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文璟一觉从梦中醒来,外面的天空依旧是黑的一丝光都没有,雾气在窗户上打着旋儿,他揉揉眼睛,从床上起来,光着脚就走了出去,看见了天哥在客厅里修炼。
也不敢打扰他,也没有任何东西可以知道现在的时间了。就也坐在了李天一的旁边,呆滞的望着地面,脑子里还是昏昏沉沉的感觉。
一道玻璃破碎的声音打断这夜晚的寂静,陈文璟睁开眼来,望向窗外,李天一只是皱着眉头却还是保持打坐的姿势。
外面丧尸开始出现了骚动,但还没有到引起他们捕猎兴趣的时候。
紧接着出现几句男的声音,道:“你这小妞,不陪大爷我们玩就算了,还想带着别人逃跑,打你都没用,还想自杀,我们老大今天就如你的愿。”
话音刚落,几个男人哈哈大笑,街道不知哪里传来一声重物落地闷响,还有一个女人发出一道闷哼。
但那几个男人仍然哈哈大笑,不断的想要去吸引丧尸的注意。
楼道外的丧尸不断的骚动,最终开始向声音处奔跑。
陈文璟透过窗户什么也看不到,只能听到女人痛苦的哼声,上面男人令人作呕的笑声。
陈文璟透过声音就好像明白了什么,但这一切他都无能为力。
只能一拳砸在地上,愤怒的说:“同样都是幸存者,生而为人,他们凭什么干这样的事。”
李天一也停止了修炼,缓缓叹道:“宁做太平犬,不为乱世人啊。”
陈文璟听到这句话更加忍受不了,就打开窗户大喊:“卧槽,你们还是男人吗,那样对一个女人。”
不知身在何处的人被这声吓了一跳,却更加猖狂的笑道:“哈哈哈,何兰你听,还有人替你这个婊子求情呢。”
旁边一个男人附和道:“她想要打开大门,放进来丧尸杀我们,就不许我们杀她?”
陈文璟和李天一都紧紧皱着双眉,但这黑夜和雾气都阻拦他们的视线,还有门外已经还有相当部分在徘徊的丧尸。
丧尸在街上奔跑,雾气也阻拦了他们的嗅觉,只能凭借声音去搜索猎物。
何兰害怕的躲在无顶货车的车斗里,她的一只手臂被摔伤了,所幸没骨折。
她只能捂着嘴巴,才能不让颤抖的自己发出任何声音,她感觉到那些食人恶魔已经来了。
丧尸正缓慢的在街道狩猎,一只只伸长了脖子在嗅着空气的气味。
他们的臭味,动作,声音无一不都在刺激着何兰的心脏。
而她的心脏剧烈的跳动,让她一时间甚至只能听到自己心跳的声音。
突然有一只丧尸嗅到她气味的,嘶吼着翻上了车斗,想要去抓她。
她身边什么都没有,手臂被反绑,腿上也被绑了起来,只能往后挪了几步,终究被丧尸抓住,万事皆休。
天空泛起鱼肚白,雾气逐渐变得光亮,开始消散。
陈文璟赶紧向下望去,希望可以找到她的身影,可不曾想,那个女人只剩下了半截尸体,肠子被拖在地上,用血迹歪歪扭扭的在车斗写着。
“我死也不放过你们!”
陈文璟知道她活不了,可这鲜血淋漓的现实还是让他受不了。他也看到对面一栋复式别墅里的男人还在看着他。
吼道:“我他妈也让你们不得好死。”
突然一股莫大的危机感袭上心头,他看到从对面窗口伸出一根黑色枪管。
来不及反应,天哥啪的一声将他按倒在地,一枪直接就打碎了玻璃,那些碎片都落在他们俩背上。
对面传来淡淡的一声:“聒噪,扰人清梦。”
之前叫嚣的那几个男人都不敢抬头看那个男人,只能鞠着躬,不断的喊:“老大别生气,老大威武。”
陈文璟看着地上的子弹坑,没有说话,只是握紧了自己的拳头。
李天一半蹲着观察对面,很久才说:“对面有多少人,有什么武器,都不知道。”
言外之意,他们有枪有人,打不过。
就当他们两方开始吵了起来,所有人都没有看到,何兰的嘴里含有一块的丧尸肉,旁边还躺着一只胸部都被吃没了的丧尸。
.......
