟒皮组织开始迅速蔓延,已经快覆盖到主任的整根大腿了,细胞疯狂生长带来的瘙痒几乎使他崩溃。
“你刚才说被人骗了?莫非那些美国佬,没给你解药?”我又问他。“他活该,因为自己一时的贪欲,害死了全村的人。”赵楚楚在一旁忍不住发声。
“一开始给了解药的,”主任接着说“我就利用下班时间,偷偷在这里租了一间民房,晚上在这里做一些美国佬安排的实验,要是给不出满意的结果,下一次就别想要解药。我之所以找那个箱子,是因为里面还有一瓶解药,可以暂时缓解住我的皮肤变异,我求求你们,把箱子给我吧,我求你们了!!”主任哭着跪下了。
我从赵楚楚那里接过盒子,给了主任。他千恩万谢,给我们不断磕头。我赶紧把身体一侧,不受他的礼。一旁的百零八、肖演、赵楚楚看到他这副模样,都是惋惜的摇了摇头。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主任颤抖着双手打开盒子,是个药箱,他从里面拿出一个大拇指大小的玻璃瓶子,里面盛满了粉红色的药水。
他急急忙忙地用针管吸进药水,对着自己的右腿部位就扎了下去,用力一推,全部的粉红色药水,推入了他的大腿里。
“呼……”他长吁了一口气,颓然的坐在地上,像极了毒瘾发作结束后尽是空虚的瘾君子。
“所以,你还是继续说吧。”我继续追问,一旁的赵楚楚记着笔记,肖演找角度拍摄记录。
主任点了点头,说:“我来到这里后,雇了几个这里的猎人,要他们帮忙,去村后面的山里抓来了一只山地大猩猩,我按照美国佬的吩咐,使用他们提供的设备,通过不懈的努力,终于提取出来了山地大猩猩的遗传物质,并且成功和普通的肉毒杆菌融合,培育出了一种变异杆菌,这种杆菌一旦被注入人体,它分泌出来的毒素除了能破坏人体细胞自有的遗传物质以外,还能向细胞中注入山地大猩猩的遗传物质,人和猩猩两种生物在远古时代是近亲,融合得非常好,人体细胞中毒后,会改变原有的工作机制,开始大量分裂繁殖,分裂出来的子细胞都变成了山地大猩猩的肉体组织了。”
“你们这些变态。”百零八骂了一句。
“我得到这个研究结果后,决定拿这个和美国人做交换,要求彻底解除我身上的毒药。因为直到研究到这里,我才明白我自己被美国人注入的药水大概是什么。”主任绝望的说。
“你是说,美国佬给你注入的,也是一种人造的变异杆菌,让你的身体越长越像蟒和蜥蜴么?”我似乎茅塞顿开。
“是的,那个可恶的美国佬,白皮猪,他不仅白拿了我的研究成果,还不给我解药,反倒蒙骗了他身边的一个黑人保镖,给他注入了我刚研制的含有山地大猩猩遗传物质的变异杆菌乳液,那个黑人一开始没什么反应,没过几分钟便开始剧烈挣扎,美国佬又命令另外几个助手帮他把那个黑人绑起来,堵住他的嘴,命人偷偷的带到我租的这件民房里继续观察和研究。我向他讨要彻底除去我体内蟒蛇杆菌的药,”主任双手拳头捏得死死的,悲愤的说:“他骗我,他一开始就骗我,这种药物一旦被注入,根本就没有解药,那种人造的肉毒杆菌,根本没法全部杀死,我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我的右腿皮肤越来越像蜥蜴却没有半点办法。美国佬给我的‘解药’,就是刚才那种粉红色药水,只是用了另一种神经性毒素,用来麻痹细胞,不让它变异得太快,对变异得肉毒杆菌也有抑制生长的作用,根本就是以毒攻毒。”
“后来那个黑人呢,他怎么样了?”我心中一惊,那天在蒋家桥上和一个白毛大猩猩一样的怪物生死搏斗,莫非是……
“他后来完全疯了,”主任接着说:“为了不让他大声嚎叫,我堵住他的嘴,又为了不让他挣扎影响我的观测和研究,美国佬又让我给他注入吗啡,让他吸入乙醚,美国佬告诉我说要让这个黑鬼在昏迷中完成进化,验证一下我的研究成果。”
“这个黑人,最后是不是变成了浑身长满几乎一尺长白毛的猩猩状的东西,还长出六只绿色的眼睛。”我冲了过去,双手摁住主任的肩膀,“说!快点!”。
“是……本来一开始是黑毛的,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过了几天,他换了一次毛,长出的新毛全是白色,就连皮肤也变白了,我取了他的一点皮肤组织和体毛化验,发现是他原有的人遗传物质没有被清理干净,和大猩猩的遗传物质融合得时候出了点小差错,导致他得了白化病,又长出了多余的眼睛。”主任低着头小声的说了出来。
“你这个畜生,还有那个美国佬,你们都该去死。”一旁的赵楚楚非常生气的说。
“后来,”主任接着交待,“那个黑人,哦,最后变成了白毛怪,随着变异得发生,开始对吗啡和乙醚产生抗性,我越来越难以控制他,最后,他挣脱了束缚的绳索,跑进后面山里去了。也就在那个时候,我的实验室开始失控,有一天不知道哪里来的黑猫闯了进来,打翻了我的一瓶药剂,我前去追打,那只黑猫踩着那摊药水上跑了出去,后来我才发现,黑猫打翻的就是美国佬给我注入的那种含蟒蛇蜥蜴的变异杆菌乳液。”
“哦……我明白了”我突然搞清楚了整件事的来龙去脉,那只白毛疯了之后在山里乱窜,最后被我和百零八撞见了,也是倒了八辈子霉。
“胖子,还记得那个黑猫吗,我看闯进主任实验室的那只就是它,它肯定是诈尸老太婆养的,我估计老太婆生前被黑猫抓过,黑猫不是踩过那瓶乳液么,爪子上带着的残留杆菌感染了老太婆,我估计老太婆进棺材后根本不算死了,或者说人的意识没有了,但是体内的被杆菌诱导的变异细胞疯狂繁殖,逐渐发育成了一个怪物,才有了后来的’诈尸‘事件,黑猫跳过棺材她刚好就醒来,应该只是个巧合。”我转过头,对着在场的所有人说。
“所以,那个变异之后的老太婆成了一个怪物,她在村里到处游走,靠她喷出来的粉红色气体,毒杀了全村所有的人,我说得是不是真的?嗯?你这个洋鬼子,如果你早报警,早点交待,会弄得这么严重的后果吗?”我抬手就要打他,被肖演赶紧拉住,肖演说:“别,此时我们应该把他交给警方。”
“我错了……我真的错了……”主任痛苦流涕,“后来,因为我的实验室失控,事情闹大了,美国佬为了不暴露自己,就和我失去了联系,也不再给我提供解药,我实在难以忍受身上的瘙痒,才半夜偷偷跑到这里来,找我留下的药箱,这巧,被你们撞破了。”
我叹了口气,“主任,乖乖就范吧,我们这就送你去派出所自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