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迟舜舜完全清醒时,已经近十一点了。她吸了口气,抓了抓头发,嘴里嘟囔着,“完了完了。”
穿着拖鞋哒哒作响地冲进浴室,一个踉跄差点被绊倒。又匆匆忙忙沐浴洗漱换衣服。
等到一切妥当,已经十一点半了。
“完了完了完了,这回死定了!这坐飞机也来不及了啊!”她有些懊恼。
这下又让狗男人抓到机会找她不快了!
她还是急急忙忙出了门。总觉得有忘了点什么,但她没想起来。
她运气不错,刚出小区就拦到了一辆正要回头的出租车。
等乘客一下车,她三步并作两步上车,关上车门,坐在了副驾驶座。
“师傅,去步行街,快一点,有点急事。”
司机是个年轻小伙子,长相很干净阳光,他转过头扫了她一眼。
提醒一声:“小朋友,系好安全带。”
舜,囧。小朋友是什么鬼,歧视她155cm?她没和他争辩。
迟舜舜长得秀气白净,本就长的小,又个子不高,被认成高中生的情况倒也不少,但呼作小朋友…
司机小哥一路开得很快,但她还是迟到了近20分钟。一想到此时此刻的陆粲然可能木着脸,她不仅有些怂,但很快又释然了。
怕什么,反正他也经常放鸽子,就当一报还一报咯。
“谢谢司机大叔。”迟舜舜付了钱,睁着大眼,关门之时还不忘光明正大的过嘴瘾。
司机小哥:……
他有那么老么?
***
果不其然,陆粲然坐在办公室里,整个人散发着低气压。一边的叶秘书见到迟舜舜终于来了,才松了口气。
连忙把她拉到某人面前:“舜舜,可算来了!”
总算是可以吃口热乎饭了,叶妆梳叹了口气。陆总一低气压,她这做秘书的,饭都不敢多吃一口。嗯,真可怜(?_?)。
“辛苦了,去忙吧。”
叶妆梳如临大赦,退出去,把门锁的死死的。
迟舜舜:…
有必要吗!锁这么死,她…等会儿怎么跑!
“过来。”
大抵是见叶秘书锁好了门,陆粲然招了她过去,见她慢悠悠地移步靠近到一定距离,伸手一把把她捞了过来。
“躲什么?”
她坐在他身上,单手环上她的脖颈,他的脸蛋威逼过来,舜舜一时之间不知怎么办才好,另一只手下意识使劲推开他的脸。
他原本有些许好转的脸色,又阴沉了几分,把她赶了下来。
她眨了眨眼,有些走神。心想这家伙脸是调色盘吗?
想哪个色儿就哪个色儿,变天也不带这么变的吧。
又可怜兮兮道:“陆粲然,我好饿啊,我们去吃饭吧!”
然。
“迟舜舜!”他低喝了一声。
“干嘛啊!”
狗男人狂犬病发作了吗?凶什么凶!两人似乎再一次陷入了冷战的苗头。
池舜舜叹了口气,这是个神仙。
“我错了。我们去吃饭吧。”
“不急,你也知道自己错了,你说说你哪儿错了,错哪儿了!怎么错的,怎么改正?说”
他站起来,双手插兜,面无表情,甚至有些严肃。
舜舜嘴角抽了抽,祥林嫂上身?
她想,她和陆粲然一定是把人生剧本给拿错了。事精!
她支支吾吾了几秒,才吐出来几个字。
“不该迟到的。”
怎么改正?就是以后尽量不迟到啊!
“就这样?”某闷骚贱男人理了理衣袖,又坐下,开始翘起了二郎腿,好整以暇地盯着她。
“还有呢?”
“???”还有吗?她还错哪儿了,没了吧。
“没错了!”舜舜一本正经,“我没错,你别乘机扣盆子冤枉我!我不承认的。”
“冤枉?”陆粲然又捏住她的手把她拉近了几分。他打那么多电话,她一个电话都不回!
把他自己的手机扔在了书桌上。下巴微抬:“自己看看。”
明明是平淡叙述的语气,怎么迟舜舜就感觉到陆粲然一副质问的模样,也有点炸毛了!
“姓陆的,你到底吃不吃饭!不吃我就走了。”
“走一个试试。”陆粲然垂眸,继而死死地盯住她。“饭桶!”
威胁!这是赤裸裸地威胁。
正僵持之际。敲门声响起。叶妆梳打开了门,迟舜舜见机头也不回的走了。
叶妆梳原地风化,拿着文件的手紧了紧。
“陆总,文…件,签…签字。”
陆粲然冷冰冰的瞥了她一眼,略有不善沉声道。“搁这儿,出去。”
叶妆梳赶紧拍拍屁股走人,转身之际又听到。
“叶秘书,以后不那么重要紧急的文件,可以放一放。”
叶妆梳:…
她招谁惹谁了!
***
夺门而出的迟舜舜,就近在某餐厅吃得油光满面,甚是满足。临走之时,犹豫了一下,还是替某个小贱男人带了食粮。
因着惦念陆粲然动不动就废寝忘食引发胃病的坏毛病,又绕远去买了些他常吃的胃药备用。
“诶,号汽油!(好气呦!)她怎么就这么善良大方!”她不忘感概一声,狠狠地咬了一大口刚买的炸鸡柳,用力嚼了嚼,有些郁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