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问题，楚楚根本不用问，李财神自然会一一解答。
“樊凡是两年多以前从国外大学毕业回来。当时，总裁就打算让他进集团。可是进集团不是他喜欢的，他有自己的想法。所以，就有了赌约。”
“就因为不想进集团接班吗？”楚楚感觉真的很吃惊。
这是什么狗血戏码，偶像剧才敢这么演好嘛！
家里有亿万家产，而樊凡却死活不愿意回来继承。
有病，而且病得不轻。
也只有他这种二货才能做出这样的事情。
如果换作是楚楚，好吧，也不可能是她，因为她没有那么牛叉的爹，家里也没有大集团等着她去接手。
“是。也真是很奇妙，多少人觊觎的大集团和源源不断的财富，这小子竟然一点都不动心。估计会这么做的人，天底下也只有他一个了。”说到这里，李财神的脸上竟然露出了笑容，带着骄傲和欣赏的笑容。
“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呢？”楚楚实在不理解，像她这种小虾米，做梦都想进昌业这样的大集团，樊凡竟然还不稀罕。
李财神叹了一口气，“自由，可能他真的只想要自由。”
好吧，原谅楚楚见识短浅，实在难以理解其中深奥的秘密。
自由，以楚楚看，这家伙就是欠抽，生活过得太滋润了。
含着金汤匙长大的人，自然不知道在外面闯荡讨生活的艰辛。
“你可能觉得很难理解，不过，这也只是我自己的揣测，至于他到底是怎么想的，估计也只有他自己知道。”
樊凡的猪脑袋，一般人是理解不了的，楚楚是深有体会。特别是和女孩子约会看电影，竟然选了恐怖片。
想想都是很恐怖的事情。
“这和赌约有什么关系？”
李财神表情严肃起来，语气也变得很清冷，“因为是总裁要求的，自由和昌业只可以选择一样。而取舍的条件，就是赌约。”
一定是很苛刻的条件。
不过应该也不会啊，考驾照好像就是其中一项。
楚楚好奇地问道：“都有哪些条件？”
“其实内容很简单，只有三条。第一条，考到驾照。第二条，赚够一百万。第三条，不准动用家里的关系达成前两条，期限是一年。”
楚楚想了想，一年之内考到驾照，真的不算难。
她的很多学员一个月左右就拿到了。
一年内赚够一百万，的确太难了。
楚楚这辈子能不能赚够都不好说。
第三条，不动用家里的关系，自然是不想让他走后门。要不然，以他们家的人脉资源，别说一百万，就是一千万也能搞到手。
“第二条好难啊，一年内怎么可能赚够一百万？”楚楚感叹地说道。原谅她孤陋寡闻，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多钱呢！
李财神摊了摊手，“这条其实是最简单的。和其他两条比起来，这条再容易不过。”
“一百万？”楚楚感觉很不可思议。
“据我所知，早在国庆节的时候，他就已经实现了这个目标。”
“国庆节？您说的是陌上花开？他通过陌上花开赚了一百万？”
李财神微笑着点头，“樊凡的头脑我是知道的，他天生就是做生意的好苗子。所以一百万对他根本不是难事。”
“那……”看来还是楚楚太无知了，她怎么也想不明白，樊凡是怎么用陌上花开赚到这么多钱的。
“楚楚，赌约里面最难的一条，其实是第一条，不过现在看来已经不是了。其实，原本我是很替小凡担心的，不过还好他遇到了你。”
“呵呵……”考个驾照就算最难的了，真是太不可思议了，而且还是一年的时间。不过，根据楚楚的亲身经历，如果不是运气加很多的辛苦的话，樊凡能不能顺利拿到驾照还真不好说。毕竟，科目三到第九次机会的时候，樊凡才顺利通过。、
“楚楚，不要感觉我在说笑话。第一条的确是最难的，也是为什么要放在赌约里面第一条的原因。这么做，就是要让小凡知难而退，主动放弃认输。”
“可是，为什么会很难？就是因为路痴吗？”
