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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沃舒古的黑暗信号

光明和黑暗是共生并存的,一颗星球,不论是处于活跃状态还是陷入死寂,光与影都会降临在这个星球上。

哪怕是已经彻底毁灭,被混乱主宰的阿古斯。

深夜,维伦独自伫立在奥尔多高地一处平台的边缘,呼啸在高空的冷风带动着维伦的衣袖,猎猎作响。这个沙塔斯的最高领袖,学识最为渊博的人,德莱尼人的先知,如今紧皱着眉头,凝望着远方。

德拉诺到底是被燃烧军团破坏掉了,白天的光线也不再温暖,夜晚的星辰格外明亮,崩坏的世界壁垒让虚空中的能量风暴更加肆无忌惮的破坏着这片残破之地的生态。

现在的阿古斯应该更糟糕一些吧,那里是否已经是邪能四溢,污染了一切。崩坏破碎的星球残体上,到处是一片焦土与白骨。

在抛弃了自己的世界后,又将毁灭带到了另一个世界。脚下的土地马上也要步入阿古斯的后尘;穿越星界的飞船也已经坠毁;栖息之地两度遭到破坏;自己的预知未来之力因为保护飞船而和黑暗纳鲁战斗中受了重伤,又在燃烧军团控制兽人攻进沙塔斯的保卫战中加重。如果不是新来到的纳鲁——阿达尔他们,维伦几乎已经绝望了。

这些穿过危险的扭曲虚空,跨过漫长的黑暗宇宙来到这里的圣光生物,给了维伦他们新的力量和信心。使这群遍体鳞伤的逃亡者能够对一度成为废墟的沙塔斯进行重建工作,让沙塔尔组织重新建立。

“维伦大人,回去休息吧。”一个衣着华丽的德莱尼女祭司走过来轻声说道。

“伊莎娜,我很担心洛薇妮。这段时间我一直心绪不宁,从阿古斯逃离到现在,我的伤势不但没有恢复,还一直因为不停的作战而加重。即使这样,也没能守住沙塔斯,让它两次受到致命打击。咳咳…”维伦说着说着开始咳嗽起来。

“先知!”伊莎娜急切的关心道。

“没事,不用紧张,旧伤新发的小问题而已。”维伦摆了摆手。“虽然洛薇妮这么久都没有回来,但我在圣光的指引中感知到了她还活着,但更清楚的细节我看不到。”

“那她现在大概在哪里?是被盘牙水库的娜迦抓到奴隶围栏了?还是被兽人抓到纳格兰去了?”伊莎娜也非常关心洛薇妮。

“还看不到,也许等我在恢复一阵子就可以了。不过圣光对于我的祈求已经做出了回应,它让我不必担忧和焦虑,事情会有一个结果的。”维伦缓慢的说道。

“嗯,明白了,维伦大人。”伊莎娜点头称是。

“你放心,我一定会想尽一切办法救援洛薇妮的。她不仅对于圣光之道有着百年难得一见的天赋,连灵魂方面也有着惊人的亲和力和独到的见解。”

“是的,我认为以后她一定能接替我,成为沙塔尔新的大祭司。”

“嗯,我会继续向圣光祈求的。”

“明白,维伦大人你也要多注意身体,沙塔斯不能没有你来主持工作。我从来不信任那边的血精灵们,真不明白纳鲁们为什么会接纳他们。”

“唉,之前我设立主教议会就是为了防止有一天我倒下后,德莱尼不会失去方向。可一系列的灾难后,守备官、奥金尼和游侠的组织高层精锐损失殆,新人需要保护和成长。现在只剩大技师和你,如果不是纳鲁们的到来,我不知我还能坚持多久。”

“别这么说,先知!”

“伊莎娜,我说这些,是想让你明白。我也不信任占星者高台的血精灵们,但我相信纳鲁,相信阿达尔。”维伦注视着伊莎娜的眼睛。

“明白了,先知。我的信仰从未动摇,我也从未怀疑过纳鲁们。”伊莎娜低下了头。

“不必这样,孩子。我当然了解,只是不要被冲动和仇恨主导了行动。好了,我们回去吧。”

维伦略微有些蹒跚,伊莎娜想要搀扶却被维伦拒绝,两人缓缓的离开了平台边缘,向里面走去…

———————————————

在纳格兰过着提心吊胆的日子的洛薇妮并不知道,此时此刻她最敬爱的老师正在挂念着她,尝试着各种方法去追寻她的下落。

从战锤山之战结束已经有一个星期了,洛戈什每天就是协助老血拳加强军队的纪律性和命令的执行力。战锤山一战,将这些军队变强的效果初步显现了出来,现在每个高层将领都在或快或慢的强化着军队。

除了每天的兵营日常,然后就是在新建的军械工坊和兽栏来回跑。新的矿点已经找到,在纳格兰的东南方的塔兰。

那里之前是德莱尼人的一处据点,在燃烧军团控制兽人对德莱尼人展开全面进攻后,德莱尼人便撤出了纳格兰。洛戈什带人将这里建造成集军事建筑和开采作业为一体的据点,并在加拉达尔和塔兰之间修筑道路,他还打算在日后长期发展军屯军垦的模式。

偶尔有闲暇时间,洛戈什就会带洛薇妮出去走走。关于沃舒古的计划敏感而又重要,如果不是需要先彻底稳定住纳格兰的局势,他甚至想要先进行这个不成熟的计划。而现在不一样了,他现在有研习奥术的食人魔施法者,还有身边这个德莱尼女法师。

