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里顿时一“咯噔”,坏了,难道他发现了什么?
被那双眼睛盯上,我只觉得脊背发凉,浑身的冷汗也是不由自主的往外冒出。
他打完电话后,朝着我走了过来。
他看着我问:“你怎么浑身那么多汗啊?”
我干笑了两声说:“紧张的,毕竟赌木的风险不小……”
“你放心,你很有本事的,我不会拿你怎么样的,只要你老实点,以后我们能赚大钱的,我会分给你一部分,我这个人最讲义气,我不会让我的兄弟吃亏的。”
他搂着我的脖子,看着我说:“当然,前提是我的兄弟别出卖我,你说对不对?”
我挺紧张的,干笑着说是。
他啐了口唾沫说:“妈的,剩余四十万我们不能赌了,我们得回去了,棋牌室那边出现了变故,好像有钩子,我得回去处理。”
“我们今天晚上就走!”
我微微松了口气,妈的,刚才那双眼睛着实的把我吓得半死,我当时我和我小姑之间的事情被他发现了,敢情是他棋牌室那边临时有变故。
今天晚上就出发!
我的眼中多了一丝兴奋的神采来,甚至还有些紧张和激动。
今天晚上就能摆脱掉阿阮了。
想到这里,我心里就砰砰砰直跳,无比的激动与紧张,同时也有些害怕。
阿阮带着我们,拿着那几根料子离开了这里。
他很在意那根出了金星的紫檀木,抱的死死的,眼里充满了兴奋。
白天的时候,海口那边检查的人比较多,阿阮肯定是不会出发的,他得等到晚上才能行动。
我们再次来到了宾馆,我跟阿阮扯了个谎说我去买烟去。
阿阮倒是也没多怀疑什么,我实际上直接狂奔到了小超市里,我看着我小姑在那家小超市里跟别人说着话。
小姑见到我来后,有些惊讶的问我:“浩子,这是咋了?”
我气喘吁吁的说:“小姑,阿阮那边说是今天晚上就走,赌木赌完了。”
小姑神色变得凝重起来,她点点头说:“行,我知道了,这里的情况我也找人都摸清楚了,你继续在他那边就行,就装作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
“你记住,晚上的时候见机行事。”
我点点头说:“那你们注意点,阿阮他好像是有些怀疑我了,他这个人特别的狡猾聪明!”
我跟小姑也没多说什么,随便拿了一包云烟后,就回到了宾馆里。
阿阮站在宾馆门口,他看着我说:“你去买烟这么久?”
我说:“我想抽云烟了,这附近的小卖部都没有卖云烟,找了好久才找到。”
阿阮也不多说什么,他搂着我脖子说:“兄弟,这几天真的谢谢你了,让我赢了不少,你想要什么奖励,你跟我说吧,我都会满足你的。”
我强行挤出了一个笑容来,说:“阿阮哥,那你能分给我多少钱啊?”
我本来是想要说我什么都不要,只想要赶紧回广西,可这样一说的话,我怕阿阮会对我有所怀疑,只好临时问他分钱的事情。
果然,阿阮一听到我的话后,他愣了下,然后立刻就哈哈大笑了起来。
他拍了下我的后脑勺说:“放心,肯定少不了你的,等我回去就分给你钱。”
“我阿阮这个人,对身边的兄弟特别的讲义气,等我回去把棋牌室的事情处理完了以后,咱们兄弟赚大钱,我肯定不会少你的。”
妈的,这个老奸巨猾的狐狸!
他这样说的模棱两可的,压根儿也就没跟我说要分给我多少钱。
他只是把我当做他敛财赚钱的一个工具罢了。
分钱,分一千块钱也是分,分一百万也是分,只要不说个数字,分多少钱就完全取决于阿阮。
我眼中闪过一抹阴冷,表面上装作很激动很惊喜的样子说:“真的?那太谢谢阿阮哥了!”
他刚将手伸进口袋里,刚要掏出一包烟的时候,忽然看到我手里拿着一包崭新的云烟,他就把自己的烟塞进口袋里,转而从我这拿了几根出来。
我擦,我当时就看傻眼了。
这尼玛,这小便宜都占?
阿阮似乎是知道我所想的,他就冲我笑了下说:“现在这些烂木头还没变现,我身上也没多少钱,能省就省吧!”
我不禁无语,听着阿阮的话,只觉得牙疼,这特么他身上少说还有个六七十万……
不过,这都无所谓了。
只要度过了今天,我就自由了。
对比自由而言,这点钱不算什么。
他跟我说:“你那个小女朋友,已经上楼休息去了,咱们几个出去嗨一会儿?”
我愣了下说:“去哪嗨啊?”
阿阮哈哈一笑说:“当然去男人该去的地方啊!”
我干笑了两声,摇摇头说:“不了,阿阮哥。”
“怎么了?”阿阮看着我,眼睛微微眯起,“你们中国男人就这么怕老婆吗?”
“在我们越南,男人说一,女人不敢说二,女人是很下贱的,吃饭都不能上桌。”
我苦笑了两声,也没搭话。
他见我执意不去,也不强求我,而是跟我将那些木头都抱到了租来的车辆上。
他坐在车里,从口袋里掏出一沓白纸来,上面有着很多的粉末,然后用细管开始抽起来了。
整个人都开始剧烈的抖动起来,额头上,手臂上青筋犹如盘横交错的蜈蚣似的,不断地暴起。
过了没一会儿,他瘫在了座位上,长长的出了口气,“爽啊!”
我看着,觉得有些害怕。
阿阮的眼球里布满了血丝,身体也变得有些消瘦似的,感觉就像是熬夜许久,也没什么营养一样。
这种就是抽粉抽多了的表现。
“你要不要来点?”
阿阮笑嘻嘻的问我。
我吓了一跳,打了个哆嗦,连连摇头说:“不了,我不抽这个!”
阿阮脸色突然一黑,将声音压得有些低沉,用着命令的口吻跟我说:“抽了!”
我脸色骤然一变,脑子“嗡”的一下,一片空白。
阿阮“啪”的一下,从腰间掏出手枪来,指着我的脑袋说:“抽了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