“当然不是，”李经理继续解释道：“除了路痴，还有恐高。他们樊家人的通病，似乎一个都没有漏掉。”
恐高？
对，樊凡在坡道定点的时候，就因为恐高不敢上去，还被楚楚踹了一脚。而鑫副总也是一样。在冒险岛云中漫步的时候，她几乎是以崩溃的状态勉强撑过去的。
看来，还真是家族遗传。
“当时学车的时候，他被我踹了一脚，从坡道上面。”
“哦？哈哈，也只有你敢这么做。估计樊凡从小到大，敢踹他的人，你还是第一个。”
好吧，楚楚真的很荣幸。不过也是为了他好。何况当时楚楚还不知道这家伙会是一个富二代，贵公子。
“其实，无论是路痴，还是恐高，都不是他最大的挑战，真正的难题在心里。”
“心里？”
李财神闭上眼睛沉思了一会儿，稍稍平复了心情，才又继续说道：“你可能不知道，樊凡小的时候遇到过一次车祸。”
车祸？
楚楚惊住了。
她从来没有听樊凡说起过。“几岁的时候？严重吗？”
“他四岁多的时候。司机，还有他哥哥樊羽当场毙命，而樊凡被他哥哥护在怀里，侥幸活了下来。”李财神的话说的很平静，却又很凄凉，话语中是无尽的酸楚和动容。
这样悲惨的经历，又怎么能够忘却呢？
“所以，当他选择考驾照的时候，他就要再次面对曾经的过往。那样惨痛的经历，或许他一辈子都不想再记起。更何况车祸的原因是因为他太调皮，不小心拨动了车子的档位。”
楚楚感觉心里堵堵的。
她的眼前浮现了樊凡的影子。
他坐在驾校的训练车里，总是要在切换档位前，低头确认一遍。楚楚当时还骂他太笨，连这么简单的档位都记不住。
现在想想，可能不是他笨。
“楚楚，茶凉了就不香了，要趁热喝。”
茶水还是温热的，可是喝下去的味道却是苦涩的。
在楚楚低头喝茶的同时，两滴眼泪滴入茶杯里，和茶叶水融化在一起。
“楚楚，”李经理察觉到楚楚的变化，抽出一张纸巾递给她，“别难过，一切都过去了。樊凡遇到了你，是他的幸运，也是他的福气。”
楚楚不明白眼中的泪到底因为樊凡过去不幸的往事而难过，还是因为樊凡学车时，楚楚对他的态度太差而后悔自责。如果现在樊凡在她身边，楚楚很想去抱抱他，把他抱得紧紧的。
从李财神的办公室出来时，楚楚的眼眶还是红红的。她低下头，似乎想尽力掩饰自己的尴尬。
“楚楚，你这份材料是怎么做的？乱七八糟错误一大堆。赶紧拿回去重做。”刚进办公室谢主管就对着楚楚发了一通脾气。
“好的。”楚楚把材料接了过来，她也不清楚这份材料到底哪里有错，明明昨天反复检查了很多遍才交上去的。
“一天到晚不务正业，心思能不能花在工作上面？上班时间到处乱逛，以为这里是商场吗？”谢主管继续发着脾气，似乎对楚楚非常不满意。
“谢主管，你说这里是不是商场？”
不知什么时候，李财神竟然出现在三处的办公室门口，刚好赶上谢主管在向楚楚发飙。
“李经理，您来了。”谢主管赶紧站了起来，脸上非常难看。
三处的其他几个人也都赶紧站了起来。
李财神对于他们而言，是高山仰止般的存在。
“楚楚，你的手机落在我办公室了！”李财神竟然是给楚楚送手机来的。
三处的人，包括楚楚在内，都吃惊得不要不要的。
楚楚赶紧过来接过手机，“谢谢李经理。”
“谢主管，楚楚他们是后辈，工作上的事情，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应该及时指出，可是也要讲究方式方法。”李经理的话如同钉子一样刺入谢主管的耳朵里。
他很羞愧地说道：“是，是。”
很明显，这一次谢主管在三处所有同事的面前丢了面子。而罪魁祸首自然不是李财神。谢主管肯定要把这笔账记在楚楚身上。
李财神走后，楚楚很快就意识到这一点。虽然刚才李财神替楚楚出头的时候，楚楚心中非常感激。可是现在这样的局面也不是她愿意看到的。毕竟，楚楚现在仍旧要在谢主管手下做事，而谢主管也能够找到几十条充足的理由给她穿小鞋。
