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很勇敢,但是我要告诉你,假如我再晚来三秒钟,见到的就是你的尸体。”
这就是在告诉白夜,刚才那一击假如打在了白夜身上,那么白夜就必死无疑!
白夜没有疑惑元阳是怎么出现的,毕竟这个人本来就是神出鬼没的。于是他立马追问道:“这到底是什么怪物?”
元阳却是看向了昏迷的江舞柔和以奇怪目光看着他的任舒雪,没有回答他。
白夜立马解释道:“元阳前辈你放心说吧,他们都是我的朋友,不会有事的。”
接着又对任舒雪解释道:“这是一位很神秘的人物。”
任舒雪点点头,没有多大的表示。
元阳这才开口说道:“这不是什么怪物,这就是人。他们来自世界上最危险的地方之一的流放之地。
“流放之地是一座与世隔绝的小岛,里面关押着来自世界各地的犯下最大罪恶的犯人。可以说,流放之地就是一座超级监狱。”
“而这个你所谓的怪物。其实是流放之地里面越狱逃出来的犯人。”
“尽管流放之地的防控做的十分的彪悍,但每年还是有各种犯人会各显神通的越狱,这地上躺的就是刚越狱出来的。”
“不要觉得他长得像怪物,当你见识到了流放之地里面是何等的人间惨像后就会释然了,里面什么样的人都有,这些都不足为奇。里面的规则就是弱肉强食,十分的凶狠。弱小者就会被强者杀掉,社会规则使他们变得千奇百怪、”
“当然了,最重要的一点来了。你知道杀掉这些逃犯会发生什么吗?”
白夜摇了摇头。
“流放之地是由守望者把守着的,如果有罪犯逃跑,那么这些守望者就会去把逃犯抓回来。但是如果逃犯被人杀了,那么,守望者就会把杀了逃犯的人抓回去充数。”
“什么!”
白夜瞬间震惊了,问道:“那你岂不是要被抓去了?可这世上真的有人能抓的到你吗?”
元阳露出了一个奇怪的笑容,说道:“你说的没错,没人能抓的到我,所以他们不会抓我。”
“但是,他们会抓你!”
白夜瞬间懵了。
“什么意思?”
“他来了。”
“谁来了?”
“守望者来了。”
“咚!”
清脆的脚步声响起,让人下意识的看向门外。
只见一身黑色轻便劲装的年轻男子,手中拿着一把看起来像是破碎的镜子一样的奇怪形状的武器,从门口走了进来。
男子的脸看上去很俊朗,年龄看着很年轻,身上却透露出一股非凡的气质。那是一种强者的风范。
男子脚步很轻,不慌不忙的走到了兀突骨的尸体面前,看了几秒钟后,开口说道:
“你杀了他?”
这个守望者看向白夜。
白夜指向了元阳。
而元阳仿佛是看戏一般的看向了守望者。
守望者看向了元阳,然后重新看向白夜,说道:“不,就是你杀了他。”
“守望者六号,李元浩,奉命追捕罪犯兀突骨,但兀突骨已被杀,现追捕祸首白夜!”
白夜很疑惑的看向元阳。
元阳解释道:“少主,这是一次很好的历练机会,你要好好的珍惜。希望等你回来的时候能变得更强。当然,前提是活着回来。”
接着突然有人打断了这里的交流。
“这是哪啊?”
众人的眼光看过去,江舞柔揉着脑袋眯着眼睛站了起来。
她根本什么事都没有。
如果到现在白夜还没有明白,那他真的就是一个傻子了。
这一切都是元阳设好的局。
为什么元阳这么巧的出现在这里,而且恰好是在危急关头出手救了白夜?
那是因为元阳已经蹲了很久了。
而这一切都是为了将白夜送到罪恶岛里面去。
正如元阳所言,流放之地是最能够锻炼人的地方,因为在里面能够活下去就是最大的幸运,所以基本也是九死一生。
这是一个可能让白夜涅槃的机会,当然,前提是活着回来。
在想清楚这一切后,白夜勉强挤出一句:“你还真是看得起我啊......”
守望者李元浩说道:“现立刻逮捕祸首白夜,如反抗,则杀。”
白夜大惊失色,说道:“按照规矩,你杀了我,那你不是自己就要被捕了?”
李元浩淡淡的解释道:“不一样的,外人不能杀逃犯,但守望者可以杀,而且守望者想杀谁就杀谁!”
狂!
他的身上透露出一种狂傲的气质。
白夜立马说道:“我不反抗,只是我现在就要被抓走吗?”
“嗯,立刻执行。”
有些突然了。本来白夜还以为有个准备的时间的,这样自己可以跟好朋友们道个别了。不对,自己哪来的好朋友?
貌似只能跟现场的江舞柔和任舒雪道别了。
白夜来到江舞柔面前,有些扭捏的说道:“你看到了,我犯错了,现在要被抓去一个很远的地方。可能运气好的话就能回来,或者,再也回不来......”
他不知道自己讲面临的是什么,他有些眷恋现在的生活。至少和江舞柔在一起的日子里,给他的生活带来了希望和信心。他很享受和江舞柔在一起的时光,尽管对方可能有些小脾气,但自己身上最不乏的就是缺点了,又有什么资格去怪别人呢?
“不说不开心的,来啵一个!”江舞柔仿佛不知道白夜将面临什么似的,反而笑嘻嘻的将诱人的双唇在白夜的唇上点了一下后迅速的收回来。
“恶心,走了!”
这是任舒雪说的,她露出嫌弃的表情瞥着眉头,迅速的离开了仓库。
江舞柔立刻笑开了,故意大声的说道:“她酸了她酸了!”
在任舒雪回头给了两人一个煞气的眼神后,头也不回的走了。
接着江舞柔被送回了家,而白夜则是被带到了机场。
自己的高中生涯是结束了,接下来的路就是让自己变强。但是对于过去的那些生活经历,尽管很惨,但他还是有些不舍的情绪在里面的。
说实话,他的确有些责怪元阳,让一切都来得那么的猝不及防。但他也清楚,如果不经历一些极端的东西,那人是永远都无无法成长起来的。
正是张道长送给自己的那句话:
金鳞岂是池中物,一遇风雨便化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