刚好今天比较闲,择日不如撞日,带着洛薇妮走远点,靠近些沃舒古。她既然是沙塔尔的成员,还是维伦的弟子,肯定知道这座水晶山的秘密,能够感受到纳鲁的的腐蚀。

洛戈什打着如意算盘。

而洛薇妮也明显感觉到,从这次这个兽人回来后,她的自由度越来越高。现在她已经能在城寨里自由活动了,经常会有胆大顽皮的孩子和她发生近距离接触。熟络了以后,洛薇妮也愿意和这些兽人小孩们在一起玩耍嬉闹,那让她感到很轻松自在。

但今天格外不一样,洛戈什带了一些简单的物品,说是要去东南边的新矿场看看。去查看施工程度的这种行动,竟然带上了自己!而且看架势,不是一天的样子。

这让洛薇妮开始忐忑了起来,心里不由自主的胡思乱想着。

也许是洛戈什看到了洛薇妮的思想负担,开口跟她说明了情况。

“我这次准备去沃舒古那里转转,你们德莱尼人不就是随着这座水晶山一起来到德拉诺的吗?”洛戈什轻描谈写的说道。

“沃舒古?那座水晶山吗?”洛薇妮见洛戈什如此说,心中微微安定下来,随后又是心思百转。

‘看来兽人并不太了解吉尼达尔飞船的事,老师告诉过我,吉尼达尔飞船承载着族人逃出阿古斯,在德拉诺坠毁已经有百年时光。但是纳鲁克乌雷的遗体还在里面,之前安置在奥金顿的纳鲁德欧里的破碎遗体都引发了奥金顿的大爆炸,那这个完整的纳鲁遗体一定更加危险。嗯,趁这次机会,去看看克乌雷的遗体现在是什么状态,是否还在散发虚空能量向黑暗转变,还是已经彻底归于死寂。’

洛薇妮心中下定了注意。

第二天一早,洛戈什吃完了饭后,先去小萨鲁法尔家交待了军械工坊和兽栏的事情,然后就带着洛薇妮出发了。

洛戈什本来就是想随意一点,所以没有选择直接去到沃舒古。两人骑乘着坐狼慢悠悠的往塔拉进发,洛戈什心里盘算着怎样解决水晶山里的黑暗纳鲁。

到时候把洛薇妮送回去,但是要搞几块德莱尼人的阿肯尼特水晶过来,德莱尼的首席技师还活着,他们肯定有水晶储备。再想办法和德莱尼人搭上线,最起码,要把关系从仇恨改变成冷漠吧。对于德拉诺变成今天的样子,他们也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兽人也是被燃烧军团控制才变得嗜血疯狂。逃离德拉诺,这个共同目的上是有合作可能的。再说,到时候自己控制了刀锋山,还怕维伦不低头?德莱尼人后来又逃至艾泽拉斯,靠的可是从占据了风暴要塞的凯尔萨斯的手中夺得的飞船。等兽人全面收服食人魔,想从刀锋山进虚空风暴,就得要兽人点头。

中午的时候洛戈什和洛薇妮在野外随便吃了些,休息了一下后又慢悠悠的上路了。终于在接近傍晚的时候到达了塔拉,说实话想快也快不起来,洛薇妮并不会骑乘座狼,洛戈什又不可能让两人共乘一骑。

在抵达塔拉后,洛戈什先是去矿洞里查看钻探的情况,然后又检视了营地和矿洞的修筑进度,最后带着洛薇妮在营地四周转了起来。而对于塔拉的防御工事,洛戈什并没有抓那么重。因为塔拉所处的是一片叫做南风裂谷的地方,地形和哈兰比较相似。但只有西南两面是峡谷和水流,后背是错综复杂的小路,没有哈兰那般易守难攻。

“这里以前是你们德莱尼人的营地,你来过这里吗?”洛戈什向女法师问道。

“没有,我出生就在沙塔斯,长大了就只是在奥金顿和沙塔斯之间往返。后来奥金顿爆炸以后,我就只呆在沙塔斯。”说到后面,洛薇妮声音低下来。

“说真的,不管你相不相信,我真的没有特意想要和德莱尼人为敌。我们玛格汉没有精力和资源再用作这些无谓的争斗上了,德莱尼人憎恨兽人破坏了他们的城市,屠杀了他们的人民。可那不是兽人本来的样子,一切都是因为燃烧军团。在真正的危险面前,一切不用于抵抗外来威胁的行为都是愚蠢的。与其再这样面对燃烧军团还在激烈的互相厮杀,不如想想办法怎样打败赶走他们。德拉诺的毁灭正在一天天逼近,我想带着我族人离开这里。就像当初的你们一样…”洛戈什说道最后,朝着洛薇妮意味难明的笑了一下。

“你…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你说的那些,也许是有一些道理,我现在明白了纳鲁为什么会接受那些血精灵驻进沙塔斯。但有一点我觉得你说的对,是应该先对付燃烧军团。”洛薇妮轻声道。

“明天?明天不累的话,就一起去看看你们当初到来的痕迹吧。不过现在,那里已经是兽人的圣山了啊…”洛戈什叹了口气。

洛薇妮有些不太明白洛戈什最后的叹息,刚刚洛戈什对他说的话影响很大,现在她脑子里也全都是明天关于查看吉尼达尔的情况。

不知道为什么,刚刚想到吉尼达尔时,心中却浮现了‘现在是沃舒古了’的想法。

‘一定是因为这个兽人,他刚刚念叨什么兽人圣山的原因。’

洛薇妮甩甩头,想要把这些想法甩出脑袋。

一切结果,就在明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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