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你的爱——娇娇,是我第一次对一个女子有这么严肃的感情。现在我懂了德国诗人里尔古说的了,爱情确实是两份孤独,需要互相保护,互相抚慰,互相致警。亲爱的,自从上次我们在上海分手后,我一直在思念你,我突然明白了,我要的就是你——你,亲爱的。”
史密斯面露真情状地说着,欲拥抱苏娇娇,苏娇娇轻轻地一闪。
“这不是你的心里话,史密斯。”
苏娇娇停顿了一下,她知道这是自己的违心话,但她还是说了。
“你是因为新鲜和感情冲动才这样说的,你会后悔的,如果我们真的结婚的话。我并不如你想象的那么美好,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C国女孩子。C国女孩子很多很多,假如你真找一个C国人做妻子,那是很容易的,不用说百里挑一了,就是万里,百万里挑一都可以。”
不,娇娇,亲爱的,你就是我百万里挑一的可爱的女人,唯一的美丽的安琪儿!
史密斯急切的说完,搂着了苏娇娇,这一次苏娇娇没有拒绝。
天色渐渐昏暗下来,微弱的光线透过乳白色的窗幔射在苏娇娇脸上,勾勒出她优美迷人的轮廊。”C国女子不愿谈及姓,可又都很性感,就是静静地坐在那儿,眼神也是性感;她们很少说到“爱”字,而一旦出现了这个字眼,马上又和结婚联系在了一起。
史密斯像欣赏一幅画似地注视着苏娇娇,心中思忖道。
原先他——一个以谈情说爱作为工具的A国高级饼报官,压根就没有想到结婚的事儿,虽然他在与女人的通信和交往之中不乏灼热的言辞,但那仅仅只是他获取情报的手段之一而已,是没有感情而言的逢场作戏。对于苏娇娇这样的东方女子,他必须这样做,为了更好地利用她——他对女性的心理颇为熟悉,他必须抛出“结婚"的彩球。其实,这个彩球是苏娇娇自己在一封信中首先抛出的。
“娇娇,你怎么啦?”
史密斯见苏娇娇不说话,脸上游移着一种若有所思的神情,探询道。
“什么怎么啦?”
苏娇娇不解道。
“我说错了什么吗?”
“没有呀。”
“那你为什么不说话?”“这不正说着吗”苏娇娇瞪大了眼睛说。
“可不应该这样说话,娇娇。”
史密斯佯装出一副一本正经的样子,摇着头说。
“该怎么样说话呀?”
苏娇娇忍俊不禁地反问道。
“对对,就应该这样——含着笑,像一朵含苞欲放的花史密斯高兴起来,仔仔细细地将苏娇娇看了个够,直至苏娇娇不好意思起来。
“娇娇,你见过史蒂文斯的名画《晚花》没有?”
“没有。”
“你太像里面的那位妙龄女郎了。只有一点不像,她是金发,你是黑发,可我更喜欢黑发……”
史密斯一派深情地说。
“仅仅只是喜欢吗?”
苏娇娇娇妍地歪着头问,此刻,她的情绪渐佳。
“噢,不不!当然是love,大写的LOVE!”
史密斯笑道:“娇娇,你是我们爱的主宰,女皇,一切由你决定。你说,史密斯,一起生活吧,,好!我们就一起生活;你说,结婚吧,好。结婚!但你如果说,史密斯,你滚蛋——那我就不干了,我绝不滚蛋!”
苏娇娇被逗引得哈哈大笑起来,她的手情不自禁地勾住了男伯特的脖子:“史密斯,你可真像一个C国人,把C国话说得那么活龙活现。"“NO!NO!虚心使人进步,骄傲使人落后,我的水平还差得远哩。”
史密斯严肃地说道。
苏娇娇又被逗笑起来。
苏娇娇笑弯了腰,“义愤填膺”地说。
“我安全赞同。但是这是C国的内政,敝国政府无权干涉。”
史密斯装作严肃的摊了摊手。
苏娇娇有尽情的大笑了一通。
“住哪儿?史密斯?”
当车又一次行驶住长安街时,苏娇娇不由地皱起了眉头。
宽敞的大街上行人和车辆部已稀少,一辆白色出租车,亮着耀眼的“无人”字样的吉黄包灯光,像一头野兽似地飞速超越了跑车。史密斯敏捷地将方向打右,进入了慢行道。
“什么……哪儿?”
史密斯刚才没有听清苏娇娇的话,他转过脸问。
“我们住哪儿?”
苏娇娇脱口而道。说完,她的脸腾地一下子红了,雌全没有料到,自己下意识说出的竟是这句话。
“我们!——噢;上帝,太棒啦!”
史密斯稍一迟疑便兴奋起来,他得意忘形地用左手握住方向盘,腾出右手紧紧地搂住了苏娇娇。
“这是梦寐以求的班儿,亲爱的!我几乎每天盼望待着……”
“你坏!史密斯!看起来,你可是蓄谋已久了。小,前面有车!”
