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雨萱感觉自己的意识越来越模糊,脑袋里只有一个名字:“司寒。”
司寒拔下了寒雨萱头上的银针,寒雨萱坠入黑暗,眼前一片漆黑,她挣扎着,想冲破那无边无际的黑暗,突然,她听到一个人在叫她的名字,那个声音......
“司寒?”寒雨萱慢慢睁开眼睛,司寒放下心来,说道:“寒姑娘,你做噩梦了吗?”
想到梦魇看见的画面,寒雨萱的眼泪夺眶而出,喃喃说道:“我已经好久没有梦见过我的家人了,可是我昨天又梦到他们了......”
司寒掏出手帕,擦了擦寒雨萱额头上的汗水,说道:“人在受伤的时候,会格外地思念家人,寒姑娘,你想吃什么?我去给你做一些早膳。”
“你做饭?”寒雨萱感到很惊奇,想象着面前这个男人做饭的样子,有些忍俊不禁:“你这个样子哪里像是会做饭的?”
司寒微微笑了笑,说道:“我的院子里只有我一个人住,也有一个小厨房,我不喜欢别人随便出入我的院子,所以我的一日三餐都是我自己做的。”
寒雨萱看着司寒的脸,忽然想到梦里那个诡异的画面,表哥变成了司寒,仔细打量了一番,寒雨萱越看越觉得司寒和表哥长得很像,寒雨萱一脸复杂地看着司寒。
司寒很是不解,问道:“寒姑娘?是在下脸上有什么东西吗?你为什么这么看着我?”
寒雨萱笑了笑,说道:“没什么,只是忽然觉得你长得和我一个亲人很像,你也说过我长得像你的亲人,看来我们倒是挺有缘的,也不知道祖上是不是有什么亲缘关系。”
司寒沉默了一会儿,说道:“我从小就在大梁长大,寒姑娘,我们应该没有什么关系,你先在这里坐一会儿,我先去忙了。”说完,司寒就匆匆地离开了。
寒雨萱看着司寒急匆匆地离开,眼神中泛起一丝悲伤。寒雨萱悄悄地离开了,当司寒回来以后,看着空空如也的院子,苦笑着说道:“受了那么重的伤,你会去哪儿呢?”
寒雨萱一路跌跌撞撞地走到一个小巷子,见四下无人,寒雨萱翻进了一个小院里,进了房间以后,寒雨萱找到药箱,褪下自己的衣衫,把包裹着伤口的布解开,检查了一下伤势,不禁疑惑地说道:“他的药倒是有奇效。”重新报扎好伤口,寒雨萱换了身衣裳,换回了女装。
把昨天穿的衣服和沾了血的布条烧了之后,寒雨萱觉得很饿,草草地煮了一锅粥,吃过之后就躺回了床上,脑袋里想着司寒的脸,寒雨萱心底有一个声音不断叫嚣着:“他就是表哥......司寒就是林晟寒......”
没过一会儿,寒雨萱沉沉地睡了过去,这次,她没有再做梦。一觉睡到中午,寒雨萱觉得自己的身体好了很多,凑合着把自己早上剩的粥喝了,寒雨萱决定出去走一走。自从被寂然大师救了以后,寒雨萱就基本上不穿女装了,扮成男人躲避风头,还好寒雨萱听了寂然大师的话,在落脚的地方准备了几套女装,再次换上女装的寒雨萱有些不适应。简单地把头发绾起来,戴上了耳环,又给自己涂了些胭脂,盖上了没有血色的嘴唇。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寒雨萱心里很不好受。
在街上走了一会儿,寒雨萱看见周围人都往前面跑去,也忍不住跟了过去。走近了之后,寒雨萱才发现,这里是县衙,一队官兵站在那里,丁昌盛正指着墙上的悬赏令,大声说道:“各位父老乡亲们!昨天晚上我们圣上在普渡寺里遇到刺客,平南侯奋力打伤刺客,可是还是让刺客逃了,昨天搜寻了一夜都没有发现刺客踪影,所以我们发出一个悬赏令,如果发现身受刀伤的人,只要举报合理,不管是不是刺客,我都会给十两银子作为奖励,如果最后确认了是刺客,奖励五千两白银!”
周围的人听到这个数字,顿时议论纷纷,甚至当场就有人站出来,说道:“大人!昨天晚上我隔壁的老张受了伤,流了好多血呢,城里的张大夫给他包扎的!”
丁昌盛点点头,说道:“甚好,这是你的赏银。大家一定要踊跃举报,但是!本官不希望有人为了赏银而去诬陷好人,也不希望出现伤人的事情,如果查明有人为非作歹,严惩不贷!”丁昌盛把银子给了刚刚那个说话的人,又敲打了一番,见周围的人都没有异议,丁昌盛很满意:“好了,大家都辛苦一下,四处传一传,让更多的人知道这件事,早日抓到刺客,也好早日还大家一个清净!”
周围的人渐渐散去,寒雨萱也想跟着离开,可是,有个人不小心撞到了她,她一个不稳,摔倒在地,手掌擦破了皮,最要命的是,牵扯到了伤口,寒雨萱想爬起来,可是却使不上力,她感觉到身后有一道目光看着她,寒雨萱的脑袋飞速地转着,努力地想着脱身的计策。
忽然,一个人急匆匆地走了过来,说道:“你怎么出来了?我知道你小产了心情不好,可是你出来怎么不告诉我一声呢?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担心你!”
寒雨萱瞪大了双眼,看清楚来人之后,更是觉得不可思议:“你......”
“别说话了,快起来,地上凉,你身子那么虚弱,怎么受得了?”司寒小心翼翼地扶起寒雨萱,打横抱起她,寒雨萱惊呼一声,脸上满是惊恐,司寒小声说道:“配合我。”
寒雨萱稳了稳心神,说道:“我......我只是在屋里闷得慌,出来走走而已......”寒雨萱越说声音越小,脸红得像煮熟的虾子。不过好在司寒及时出现,替寒雨萱解了围,丁昌盛不再看她,只以为是小夫妻吵架,还忍不住对司寒说道:“这位公子,没事的时候多陪陪夫人,你们还年轻,总会有孩子的,不急于这一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