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先,八班是在新大楼底下排队等待的。
然后,慢慢的,人一批又一批进去。
乾禾泛本来是第一列最后一个,因为队伍调整,她排到了第二列第一个。
和她一排的有张甜甜和张冷冷。
钮若凡之前也是第一排来着,因为第二列最后一个排到了第三列第一个。她就成了第三列第二个。
“来,九班。”英语组长喊着。
副校长右手招呼着他们,“把口语书放下,从这里进去。”
乾禾泛个子高,习惯了跟在别人后面。这第一次当排头,她还有些不适应。
不过好在,前面站着一位老师,在向他们招手。
乾禾泛加快了步伐,同时加快的,还有她的心跳。
不知怎的,紧张了。
“在你们桌上,放着两张考卷。你们现在翻开其中一张,将试卷编号写在你们的准考证上……”准备室的考官说了一长段话,没有停歇,就是一开始背好的,说了好几遍了。
乾禾泛脑子里回响的是英语老师给他们的小技巧:“考卷很薄,尽管反着放,但是上面的C和D,你们肯定是可以看见的。实在不行,你眼睛真的差,一不凑巧抽到了你没准备的一篇,也没关系。你就写你准备的一篇好了。因为考卷只是放在那里抽,真正要用的,在考场里。”
“不要紧张,他们不会让你读很多的。你说的越好,就读的越少……”
这话听了不少于十遍了。不仅是英语老师讲,同学讲,就是语文老师,数学老师也讲过。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
乾禾泛考完了,她是几个人里面第一个考完的。
走出考场,心里久压的那块石头落下了。
尽管在考试的时候,对话一时不知道语言表述,说的有那么一点小错误。
乾禾泛按照考试安排要求,往前直走,第二个考场,坐着钮若凡,她还在考试。
前面是张成程。
“嘿,你怎么样?”乾禾泛小步追上他。
张成程在转弯处停下,“挺简单的。我看到他们给我写的A了。”他轻笑,眉眼的弧度怎么也藏不住他的喜悦。
“啊,我紧张的都没敢乱瞟,我都读错了。”他看到张成程站定了,问:“不走吗?”
张成程回答:“我等人。”
没一会,他等的人到了。乾禾泛想着要不自己也干脆等一下钮若凡。
张成程他们先走了。
乾禾泛突然想到自己和钮若凡不是同一批次,于是,追上了刚走的张成程。
“好吧,钮若凡还要好久。”
张成程和他朋友讨论着,“我A,你呢?”
“你怎么知道的?”
“我看到的。”
“哦,我还读错了。”
乾禾泛仿佛找到“知己”般,激动地说:“我也是,我那时候慌得很,表达都忘了。然后那个老师看我定在那里,又问了一遍。”
“这没有关系的。”张成程说。
考试点在两楼,他们很快就到了操场。
新大楼就在学校门口边上,往北是操场,穿过操场,就是他们在的教学楼。
太阳高挂在天空,散发着它炙热的光。风没有刚才那么大,只是微微的拂过,吹起了几根发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