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生站在“一波秋水”的房门外,侧耳听祁玉二人对话不住点头,偶尔捂嘴偷笑一下,见四外无人又大着胆子继续“倾听”。
“淫贼”
不知何时一侍女端着一盆清水而来,正看到书生猥琐在门外,不由分说抬手将书生泼了个落汤鸡。听到叫喊祁连山和刚子二人也飞奔出来,正看到祁玉和东方明净怒气冲冲的打开房门,二人一看是书生怒气全消,又看到这副尊容,登时桃花满面朵朵开,侍女们也围了过来开始交头接耳。
“书生哥哥你这是怎么了?”东方明净合不拢嘴只好用手心遮挡。书生略施一礼尴尬而不失微笑的说道:“恰巧路过,路过而已……”
“淫贼休得狡辩,你在这里不是一时半会儿了”,泼水侍女瞪大双眼一副要抽筋扒皮的狠厉面容。
“都听到了什么?”祁玉说话间看向站在对面的祁连山,东方明净摆摆手示意大伙全都散了。
“花蝴蝶……对,就是花蝴蝶”,书生清清嗓子,伸出双臂上下摆动做出一副展翅飞翔的动作,“被花蝴蝶伤了,怕你想不开做傻事,所以……你懂了是吧。”
“嗯”,祁玉点点头,又痴痴的望向祁连山,“我想去金凤阁看看,你要不要一起?”
“去那里做什么,怪阴森恐怖的”,祁连山一直躲避着祁玉炽热的目光,眼神飘忽无处安放。祁玉走到他眼前,柔声说道:“你是在关心我吗?”
祁连山不再言语,书生冲东方明净使了个眼色,东方明净急忙上前说道:“你不是说喜欢我吗?怎么当个护花使者也不愿意吗?”
书生一拍脑门,一副生无可恋的模样,冲东方明净挤眉弄眼,心想:这个时候你还哪壶不开提哪壶。上前两步说道:“老大你不想搞清楚金凤阁到底怎么回事吗?”
祁连山点点头,几人向外走去,刚子路过祁连山时微微一笑说了声,“花蝴蝶”,竟扬长而去。
走到金凤阁前正碰到三个苦修士将祁鸿远堵在门外,看到祁连山几人后祁鸿远开始叫嚣:“他们可以进去,凭什么本王的侍卫不让进?今日本王闯给你看。”
三个苦修士依然纹丝不动,祁鸿远腿抬到半空看到祁连山几人身后立着一个身影急忙将腿放下。
“枢亲王您这座佛太大,这里庙小容不下。”
这一声如长剑破空般令所有人一惊,纵是九品高手也并未察觉来人何时立于身后,祁连山几人赶忙向身后张望。只见此人体态雄健,剑眉星目,面如冠玉,高壮的身材英气勃发,不怒自威给人一种很强的压迫感。
“贺统领说笑了,有贺统领在何需这些侍卫,不过本王这與轿……”
“可以搬进来”
祁鸿远冲手下挥挥手,侍卫们不敢怠慢,二十人急忙将轿子落于院中,又三步并作两步的跑出门外。
祁连山见事不关己,抬腿欲行,却听见贺统领冷冷的说道:“虎威将军要去哪里?”
祁连山见一向嚣张跋扈的祁鸿远见到此人都恭恭敬敬想必他身份不简单,拱手道:“贺统领这里有在下的事吗?”
“这里没有,倒是鄙人有一桩”,贺统领手中陡然出现一柄剑,只是这柄剑透亮如琉璃,又似寒风中凝结成的冰霜,祁连山心中大骇:这是真气?刚子和书生也是一震下意识的抓紧手中兵刃。
“还记得霄云派吗?”
“你是燕南峰?”,祁连山一惊。
说话间,贺统领手中之剑化成万千碎片向祁连山三人袭来,速度之快根本来不及反应,碎片擦着他们脖颈而过斩落一缕青丝,在颈部划出一道血痕,又钉在青石地面上,轰的一声炸出无数个坑洞。
“贺西峰,你……”祁玉惊叫一声颤抖着跑来查看祁连山伤势,脸色惨白惊恐万分,被祁连山一把攥住纤纤玉手,那一刻她满脸的后怕又满脸的柔情,在这一握之间已化成一江春水。
“今日本欲取尔等性命,但念及救助孤狼之后的份上且饶尔等一命”,贺西峰转身看向祁鸿远,祁鸿远见到那满脸的杀气吓得步步后退,“贺西峰,你……你要……做什么?”
贺西峰一抬手一道雪白的真气如长虹贯日般直劈金顶與轿,“嘭”的一声巨响,與轿碎成万千木屑,“他们是如何得知霄云派?”
“你……”,祁鸿远心疼而又无奈的指着贺西峰质问道:“你不怕本王参你一本吗?”
“正是陛下的意思,招摇过市有碍观瞻”,贺西峰收手将要离去,祁连山呼道:“前辈,我会重建霄云派,定让它威名远扬。”
贺西峰顿了一下身形,说道:“金凤阁不是你们该去的地方”,飞身直奔万辉园而去。
晚膳之后,贺西峰差侍女前来请祁连山一叙,二人御风而行登上京郊第一高峰——落云峰,遥望上京城王气蒸蔚气势雄浑,贺西峰迎风而指问道,“听说你有捅凿天地的气魄?”
祁连山凛然一笑回道:“那是气话。”
“好男儿当志在四方,金戈铁马踏平九州山河,指点江山粪土诸侯”,贺西峰心潮澎湃热血沸腾,好久没这样抒发凌云壮志,遥想当年率领孤狼军浴血沙场征伐天下也曾这样豪气冲天,怎奈何壮志未酬,如今又只能守于宫城之中。
祁连山不解贺西峰为何带自己来这里,更不解为何会抒发这样的胸怀,只是不愿打扰前辈的雅兴,便没有说话。
“来我们切磋一二”,贺西峰兴致正盛但见祁连山一直摆手,他哈哈大笑两声,拍拍祁连山肩膀,“放心小兄弟,算我指点吧,不枉你重建霄云派的心。”
“既然前辈如此说,那我献丑了”,祁连山躬身施礼,方欲动手只听贺西峰说道:“且慢,若要指点还是用‘御风决‘合适。”
“这你也知道?”,祁连山挠挠头赧然一笑,不等贺西峰说话突然发动袭击,真气凝结成的飞刀直奔他面门而去,却被贺西峰伸出两指接住。
“竟敢偷袭?”
“兵不厌诈。”
未及言毕,气刀折回,祁连山翻滚着身体躲过这凌厉一刀,轰的一声炸落两块山岩,转手抛出十二刀,贺西峰用衣袖全部扫落,凝出气剑直刺祁连山胸口,祁连山脚尖点地踩着气剑腾空而起,二人你来我往大战三百回合才觉得浑身舒坦,收手坐于崖边。
“痛快”,贺西峰高呼一声,随后冲祁连山摇摇手指,“人体八脉三阴三阳外加任督二脉,你只能用出三阴三阳六脉,而且不能做到六脉合一,威力不足。”
“贺大哥,燕高峰达到了哪个境界”
“他差劲得很,只是借助了天外陨铁,才将真气灌输其中”,贺西峰眼神中闪过一丝忧郁,“今日我传你八脉合一,希望有朝一日你们相见可以饶他一命。”
“嗯”,祁连山点点头,“我这个人有仇必报,有恩也必报,而且滴水之恩会以涌泉相报。”
二人回到天后宫已是大黑之时,临别祁连山问道:“贺大哥你知道灵脉吗?”
“灵脉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