自求多福，尽量别犯错吧！这是楚楚唯一能够做到的。至于谢主管会不会给她穿小鞋，如何穿，什么时候出手，楚楚管不了，也懒得去管。
中午吃饭的时候，丽娜少见地和楚楚一起吃饭。自从颜茴来昌业上班后，通常情况下，午餐的时候，他俩会一起吃。而丽娜很自然地减少了和楚楚共同进餐的次数。
“楚楚，你知不知道和太子爷订婚的人是谁？”丽娜还是不改爱八卦的天性，特别是感情方面的。
楚楚想了下，应该怎么回答呢？周茜她是知道的，而且两个人还见过。不过，她知道的也不多，甚至很可能比丽娜知道的还要少。毕竟，丽娜的消息向来都是很灵通的。
“在一楼看到了，很漂亮。”其实，周茜真人要比电子屏里面还要漂亮。聚光灯下，她自身的温婉和灵气似乎少了很多，倒不如现实中来得更让人印象深刻。
“那是当然了，能被总裁认可的儿媳妇，肯定不是一般人。”
的确，总裁樊庆宣不光很认可周茜，还非常喜欢。甚至于让楚楚上班时间去为她找订婚的玉镯。
“你看到照片上面，她戴的玉镯了吗？那可是上等的缅甸老坑的料子，现在市面上已经很少了。你看那质地，色泽，水润得不行。哎，这样好的东西，不知道要多少钱！”
“丽娜，你不是只喜欢钻石吗？现在对玉石也有研究了？”
丽娜笑了笑，脸上的妩媚真是遮挡不住，“虽然买不起，就是养养眼。我这辈子是没可能了。那么好的玉石，我只能隔着屏幕看看了！”
“丽娜，你这么漂亮，以后嫁一个优质多金男，肯定能享受到的。”
“哈哈，承你吉言，但愿如此吧！”看来丽娜一直没有放弃嫁一个有钱男人的梦想。“楚楚，我听人说，太子爷的未婚妻就是周副总的亲侄女呢！”
周副总，是昌业集团三位副总裁里面资历最老的一个。楚楚曾经在电梯里面见到过真人，人看上去很成熟睿智，看上去五十多岁的样子。只是没想到周茜竟然和他还有这一层关系。
对了，上次周茜来昌业找她，估计也是周副总安排的。要不然周茜如何进来集团总部，还可以堂而皇之地使用23楼的会议室。
现在想想，楚楚真是太后知后觉了！如果不是有很深的背景，周茜又哪里来的底气直接找到楚楚宣战。或者是当面宣示主权更合适。因为，在周茜的眼中，楚楚似乎也算不上她的对手。两个人的家世条件和自身实力，实在是相差太大。
“你知不知道她家里是做什么的？”楚楚知道这个问题可能有些为难丽娜，毕竟这种事情已经远远超出了普通职场八卦的范畴。
丽娜却不吃惊，她看了看周围没有别人，才小声说道：“我听说她爸妈都是医生，挺厉害的那种。还有啊，周副总一直单身未娶，把她当做亲生女儿看待呢！人家真是好命，不光有厉害的爹娘，还有个强大的叔叔。上天真是太不公平了！”
“没事的，丽娜，咱们都是白手起家，自力更生，凭自己本事吃饭也挺好。”
丽娜突然用有些质疑的眼神看着楚楚，“你…算了吧！我听说今天李财神为了你把谢主管都批评了，你该不会还不承认你和李财神的关系吧？”
她和李财神的关系？除了上下级关系，两个人中间还有一个交集，那就是樊凡。可是这个丽娜口中的昌业集团太子爷，楚楚和他的关系，现在还是一团糟，肯定不是和丽娜明说的时候。
“没有啦，丽娜。李财神，我，真的不是很熟，以前没来昌业前真的没见过。”
“好了，楚楚，你也不用这么谨小慎微，我也不是外人。你就是和我说了，我也不会去和其他人说的。不过，我也理解你。毕竟咱们的试用期还没结束，到时候被淘汰的三个人肯定在我们剩下五个人里面出了。你放心，就算最后我被淘汰了，我也不会怪你的。反正这个社会无论走到哪里都是这样。”
“丽娜，真的不是你…”楚楚话还没说完，却看到颜茴走了过来。
丽娜和楚楚笑着和颜茴打了个招呼，推说自己吃好了，便先行离开。
“楚楚，你这几天的日子不好过吧？”刚一见面，颜茴的问话就让楚楚感觉有些奇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