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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评鉴

“你是说,把那个女人的尸骨给子言?”董卓试探性的问道。

李儒做辑说道:“太师请想,您现在把马夫人的尸骨给子言,那么子言一定会拜谢太师,朝臣们也会称赞太师,岂不是一举两得吗?反之,如果现在拒绝子言的话,子言就算嘴上不说,心里也是会不痛快的。还有那些反对您的朝臣们,也很可能在此攻击您!”

董卓听后,连连称是,随后叹了口气说道:“罢了,就按你的意思办吧。一会我让人把那个女人的尸首挖出来送到白煊府上。”

“多谢太师!”

长安城内,皇甫嵩府邸内,满脸泪痕的皇甫安跪在地上看着病在床上的皇甫嵩,一旁的皇甫坚寿看着弟弟这副模样,也一脸愁容。

“报!大公子、小公子,司锋校尉白煊白子言求见!”突然,一个仆从过来小声通报了一番。

皇甫坚寿看了看皇甫安,只见皇甫安并没有什么动静,便叹了口气说道:“唉,请子言校尉进来吧!”

“诺!”

不一会,白煊就被仆从带了进来。

白煊一进来便看到了跪在地上的皇甫安,不禁心头一紧,皇甫安随自己出生入死,现在却连家人的尸骨都不能拿回来,这让白煊感到十分自责。

只见白煊看着病在床上的皇甫嵩,不由得也跪了下来。这一举动,着实吓坏了皇甫坚寿,他急忙想把白煊拉起来,说道:“子言,你这是干什么?”

白煊别过眼,好像没脸看皇甫坚寿一般,说道:“子言不在,致使嵩叔遭此大难,子言心里有愧雨皇甫家啊!”

“你这是在说什么?!”皇甫坚寿拉起白煊说道:“我都听安儿说了,你在北地战场上为安儿挡了一箭,使安儿还能或者站在这里,已经使我皇甫家的恩人了,又何谈有愧一说!再者,即使你在长安,董卓也会为难家父,他对家父的怨念太深,不是你能劝得动的!”

说到这,白煊才缓缓地站起身来,一脸愁容的说道:“子言未能要回叔祖母的遗体,请坚寿大哥见谅!”

皇甫坚寿看着白煊,好像早就知道一般,叹了口气说道:“唉,叔祖母宁折不弯,已经惹怒了董卓,董卓又怎么可能将她的遗体给你呢。”跪在地上的皇甫安闻言,也是默默闭上了眼睛。

正当众人沮丧的时候,突然,又一名仆从进来说道:“大公子、小公子、白校尉,外面又一人自称是北狼骑的人,说董太师将马夫人的遗体送回了白校尉的住处了。

皇甫安听了这个消息,立刻回过身站了起来,白煊盒皇甫坚寿对视了一眼,也不敢相信那个仆从说的话。

“你可听清楚了?”白煊略带疑惑的说道。

“大人,小的听的一清二楚,绝对没错!”

“此必是李文优的主意,为的恐怕就是让你安心。”皇甫坚寿看着白煊说道。

白煊想了想,也点了点头,说道:“不过总算是能让叔祖母安葬了!我马上派人去把叔祖母的遗体送过来,明天我和你们一起去让叔祖母下葬!”

“不,子言!”皇甫坚寿,抬起手说道:“明天如果你参加叔祖母的葬礼,那朝会上必定会有人中伤你,你不能去!”

“这有什么?”白煊皱着眉说道:“叔祖母的葬礼是大事,我岂会因为一点流言蜚语就不来!”

“子言,你有没有想过,这可能也是你的师父在试探你。一但你不去朝会,可能叔祖母的葬礼办不成不说,你自己也会深陷危机,叔祖母在天之灵,也不希望看到你这样啊!”皇甫坚寿向白煊解释道。

白煊皱着眉说道:“可是坚寿大哥,如此,子言于心不忍啊!”

皇甫坚寿拍了拍白煊的肩膀,说道:“唉,子言,非常之时当行非常之事,我们现在还是小心一点比较好。”

白煊看着皇甫坚寿,也叹了口气,说道:“唉,现在也只好如此了!”

皇甫坚寿又劝慰了几句,便让白煊回到府邸,以免李儒多疑。白煊看着躺在床上了皇甫嵩,又看了看再次跪下的皇甫安,心中有些不舍,但还是叹了一口气离开了皇甫嵩的府邸。

“安弟,你也看到了,子言为我皇甫家可谓仁至义尽,你离开北狼骑,只会影响你的仕途。”皇甫坚寿拍着皇甫安的肩膀说道。

原来,再回到洛阳的前一天,皇甫安变向白煊告辞。虽然白煊极力劝阻,但依旧没有拦住皇甫安,无奈之下,白煊只得同意。

“大哥,可是我实在是担心父亲的安全!”皇甫安一脸愁容的说道。

“安弟!”皇甫坚寿看着他摇了摇头说道:“你就算留在这里,又能做什么呢?董卓虽杀戮成性,但这次折辱过父亲之后,应该不会在主动找麻烦了。倒是你,性情太过刚烈,长安现在到处都是李儒的耳目,万一你被抓住把柄,那父亲岂不……”

皇甫坚寿故意不把话说绝,让皇甫安自己思考。

“大哥,我在想想吧!”皇甫安自然也知道皇甫坚寿的意思,白煊履立战功,深得董卓的信赖,也扬名天下。皇甫安这时退出,以后对自己的影响恐怕会很大。

皇甫坚寿见皇甫安已经被说动了几分,便没有继续说下去。

竖日,白煊心不在焉的去上早朝,突然,徐荣在一旁拍了一下白煊,笑着说道:“子言,听说了吗?许劭受陶谦之命来出使长安了!”

