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像那般动情之后,当事人却总想逃离。
羽诺心深深地调整了一下呼吸,开口道:“无事啊,不过是在想些事情罢了。”
低头见司马流云居然没有放开自己的手,还站在那沉默了半响,才道:“听闻昨日有个男子冒犯了你?”
羽诺心有些惊讶。京城的流言蜚语已经传到司马少爷的耳朵里了吗?
不过这传得也太离谱了。
“没有啊,不过是闲聊两句,并没什么大碍。”羽诺心应了他一句,随后感觉覆着自己的手掌好像稍微用了点力?
嘿,俺会疼的好吧。
可是这牵手的机会……不要白不要。
“不送我回去嘛?路上万一有歹徒行凶什么的?”羽诺心开玩笑道。
现下自己这般凄惨,连玩笑都已经开得力不从心了。
“可以。”司马流云淡然地走在她的身侧,也放开了那只手。
这突如其来的美好安逸,让羽诺心有些缓不过神。
两人慢悠悠地走到了她家门口,羽诺心这才发现自己居然和他……并肩行走了一路。
她刚刚还沉浸在以前的回忆里。
那个才华出众的名门嫡女,为了在心上人面前大展风头,去学什么风舞。
风舞,以风为载体,柔和自己,跳跃出美妙的步姿身形。
可是这种凤舞对身体柔韧性要求极高,羽诺心自小养尊处优,自然是一不小心就扭伤了。
而后成了京城的笑话。
她还记得司马流云当时冰冷道:“与我无关。”
与我无关,与我无关……那一晚她不顾着自己身体才刚刚好转,惨兮兮地哭了一个晚上。
她觉得他是不会喜欢自己的。
喜欢一个人,又怎么会在对方因为自己而受伤的时候表现得那么冷漠?
所以现在……是在同情自己么?
羽诺心有些烦躁。
她不需要同情。
她最讨厌的就是同情。
“奴婢已经到家了,公子不用这般相送的。”羽诺心故意阴阳怪气地说话,抬眼看对方的脸色。
却见司马流云清秀的脸庞不辨喜怒,耳根却微微泛红。
生气会让人耳根发红么?
羽诺心觉得自己的心脏在这一瞬间停止了,她放大了自己的五感,全部聚焦在司马流云的身上。
她已经忘了自己这样说话的目的是什么?为了让他生气离开自己,还是希望他……
留下来宽慰自己?
“好。”司马流云淡淡答道,转身离开。
往常自律严谨的京城第一美男,这时候步履却显得有些匆匆。
这样离开是最好的。
羽诺心垂眸,泪珠却禁不住滑落。
不要再给她任何希望了。
她真的很怕,自己有一天,也会像林芝兰那样……
因为爱情扭曲了自己。
“回来了啊?”羽夫人面色已经大有好转。
爹爹不在的日子里,家里她都会照顾得好好的。
男人什么的再怎么喜欢,终究也比不上一直陪在自己身边的家人。
“刚刚那位是司马公子?”羽夫人有些疑惑道。
那位以高冷为名的京城第一公子,居然愿意在家中落魄的时候帮助自己的女儿。
“不是啊娘,你看错了。”
羽诺心暖暖一笑。
这种小概率的事件,就不要放在心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