苏娇娇像一条泥鳅似地从史密斯的臂弯里脱出来,娇嫩的说道。
“和你在一起,我情愿一千次粉身碎骨,管它有车没车……来,把你的芳唇凑过来,让我们来一次罗曼蒂克。
“不行不行这是在车上……”
苏娇娇吃吃地笑着,躲闪着。
“车上怕什么,只要我们愿意——我们愿意,这座城市都将为我们开放。”
史密斯说着,又将脸凑向苏娇娇,苏娇娇左躲右闪最终还是为他接了个响吻。
“啊,真是太好了!美妙绝伦!”
史密斯大笑道。
苏娇娇也羞涩地笑起来。跑车在平展的路面上轻飘飘地疾驰,车轮发出柔和的沙沙声。苏娇娇降下车窗,一股清凉的夜风迎面吹来,她拢了拢有些凌乱的头发。过了一会儿,她又问:“真的上哪儿?史密斯?”
“无家可归,我们是两个流浪汉。”
史密斯俏皮地说道。他吹起了口哨,这是一个快乐的曲调,一首不知名电影里的主题旋律。
“和你说正经的呢!”
“也和你说正经的呢,除了方丽娜的那个住处,现在……这么晚了,我们无处可去。可我知道,你不喜欢那儿“苏娇娇看了看窗外黑沉沉的夜晚,思忖了片刻,耸肩道:“好吧,也只能去那儿了。”
苏娇娇从洗澡间里走出来,穿上丁一身浅蓝色半透明的睡袍。柔和的灯光下,隐约可见苗条娇小的身躯,宛如一只鲜嫩的果子,散发出阵阵诱人的馨香。
“美极了,亲爱的。你真像一朵出水芙蓉,东方完美无瑕的出水荚蓉。”
史密斯正看一本画报,见了苏娇娇,他从沙发上站起来,色迷迷地望着她丰满的胸脯,情不自禁地轻叹道。
“老实点,不许乱看!”
苏娇娇歪着脯袋,不无羞涩的说。
“遵命,老实点。”
“闭上眼睛!”
“是,闭上眼睛!”
史密斯果真认真地闭上了眼睛,而后,他仲着双臂,向苏娇娇的方向跑去,脚步笔直笔直的,眼看就要绊倒在门旁的一个挂衣架上了。
“当心!”
苏娇娇着急地喊了一声,双手不由紧紧地抱住了史密斯。
“哈,你兵是一个好姑娘,见义勇为的C国好姑娘。就是为了这个,我也要好好地奖励你。亲爱的,好好地奖励你一番……”
史密斯突然睁开了眼睛,就势将苏娇娇搂到了怀里,并开始从容不迫地吻她。
“你坏。”
苏娇娇娇声道,情不自禁地用浑圆的双臂环扣在史密斯的脖子上。
“不不,史密斯一点也不坏……”
“像一个大阴谋家,将我一步步地收进你的大网里。”
“哪当然了。”
史密斯微笑了起来,手臂又用了点劲儿。
“这么美丽迷人的鱼儿,谁见丁不动心?不将她收入网内的男人才是大傻瓜呢!”
“哎唷,你要弄断我的肋骨,是不是?”
“不,我要你化在我的身上,永远的……像群山环绕着森林,像岩石拥抱着大海,永远的……”
“真的?史密斯你真的这么想?”
苏娇娇抬起有点儿潮湿的眼睛,顶真地望着史密斯的面庞。
“那还会有假?”
史密斯又一个吻印在苏娇娇光洁的额头上,而后用开玩笑口吻道:“C国有句老话,叫做‘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我史密斯虽说谈不上君子,可也是一个堂堂正正的男子汉。男子汉一言既出,驷马难追是怎么也追不回来的。
“瞧你的花言巧语。”
“不,这是铮铮肺腑之言!亲爱的。”
苏娇娇模模糊糊地听到了这句话,仿佛是在聆听一个十分摇远又十分亲切的声音。
史密斯微笑着,嘴角泛着一丝征服者特有的惬意的笑纹,将苏娇娇抱了起来,向舒坦的席梦思床走去。
“是的,我也正想和你谈个严肃的问题。”
苏娇娇裹着条毛巾也坐起来,歪着脑袋道。
“噢,那么严肃?好,女士优先。请说吧。”
“史密斯故作轻松的笑道。
“嗯,很严肃的。”
苏娇娇正正经经地点了点头。
“史密斯,我亲爱的,以后在我们的生活中,不允许出现第三者,知道第三者吗?”
“当然,C国习惯用语,卑鄙的男人和女人,是吧?”
史密斯微笑地耸了耸肩膀。
“Yes,我的C国通!所以,以后你不要再和方丽娜这利,女人来往,答应我,史密斯!”
苏娇娇的目光诚恳,固执并带有一丝祈求。这是女性特有的目光。能感化男人并使之产生强烈保护欲的目光。在这种目光注视下,史密斯掩饰地转过丁头,在床头柜上寻找烟缸。“对方小姐你为什么如此反感?她也是我的朋友,并且,是先于你认识的朋友。怎么,她是第三者?”
史密斯将烟蒂掐灭在烟缸里,侧过脸笑着问。
“不,这种女人做不得朋友,她只会破坏我们的兴致和幸福。”
苏娇娇坚决地摇了摇头,然后,又用一种不可抗拒的目光注视着史密斯。
“好,答应你,亲爱的!史密斯思忖了片刻,迎着苏娇娇的目光说。
“啊,史密斯,你真好,像个男子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