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妈走后，乾禾泛拿出手机看空间。
右下角跳出来了一个小气泡，她点开来，是吴白樊发来的消息：前后左右，全面开花。
乾禾泛轻笑了声，回复说：你怎么也知道了。
吴白樊：她不是在班级里讲的嘛。
乾禾泛：那倒没有，是在走廊讲的，不过讲的声特别响。
吴白樊：哈哈，我以为她是在教室讲的。
乾禾泛：怎么可能，在教室骂我，我估计要自闭了。
这事得说到三天前，周三的早上。
班主任模仿了其他班级，也买了个会说话的监控。碍于密码出错，周二到的货，却没有安装成功。
所以平时怎么样上晚自习，依旧如此。
在厕所背完口语的乾禾泛回到教室，加入了小纸条话题。
“试卷呢？”乾禾泛问。
张甜甜从文件袋里拿出卷子，递给了她。
“真这么高？”乾禾泛将卷子翻了个遍，的确没太多的改动。
“真这么高。”张甜甜很严肃的说着。
乾禾泛又将卷子传给了钮若凡看，“惊讶吗？”
钮若凡：“厉害。”
于是四人一团，激烈的讨论着这张卷子的分数。
乾禾泛怎么也不会想到，从来不看班级自带监控的班主任，竟然破天荒的看了。
周三的早上，刚从厕所洗完杯子回来的她，和钮若凡一同被叫了。
“你自己看。”班主任将手机屏幕对准她们，“乾禾泛你厉害啊。前后左右，一个不落，全面开花是吧！”
“你自己看看，找完钮若凡，就找张冷冷，找完张冷冷，又和旁边的张甜甜讲话。我就问你，你最后十五分钟干了什么！”
一同被找的，还有最后一排的两个男生。“还有你们，两个人在干什么！”
骂完了两个男生又继续来骂乾禾泛和钮若凡，“他们两个一开始是没有讲话的，你自己看监控，乾禾泛，话头是从你这边开始的。你知道吗，班级里只要有一个人讲话，其他人就会跟着讲话的。”
班主任越骂越狠：“我要叫家长，让他们也来看看。”
乾禾泛一想到乾妈就头痛，原先打算沉默到底，还是说了句话，“老师，我们在传卷子。”
张冷冷姗姗来迟，被班主任抓了个正着，“你给我留下。”
“传什么卷子要传十五分钟，还讲的这么开心，满脸笑容。”班主任厉声道：“跟我过来。”
三个人被带到了空教室，问了一番话后，又问：“你们后来有和陆滢说什么吗？”
钮若凡就坐陆滢旁边，她想了想，说：“没有。”
班主任又问：“没说什么，要传网上的话吗？”
教室顿时安静了，乾禾泛一脸茫然地看着班主任。
后来回去之后，钮若凡哭了。原因只有乾禾泛和陆滢知道。
“你没事吧。”乾禾泛拍着钮若凡的后背，因为在上课，乾禾泛除了递了两张纸巾，什么也干不了。
“没关系。”钮若凡眼睛通红，本是白皙的脸变得通红，一道道泪痕滑过她的脸颊。
乾禾泛传了张纸条：别难过了，哭了都不好看了。
数学课下后，钮若凡回家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