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冰天剑，威力巨大，丝毫不亚于那把紫霜剑。你用它去参赛，明日必能夺得头筹。”
鹤风淡淡平缓的嗓音辩不出悲喜，但似乎情绪与刚刚又有了些区别。
沐皎不太懂，可此刻也无暇顾及这个，只微微退后了一步：“这把剑太贵重了，我不能要。”
万一又是什么魔界的圣物，她欠鹤风的…可就还不了了。
“无妨。”
鹤风看向沐皎的眼中情绪晦暗不明，“这本来也不是我的。或许，它与你有缘。”
“我？”
沐皎眼神有些迷茫，她确实能感受到这把剑对她有莫大的吸引力，就好像…曾经和它并肩作战一样。
沐皎将眼神放在了那把隐隐颤动的冰天剑之上，几乎是不受控制的，沐皎伸手握住了剑柄。
紧接着，剑身出鞘，巨大的光芒将沐皎包裹住，一股灵力由内而外散发，席卷了整个歆韵小院，化为了一片狼藉。
光芒逐渐消失，沐皎一手握着剑柄静静站立在原地，肉眼可见其身后，缓缓长出了第九条尾巴。
至此，沐皎才算成长为一只真正的九尾仙狐。
鹤风看着一身粉色褶裙的沐皎，渐渐与记忆中那一身红衣，姿态潇洒，凌驾万物之上独有风采的女子重合…
或许，不管是哪个模样的她，都注定是他的劫吧…
鹤风此刻突然有些后悔将冰天剑还给沐皎，若是她想起当年之事…
他们之间，还能像以前一样吗？
谁也不知道，向来为所欲为不惧天地的魔尊，这一刻突然有了软肋。
…
而沐皎这边，却是紧紧拧着眉，一瞬不瞬盯着手里的冰天剑。
“这把剑……”
沐皎的声音有些缓慢，似在斟酌怎么形容，也未曾注意到，她对面的魔尊大人笔直的身躯中略微透着一丝紧张，等待着沐皎即将脱口而出的话语。
“好厉害啊！我一握住它实力蹭蹭蹭的就上去了！我从来没感受过这样剧烈的增长。”
沐皎“哇”了，一脸惊讶地抬起了冰天剑，眼中满是崇拜之意。
鹤风微不可查地松了口气，还好…记忆并未恢复。
先前天阑不过带她造了个谧然曾经经历的梦境，那结界都有松动的迹象。
他以为这次…她能想起来一部分的。
不过看样子，又好像什么也没想起来。
沐皎陷入了短暂的喜悦之中，随即反应过来这把剑出自谁的手中，脸色瞬间耷拉了下来，抿了抿唇，颇为不舍地将剑递了过去。
“魔尊大人这剑当真是威力无穷…只可惜，沐皎无福消受。”
无功不受禄，她和鹤风，好像也没有熟到那种地步。
“无妨，我既赠予了你，便没有拿回去的道理。”
鹤风看着沐皎的眼神愈发深邃，声音突然有些受伤，“还是说，你这么讨厌我，已经到了连我的东西都不想要的地步。”
鹤风低低的嗓音在空荡的院子里回响，无辜而脆弱像极了之前扮作定空时找她撒娇要点心的样子，让沐皎好不容易平静了的心又开始疯狂颤动。
再加上那张惨绝人寰的脸，沐皎瞬间缴械投降，小心翼翼地收回剑柄，道，“那等灵剑赛过了，我再还给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