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拿到气球，楚楚并没有气馁，而是继续追着小火车往前走。反正这么多人也都没拿到，不止楚楚一个。
“你好，这里，这里……”楚楚恨不得可以插上翅膀飞起来。她的小短腿在地上卖力地跳了又跳，希望能够再次吸引到小丑的注意。
可能自己的确有些与众不同吧，这一次小丑再次把气球递给了她。
不过这是一个黄色的米奇，看上去虽然很可爱，可是不是楚楚喜欢的颜色。
她拿到气球，笑着大声说了一声谢谢，想要从人群中退出来。
一个扎着冲天辫的小姑娘，突然间指着楚楚手里的气球带着哭腔说道：“呜呜呜，要，要，要。”
小姑娘的家长是一个五十多岁的阿姨，不知道是她的奶奶还是外婆，立刻对楚楚投来期盼的眼神。
好吧，谁让自己太过善良。
好不容易拿到的气球，楚楚只能笑嘻嘻地递给了这个肉嘟嘟粉嫩嫩的小姑娘。
“乖，谢谢阿姨。”抱着小姑娘的阿姨，非常高兴，很有礼貌地教小朋友对楚楚道谢。
小姑娘机灵得很，马上笑着说道：“谢谢阿姨。”
楚楚感觉受到了一万点暴击。可是在可爱得不行的小朋友面前，楚楚还不得不假装很开心，于是很假地回应道：“不用谢，真乖。”
可能是被刺激到了，想着自己已经是做阿姨的人了，楚楚没有再继续追上去。她有些失落地四处查看樊凡的身影，却发现他根本不在身边。
楚楚往原来的方向走了一会儿，远远就看到在人群中分外惹眼的樊凡。
只是樊凡的手里竟然拿着很多个气球，除了刚才小火车上小丑做的几个造型外，还有很多其他的卡通人物形象。
樊凡拿着气球一路走来，引起了很多人的关注。一直来到楚楚身前，樊凡微笑着停下把气球都给了楚楚。
“你这是做什么？”楚楚问道。
“送你。”
“哪里来的？”
“买的。”
“呃……”楚楚突然间感觉有些心疼，这种地方买东西肯定死贵死贵的，“一共花了多少钱？”
“不贵。”
“多少？”
“三十。”
楚楚感觉很不可思议，怎么会这么便宜？楚楚数了数，一共有六个，划下来每个五块钱，还算是良心价。
“这个给你。”楚楚把一个红色的王冠样子的气球递给樊凡，自己戴上了粉红色的。
樊凡拿在手里，有些迟疑地看着楚楚。
“看我干嘛，戴上试试。”楚楚催促道。
樊凡叹了一口气，把气球王冠戴在头上，原本英俊潇洒的样子顿时多了几分可爱。
楚楚看着有些呆萌的樊凡，笑着把一只绿色的米奇递给他，“你拿着这个，我给你拍张照。”
樊凡摇头，“不要。”
“乖啦，这么可爱，不拍一张照片真是可惜了！”楚楚笑着劝说道。
樊凡没理她，目光有些恍惚地看着远方。
冬日的上海，天气微凉，尽管阳光正好，却还是抵挡不住突然而来的冷空气。暖黄色的阳光下，樊凡穿着藏青色的长款羽绒服，他干净白皙的脸庞，在羽绒服白色的毛领映衬下，显得分外清爽。
而他略带忧郁的眼神，在冬日的阳光下，又给人一种生人勿近的感觉。
“樊凡，”楚楚笑着来到他身边，“拜托了，就戴一下好不好？”
樊凡再次摇头，“不要。”
“过来。”楚楚还是拿出了杀手锏。对待樊凡这家伙，不给他点颜色瞧瞧，就知道和你唱反调。
樊凡无奈地低头看着她，脸上竟然有种生无可恋的样子。
楚楚笑嘻嘻地把米奇递给他，又选了一个人少风景还不错的地方，对樊凡说道：“看我这里，喂，把米奇拿高一点。”
楚楚看着镜头里面的樊凡，竟然面无表情，一点开心的样子都没有，“喂，笑一笑。”
好吧，樊凡还是很敷衍地露出了尴尬而不失礼貌地微笑。
不过他这个笑容看起来似乎比哭还难看，要不是有他的颜值撑着，真是会失败得不行。
画面中，樊凡戴着红色的王冠的样子倒是很可爱，有种跳脱的反差萌。
“樊凡，你要不要过来看看，还不错哦！”
樊凡摇头，“不用。”
“哎呀，就来看一眼嘛！”楚楚主动把手机拿给他，还特意把照片放大了许多倍，好让樊凡有些滑稽的表情更加突出。
“删掉吧！”樊凡冷冷地说道。
楚楚自然不肯，“我要好好收藏起来，等我以后不开心的时候就拿出来看看，肯定立马就心情大好。”
樊凡无语，看着越来越多的人群，有些冷冷地说道：“楚楚，我们继续往前走吧，前面还有很多景点。”
看到樊凡把王冠拿下来了，楚楚连忙劝阻道：“干嘛拿下来，戴着挺好看的。”
樊凡回身把王冠戴在了楚楚头上，又把米奇也放在她手里。
“喂，干嘛都给我了？”
“你戴着好看。”
好吧，楚楚这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阿姨，这个气球多少钱？我可以买一个吗？”一个肉乎乎的小胖墩靠了过来。
楚楚看到这个小胖子感觉真是一点都不可爱，心中不太喜欢，于是冷冷地说道：“十块。”
“那我买一个高飞的。”小胖墩竟然递给了楚楚十块钱。
就在楚楚有些窃喜如此轻松就赚了五块钱时，樊凡突然拦住说道：“不卖。”
可能樊凡的表情太过冷漠，小胖子愣了一下，攥着自己的十块钱立刻跑开了。
楚楚有些生气，“干嘛不让卖？你五块钱买的，我卖十块，咱们还可以赚五块钱呢！话说，这真是一门好生意，要不然咱们去多买一些过来，拿到小朋友多的地方去卖。说不定连门票钱都可以赚回来。”
“走了。”樊凡拉着楚楚的手开始往前走。
楚楚手中原本拿着三个气球，她的手突然间被樊凡握住了，于是本能地松了一下，三只气球立刻飘上了高空。
“喂，气球，樊凡。”楚楚立刻拉了拉樊凡的手。
好在樊凡眼疾手快，原地跳了起来，抓住了其中一个。不过另外两个却飞得越来越高。
“可惜啊，二十块钱就这样没了！”楚楚感觉心中有些难过，早知道就把高飞卖给那个小胖子了。现在倒好，便宜了空气和蓝天。
“楚楚，是你吗？”一个瘦瘦高高的男生来到楚楚跟前，笑着和她打着招呼。
楚楚感觉这个人很陌生，一时间根本想不起来他到底是谁。
就在楚楚还在快速回忆的时候，眼前这个人拿出了一个便携式打气筒和一个粉红色的气球，没几下就给气球充好气，然后十指飞动，眨眼间一只粉红色的米妮就出现在眼前。
“送给你。”声音竟然很温柔，很暖。如果不是颜值稍微逊色一点儿，楚楚几乎要开始花痴了。
“可是，我们以前认识吗？”楚楚还是想先确认一下眼前这个大男生的身份。尽管看起来有些不太礼貌，楚楚还是想先弄清楚。
陌生的男生用手在空中比划了几下，似乎在吹奏一种乐器。
“何笛，”楚楚几乎要跳起来，“是你，真的是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