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安心一连喝了好几口,就说道:“我也没感觉睡了多久,怎么这么饿?”眼见鸡汤快见底了,可是叶安心却感觉自己还是很饿。
印无忧却说道:“你已经昏迷了快三天了,伤在胸口,又流了那么多血,中间醒来好几次,脸色白的吓人,毫无血色。睡了这么久没有吃东西,当然饿了。”
叶安心说道:“那我可不可以再喝一碗?我真的好饿哦。”
这次印无忧还没有说话,何清就抢先说道:“不可以,丫头,你大病初愈,不能吃的太多,等过几天才可以再多吃一些。”
叶安心恋恋不舍的看着桌上的食盒,印无忧则看着叶安心说道:“别看了,何先生特意嘱咐过我,不能给你吃太多,我就只带了一碗回来。”
听到这话,叶安心才彻底死心,印无忧和何清看着叶安心把最后那些鸡汤喝完之后,何清对叶安心说:“丫头,这几天你的身体很虚弱,尽量不要下地行走,你现在感觉不到伤口的疼痛,一旦没控制好力度,伤口裂开,而你又没有及时发现,后果不堪设想,明白了吗?”
叶安心乖乖的点头,说道:“我知道了,何先生。”
何清笑着点点头说:“好了丫头,你好好休息吧,这小子就住在你对面那个房间,有什么事叫他就行,老夫且先回去医馆了。”
说完何清就笑呵呵的离开了,印无忧把碗放回食盒里,然后回到叶安心的床边,扶着叶安心让她慢慢躺下,给叶安心盖好被子之后,印无忧走到桌边,拿起食盒准备往外走,身后传来叶安心的声音:“谢谢你,霍大哥。”
印无忧顿了顿,笑着离开了叶安心的房间。叶安心看着印无忧的背影,脑海中忽然浮现出印无忧的脸,叶安心摇摇头,不作他想,闭上眼睛慢慢进入了梦乡。
而印无忧离开后,才发现天已经黑了,忙碌了一天的印无忧打算回房休息,没想到刚回到自己的房间把食盒放好,屋顶上便传来一阵脚步声,印无忧警惕的走到门边,没过一会儿,门外传来敲门声,燕山声音从外面响起:“公子,是我。”
印无忧听出了燕山的声音,赶紧把门打开。可是燕山一进门就倒了下来,印无忧赶紧接住燕山,却发现燕山身上有一股浓重的血腥味儿。
印无忧扒拉开燕山的衣服,发现燕山身上大大小小的全是伤口,便皱紧眉头问道:“这是怎么回事?不是让你去跟着追杀心儿的那些杀手了吗?怎么会伤成这个样子?”
燕山虚弱的说道:“公子,都是我不好,我在跟踪他们的时候不小心被他们发现了,结果他们就派人来杀我,已经追了我两天了。要不是韦公子离开之前把赤练放在了我这里,我可能都不能活着过来见公子。”
印无忧把燕山扶到椅子上坐下,然后从自己的包袱里掏出一瓶金创药,让燕山把衣服脱了给他上药。燕山咳了一声,说道:“有劳公子了。”
这时印无忧才发现燕山的手腕上缠着一条红色的小蛇,赤练慢慢的离开燕山的手腕,燕山则说道:“幸亏有赤练,不然的话可能我还找不到公子呢。”
赤练听到夸奖,吐着信子又绕到了印无忧的手腕上。印无忧也没有搭理赤练,随它乱爬,只是说:“在这间房间内你可以随便爬,但是不要出去,听到了吗?”
赤练又吐了吐信子,似乎是在回应印无忧的话,然后就顺着印无忧的手臂爬到了桌子上,印无忧知道赤练这意思就是说它听明白了。然后对燕山说:“你都看到了些什么?他们既然已经派人来杀你了,那就是你看到了很重要的事情吧。”
燕山点点头说:“那天那个黑衣人刺杀叶小姐未遂逃走之后,我便跟着他去了一处山洞里,山洞防守太过森严,我进不去,但是我在山洞的周围探查了一番,发现里面很有可能是一个练兵场,但就在我想离开的时候,没想到竟被人发现了。
就这样他们派了三批杀手来杀我,我一路逃到城外。他们下了狠手,一定要置我于死地,我不敌那么多人,在他们还剩下两个人的时候,我被刺伤,命悬一线的时候还好赤练出来咬了他们,我这才保住一条性命。然后赤练一路带着我到了这里。”
印无忧听到山洞里可能是练兵场这个消息,很是震惊,问道:“你能确定你看到的是个练兵场吗?这件事事关重大,可不能有任何差错。”
燕山点点头说:“公子,我在山顶上时发现,山体会有些许震动,仔细听的话,会听到里面有操练的声音,里面的人应该不少,不然的话也不会有那么大的动静。不过那声音很是微弱,如果不是有一定功力的人根本听不到,也感受不到。”
印无忧的脸色沉了沉,说道:“不知道这又是哪一方势力,看来,我们这一趟可没有白来。”说话间,印无忧也已经给燕山上好药了,印无忧对燕山说:“你先在这里好好休息,其余的事交给我。”
燕山点点头说:“多谢公子。”
印无忧摆摆手,把燕山扶到床边,然后印无忧连夜出去,找到了城中的暮雨楼的分楼,印无忧见暮雨楼还开着,便走了进去。掌柜一见有人进来,笑着问道:“客官,您需要点儿什么?”
印无忧也没有多说什么,直接了当的说:“掌柜的,我要见你们这里的负责人。”
掌柜脸色一凝,继续说道:“客官,老板暂时不在,您有什么可以直接跟我说,生意上的事我都能做得了主。”
印无忧拿出南宫铭临走前交给他的玉佩,对掌柜说:“可认得此玉佩?”
掌柜一见这个玉佩脸色大变,连忙对印无忧说:“原来是贵客,请您跟我上楼。”说完,掌柜抬手为印无忧指路。掌柜把印无忧带到三楼的一个房间里,只见里面有些昏暗,一个人坐在椅子上,面向窗户看着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