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这少女看我风流倜傥,玉树临风,爱上我了?心中所想,脸上浮现出笑意,清风拂过,少女身上淡淡的体香,让祁连山好一阵意乱情迷。
只是他不敢动心,也不能动心,在世界的另一边,那个他本该生活的年代里,有个女孩在等着他,想必此时早已哭红了双眼吧。到了谈婚论嫁的时候,突然另一半失踪了,这是多么大的悲哀。
“你是在钓鱼!”
少女这句钓鱼,把祁连山的思绪一下子拉了回来,原来她盯着自己是为这事呀,只怪自己老孔雀开屏,自作多情喽。这个女子想必也是机敏之人,竟然能想到这层,都说女子无才便是德,这有才有貌还了得。
“对,就是在钓你这条大金鱼”
“我是鱼,你愿意做水吗?”
少女漫不经心的一句话,却让祁连山不由心头一动,本以为是自己会错了意,这么看来还真是会错了意。
“是鱼水之欢那种吗?”
虽然尽量压低声音,几近试探之意,却还是看到少女双颊微红,凤眼如立,粉拳紧握,怒火孕于芙蓉之色下,隐隐然将要火山喷发。
“流氓,占我便宜。”
少女不管不顾想要挣脱祁连山搂在他腰间的手,而祁连山却抱得更紧,不是有意轻浮,只是二人行于屋顶之上,如此松手这金枝玉叶恐怕会变成残枝败叶。
“登徒浪子,放我下来”
少女挣扎不休,祁连山无奈只得飘然而下,将少女安稳的放在地上,立脚未稳,只听啪的一声,少女回手给了祁连山一记耳光。
“恩将仇报,你就是如此对待救命恩人的?”
祁连山有些许的恼怒,虽然少女的力气不大,还是觉得在这么多人面前失了颜面,这时大漂亮几人也追了上来。
“还墨迹什么呢?快回仙本斋,李双锤带着人马杀了过去。”
“怎么这么严重”
祁连山本想着即使当面出手,少女亮明身份后,李双锤也不能怎样,甚至还得感谢自己的及时阻止才没有酿成大祸,顺便利用一下少女的身份大肆宣扬一番,岂不是一箭双雕。他哪能料到,他们走了之后李双锤将怒火发在大漂亮身上,而这位爷岂是能吃亏的主。
“别管那么多了,走吧。”
几人回到仙本斋,还未来得及说明情况,李双锤的人马已经杀到,手下之众数十人皆手拿朴刀,为首的几人甚至骑着马,背着弓,好不威风。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就犯贱、犯浑、犯病。”
说完耿爽一个箭步冲了出去,祁连山几人赶忙跟上,没等反应过来耿爽啪的一声倒地不起,浑身颤抖,眼球上翻,口吐白沫,貌似癫痫。
众人惊愕之余,李双锤的队伍已经乱箭齐发,刚子眼疾手快,展开绝影的身法,如鬼魅般将耿爽救回,暗骂一声:“犯傻。”
几人退回到仙本斋之内再作打算,李双锤竟命令手下放起火来。火势越烧越烈,祁连山心里清楚以几人目前的身法,就这区区几十的乌合之众杀他个七进七出也不在话下。一再的退让换来的只能是蹬鼻子上脸,忍无可忍无需再忍,几人抄家伙冲了出来,这时不远处马鸣嘶吼,整齐的脚步跺在地上急速的向这边靠来。
“给我围了”
一个将军模样的人一挥手,身着铠甲的士兵们将李双锤这群人团团围住,此时的李双锤已经被吓傻在原地,虽然平日里飞扬跋扈,但面对的都是些手无寸铁的老百姓,这么大的阵仗他还是第一次见到,已经没了三魂七魄。
“公主殿下,属下救驾来迟”
将军模样的人跪在少女面前请求恕罪,祁连山几人听到公主二字也呆呆的楞住了,想到了少女身份特殊,却未曾想到乃当今高高在上的公主,可转念一想好好的公主不在皇宫待着跑这里来做什么?
“何将军,起来吧,虚惊一场,把这些人都抓了带回镇北侯府,还有这几个”
公主指了指李双锤那群人,又指了指祁连山几人,围观的群众让出一条通路,士兵开路,浩浩荡荡的向城北的方向走去。书生几人还在错愕,明明是自己这几人救了公主,为何还要抓起来呢?只有祁连山心中清楚,公主这是怪罪轻薄于她,该如何解释呢?
镇北侯府前一穿着四龙金黄绸缎,身材魁梧,仪表堂堂的年轻人立于门前,可能是常年征战沙场的缘故,华服也掩盖不住那身肃杀之气,老远看到此人公主策马疾驰奔了过去。
“皇妹,你怎么来了?”
黄缎年轻人满心欢喜,将公主扶下马,冲何将军使了个眼色,何将军意会将祁连山还有李双锤几十人押了下去。
“心烦,出来散散心,这几个人留下”
公主手指祁连山几人,突然脸上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诡异笑容。而这丝笑容也被祁连山捕捉在眼里,心头升起不祥的预感。
“他们是?”
“皇兄,咱们到侯府慢慢聊,给他们松绑吧”
公主拉着大皇子向府内走去,侯府本是镇北侯安镇威的府邸,镇北侯战死沙场后这里成为驻军主帅的军营,由于和青阳的关系日趋紧张,地处咽喉要塞之地的黑水城,战略地位十分重要,皇帝命一直在军中的大皇子祁鸿远来此修筑城防,重整铁甲军。
“这位是月下神医,这几个是他的朋友,个个身手不凡,如果来到军中定有助益”
祁连山几人只能勉强一笑,冲大皇子点点头,祁连山恍然大悟原来公主所说的鱼与水是这层关系,大皇子为鱼我们为水,如鱼得水大显神通。
“久仰、久仰,来人呐,给几位上宾看茶”
大皇子一声令下,侍女们托盘而来,给祁连山几人酌满热茶,只是大皇子心中不知小妹祁玉唱得是哪一出,是否真有才能恐怕还得试上一试。
“尤其是这位祁连山,足智多谋,这次抓恶霸多亏是他”
公主祁玉冲祁连山嫣然一笑,走到近前替他倒满茶水,突然挽着祁连山的胳膊说道:“我与他已有了肌肤之亲。”
“什么?”
大皇子一口茶喷了出来,满脸怒容的站起身,瞠目结舌半晌。同样目瞪口呆的还有大漂亮几人,他们在心中盘算着作案时间和作案地点,一时想不明白,难道只在刹那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