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哭了。”他再次发声,有些不耐烦。
迟舜舜没理他,她就是想哭,憋着多难受啊。越哭便越觉委屈,声音渐大起来,小孩子脾气突然上身。
“还哭!”他突然低声凶了一句。
迟舜舜一愣,头一抬,塌着眉毛,委屈极了。又忍不住抽泣了两声,才带着哭腔道:“我哭两下怎么了!惹你了。
就要哭。”一边说一边抽泣,手又不停地抹眼泪。
水滴汪汪直落。
“好啊,哭啊,哭就大声点,雷声小雨点也小,有气无力的,惹人生厌!。”
话毕,两人对峙了四五秒,她依旧抽噎着,带着哭腔道:“你真是讨人厌!”
他又坐回她身边。双手放在她肩膀上,一只手嫌弃似的替她擦眼泪,叹了口气又无奈道:“是我的错行了吧!”
“诶,二十四五的人了,还老跟个小朋友一样。”
“你胡说,我明明二十二三。”迟舜舜理直气壮反驳,又道:“你二十六七岁的人了还欺负我这个小孩子,禽兽!变态!”
她气得打嗝,一阵一阵。
陆粲然一下子噎住了,脸色怪怪的。
转眼,他贱贱道:“如果是你的话。我不介意再来一遍。”说完边欺身上前,一副要再来一次的架势。
面若桃花。
“停!shut up!”迟舜舜突然变脸停止抽泣,她一巴掌封住他的唇。
听听,这是人话吗?居然还想!平台快来关禁闭,监禁!
她蒙住他的嘴,身子却一颤一颤的,忍不住打嗝,模样有些滑稽。
“滚!”她轻轻拍走了他搭在自己肩上的手,正欲起身,突然想起自己身下一丝不挂,微红着眼。
“额,这个,额,混蛋,怎么还不走。”
念着念着就说出了声。
陆粲然倒是乐了。佯装咳了咳,清了清嗓子,道:“赶紧的,我在客厅等你。”
他抬手看了看手表。“时间还够。”转身也拎着衣服去了另外的房间。
不是,等她去哪儿?迟舜舜觉得自己错过了什么。
赶紧伸手去够旁边的床前柜,翻微信消息。
Woc,最近忙脱线了,怎么忘了这茬!
迟舜舜一毕业就和陆粲然领了证,虽说他们并未大肆操办婚礼,如今,结婚近一年,知道他们结婚的人并不多,但也不少。
最近真是忙昏了头,每个月十五例行的家庭聚餐都忘了。
迟舜舜赶忙从衣柜里随机挑了两件,换上。一边换还不忘念叨陆粲然。
这个混蛋啊!
她遮瑕膏遮不住脖颈上的痕迹,不该有的还是有迹可循。
打扮顾不上。稍稍理顺了头发,抹了点护肤品,清汤挂面的看上去有些寡淡,但胜在平易近人。
包里备了个气垫眉笔口红。在车上可以补补。
“陆粲然,走了。”
***
陆家大宅坐落在A市的东北区。这一带并不在市中心,属于远郊。但胜在环境优美,空气清新,宜居圣地。
自结婚后,舜舜就住到了湖景小区。陆粲然的居所不止一处,但基本都靠近市中心地带。而这一处所,算是他所有房产里相对偏离市区最远的,却也是离大宅最近的。
他工作忙,平常几乎也不会宿在她这边。这样看起来她倒像是他包养的小情妇。迟舜舜总是这么认为着。
一个月他也就回大宅那几天回来。算起来,他今天回来也没毛病。
可是,以往聚会是早早出了门的。哪里会这么赶嘛!陆粲然足足开了半个小时的快车,才勉强没迟到。
见陆粲然衣冠楚楚的坐在驾驶座上还未倒车入库。迟舜舜只想到禽兽二字,又刚才的仇还没报,打起了鬼主意,早早的解了自己的安全带。
又从包里取出预备的口红在唇上补了补。趁着他还在解安全带的瞬间,一把扯住他的领带,把他往自己这边带,她自己也俯身往前,单手稳住他的脑袋,一边吻在他的脖颈处,用力吸了一口还不够,又偷偷咬了小一口。他衣领上也蹭上一层了淡淡的口红色。
正是得意,陆粲然将一切尽收眼底。
有些玩味的扬起唇角,却是什么都没说。停好车,自己找了找纸巾,兑了点水,将自己脖颈上口红擦去了。
然而,刚才某人故意弄上去的可疑痕迹显了出来。陆粲然捏了捏痕迹处,视线移向了某始作俑者。
“看什么看!就是故意的!怎么着吧!”见他直愣愣的盯着自己还有脖颈某几处打量,她反倒有些不好意思了。
“幼稚!”他摇了摇头,淡然道。但似乎一点反感的模样都没有。
陆粲然今天是不是出问题了,傲娇洁癖大少爷居然这么淡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