许劭?白煊皱了一下眉头,但又很快想了起来,就是他评价曹操为治世之能臣,乱世之奸雄的。不由得又是问道:“他来干什么?”

徐荣摆了摆手说道:“十八路诸侯现在互相抢地盘,陶谦此时出使朝廷,表忠心呗!不说这个,子言你也知道月旦评吧!”

因为许劭与他的堂兄许靖都享有盛名,喜欢评论乡党人物,每月换一个题目,所以汝南有“月旦评”的风俗。

“知道啊!怎么了?”白煊不以为然的说道。

“怎么了?被他评鉴过的人,可是都相当出名啊!”徐荣和白煊并肩走向了大殿,边走边说到。

白煊轻笑道:“我可不信那几个字的评语,还不如一个首级来的实在!”

徐荣听后,哈哈大笑:“你不在意,文优先生肯定在意啊!你肯定跑不了!”

说着说着,他们已经走进了大殿,只见皇帝刘协坐在上面,董卓坐在他身旁,而出了牛辅郭汜驻守要地没来,其余文武百官也全部到齐。

而大殿上站着一位谈笑自若,颇有儒雅之风的人,正是陶谦的使者,许劭许子将。

白煊和徐荣慢慢走了过去,白煊看了一眼许劭,便和徐荣一起跪了下去。

“中郎将徐荣、司锋校尉白煊,拜见陛下,太师!”

“子言、伯良,你们来的正好,这位是盛名天下的许劭许子将先生!”董卓笑着说道。

白煊听罢,又看了一眼许劭,就慢慢退回了武将的行列里。徐荣见状,也只好退回了武将的行列。

董卓看了看白煊,一扫昨天的愤怒,笑着说道:“许劭啊,你别建议,子言一向如此,不会私自废除朝廷礼节!”

只见许劭也毫不在意,微笑着说道:“司锋校尉的事,在下也有所耳闻,今日一见,气度更甚哪!”

董卓似乎有些等不及了,说道:“许劭啊,你就别卖关子了,给我们评一评吧!”

许劭听后,笑着做辑说道:“太师,这…一次评这么多人,在下恐怕会评不出来啊!”

董卓本来想威胁一下许劭,但看见了文官之列的李儒轻轻摇了下头,便知道了他的意思,说道:“既如此,许劭你就挑几个人评一下吧!”

“遵命!”许劭听罢,便扫了一遍在场的文武百官。

“李傕徐荣等将军领兵多年,自不必多说,皆为熊虎之将。”许劭笑着看了看李傕徐荣等将说道,又转过身来。李傕徐荣等人,也都骄傲了起来。

“王允蔡邕士瑞孙等大人,皆为治世之才,也不是我能评价的!”许劭又看了看王允蔡邕一列的文官,笑着说道。王允听后,也稍微昂首挺胸了起来。

“飞将军的名号早已响变天下,在下再评,怕是有些多余了!”许劭看了看吕布,笑了一下说道。说道此处,吕布好像显得更加傲气起来。

许劭又看了看周围的百官,本来想评价武官队列里靠后的贾诩,反被贾诩一个微笑一个抬眼吓到了,便没有再评贾诩。

思考再三,他看向了白煊说道:“太师的诸将之中,我评一评这少年校尉如何?”

白煊闻言,看向了许劭,低眉的表情好像要看穿许劭一般,但许劭似乎丝毫不惧。

“哈哈哈,好,就评下子言吧!”董卓笑着说道。

“遵命!”许劭回了一下礼,便对白煊说道:“请司锋校尉出列!”

白煊虽有些不情愿,但还是出列了。许劭随即围着白煊打量了一番,只见白煊穿的一身宽袖的白色衣服,没有一点的杀伐之气,给人感觉是儒生一般,但眼中的杀伐之气,却让许劭感到一丝惊惧。

“不愧是斩首鲜卑万人的猛将啊!”许劭又转了几圈,不禁感叹道。

“怎么样子将先生,可想好评语了吗?”刘协在皇位上,似乎很想只知道白煊的评语。而他帘子后面的那个人,好像也在侧耳倾听,等待着许劭的评语。

“陛下勿急,在下已经想好了!”许劭笑着做辑说道。

“夫平乱之英雄,在世之白起也!”许劭看着白煊,慢慢的说道。

许劭此言一出,满朝尽皆震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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