别墅群的边缘,其中一间有两名持枪壮汉在门口站岗的房间。
这里面本就拥有豪华的装潢,空气弥漫着一股酒味,三米的大床上躺着一位身穿丝质睡衣的男人。
身旁躺着几名身穿女仆,兔女郎套装等暴露套装的女孩,都在用软糯糯的声音向床上的男人撒娇。
“何兰她不从是她没有福气,费少还有我们啊。”
“是啊,别生气了,小兔子来给你喂酒喝,昂。”
就在房间里的一片莺声燕语,满园春色之时。
别墅楼下刚刚犯下恶行的几位男人,正聚在一起,吃着面条。
一位男人瞥见,宋老妈子端着一份牛排和一瓶红酒往楼上走,就忍不住丢下自己的碗。
抱怨道:“天天我们只能吃面条,他就牛排红酒,所有的美人都在他房间里。”
还没有说完,旁边的人就不断对他使颜色,还急促又小声的说:“王哥,王哥,别说了。”
那位名叫王哥的人没有听劝,继续激动的说,还挥动着手臂,说:“他费云不就是靠着有钱的老爸,给他留下特种部队退休的保镖才能去警察局抢到枪吗?”
“他?!他还能有什么用。”
说完还吐了一口痰,用鞋在地上狠狠的碾起来,脸上露出满意的神情,仿佛那费云就是地上的痰。
可他没有注意到背后那一名高大的身影。
所有人都低着头继续吃着碗里淡然无味的面条,没有继续看那位名叫王哥的人。
只是片刻之后,那个人就被五花大绑带到了楼上房间门口,没过一会儿就被摔了进去。
两人继续无言的站在门口,他们心里都清楚,费少也是天天逼他们用特种部队的方法去训练自己,除了枪法,其余也不比他们二人差多少。并且更加残忍。
那名王哥被摔了进去,房间里的美人儿都被吓得惊慌失措,急忙去拉被子去挡着自己曼妙的身躯,费少穿着睡袍走到他的面前,居高临下的望着他,不经心的道:“你看不起我?”
刚刚在外面不可一世的男人,现在却软的像条癞皮狗,媚笑的说:“费少,费少,怎么会呢,我是你的一条狗,你让我怎么样,就怎么样啊。”
费云没有多说话,拿出了把手枪。这一举动让王和吓破了胆,三十几岁的男人,战战兢兢,眼泪鼻涕都混在一起说:“费少,我知道错了,你别杀我。我什么都可以做的。”
费云把枪在他眼睛面前晃了晃,拿出弹夹,一发发卸出子弹,说:“这枪里有一发子弹,给你拿着,对我开枪,我死了,这一切都是你的。”
那个男人先有些惊惧,后又有些激动,但还是掩饰这眼里的喜悦,道:“费少,我不敢啊,你是我的亲爸爸啊。”
费少冷笑一声,把枪丢在他的面前,然后背对着他站着。
王和继续说着怂话,可手里的动作却不停歇,拿起手枪,还看了一下保险,试一下扳机,举枪就要击发。
费云依旧插着腰,背对着他,一点动作都没有。
王和脸上惊喜的表情越来越大,连手上的动作都有些颤抖,就要成功时。
可怜这个男人没有看到费云脸上的嘲讽,以及那些美人不忍心的闭上眼睛。
翁的一声,一柄飞刀直直的插入他的眉心,他到死都没有想到自己会被这样秒杀。
美人当做没有事情的继续躺在羊毛毯上,只有费云走了过去吐了口痰,将刀抽出,在他衣服上擦了擦。
缓缓的说:“这辈子,我最讨厌,没有本事的狗在那里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