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时凌九言像是玩累睡了过去,这时怀风老人从二楼下来悄无声息的离开了阁楼。
见时间差不多杨启叫醒凌九言往怀风老人的小屋子去,在屋子外已经能一缕又一缕的炊烟,怀风老人已经把饭做好了。
凌九言在凳子上做好准备吃饭,看到杨启端来的米粥微笑起来。
“伙食不错,竟然有米粥吃,这在我家可是几个月都难得吃一次。”凌九言话里话外都阴阳怪气,有些不满道。
不过怀风老人出手就只有米粥,要是杨启下厨还好一点,不过即便杨启下厨怀风老人也是只吃些米粥。
用怀风老人的话来说这就是他的一种修行。
不满归不满,凌九言还是端起了碗筷,虽然感觉筷子和碗都不像那么干净。
窗外阳光正好,凌九言还磨磨蹭蹭的正吃着粥,杨启被怀风老人叫到了屋外。
两人在水池边,看着花儿正好时分,杨启看出怀风老人有话要说。
“我马上要离开几天,守好怀风居。这几天会有许多客人来拜访,一一招待就是了,若有闹事的直接赶出去,不要伤人。”
怀风老人悠悠说道,像是马上就要离开。
杨启听见只是点了点头,估计也是厌烦客人太多想出去躲躲,只是为什么怀风老人会知道这几天来拜访的客人会很多。
没有细想太多,他现在的任务就是把书卷抄写完,把该挥的刀都挥完。
嘱托过后怀风老人看过身后的怀风居,一个小人站在门口冲他们笑,杨启也看过去发现凌九言在门口站着,手背向身后。
怀风老人严肃的看过凌九言一眼,后者装作打了一个机灵。
看起来这个小正太有些怕这个老头。
事情交代的差不多了,怀风老人起身走过小桥,像是直接就要走了。
怀风老人就是这样,说走就走,丝毫的不拖沓。了解一些怀风老人作风的杨启虽然有些诧异,但也理解,本以为怀风老人会再修整一会,准备一些需要的东西后再离开,显然没有这样。
看不出走的很急,但离开的很淡然,杨启倒是从怀风老人的身上看出了洒脱。
他目送怀风老人走过小桥,打开怀风居的门然后离开。
等杨启转身的时候,凌九言不知道又去哪了。
到了小屋子跟前,杨启觉得似乎某些地方不对,看向近些的花池,只见一些叶子上沾着白米粒,他才恍然大悟这小家伙出来是把自己碗里的米粥倒了。
走进屋子,凌九言老老实实的做在桌前,身前的碗里已经空了。
看透不说透,杨启嘲讽道:“方才出去的时候你还有半碗,这么一会就没了,看起来你还是很喜欢吃米粥。放心,一定会满足你的,米粥管够。”
霎时间听见杨启话的凌九言瞪大了双眼。
“不,别让我吃这玩意,我不喜欢。”凌九言大声说道。
“怎么?这就受不了了?刚在怀风老人面前可不是这样?”杨启打趣道。
“我都看见了,怀风老人走了,我不怕了。”凌九言提高了嗓门,又四处瞅瞅,像是怕怀风老人突然出现,看过之后终于放心了下来。
“不过怀风老人怎么走的这么突然,说走就走?刚刚还在吃饭,下一刻就离开了。”凌九言疑惑道。
“他就是这样的一个老头,不拖泥带水,不拘于形式。”杨启答到。
“不对,不对。话不是这么说的。”凌九言沉思道。
见凌九言不也想再吃下去,杨启就去收拾锅碗,凌九言不知道从哪里摸到怀风老人的钓竿跑了出去,杨启也没有多管,任由他到处玩。
东西都收拾妥当之后,杨启见在花池旁钓鱼的凌九言,确实没想到这小家伙能耐得住心思呆在那钓鱼。
杨启没有过多的打扰他,悄悄的回到阁楼写自己的文卷。
不知道为什么怀风老人离开后,杨启感觉怀风居一下子安静了下来,这和怀风老人在怀风居的感觉不一样。
如果怀风老人知道他离开后杨启会是这种感觉,他会很吃惊。
这预示杨启已经进入了一种新的境界,而怀风老人自己摸索这种境界用了二十年的时间,杨启仅仅在怀风居修行了几天就有了这样的感悟。
这其实离不开怀风老人的帮助,毕竟怀风居的幽雅环境对于杨启功不可没,但杨启对此也没有什么概念,只是隐隐约约感觉自己变得更强了。
下午抄写的速度快了许多,离黄昏还有一段时间,杨启就已经把一天的东西都抄写完了。
不一会后的池塘边,杨启看着被扔到一旁的钓竿和一个白色的桶霎时间黑了脸,只见桶中满满的金黄色和火红色大鲤鱼。
而荷花池里传来一阵又一阵的嬉笑声。
杨启眯着眼睛,双瞳变成黑色,目光穿过层层荷花,他看见一个裸体的小男孩手里抓着一条小臂长的红色大鲤鱼。
料是静心这么长时间也差点被凌九言气的昏倒过去,这里的鱼可是怀风老人花了力气养出来的,即便是怀风老人钓鱼也是小心翼翼的再放回去。
再看看桶中奄奄一息的鱼,杨启顿时头大起来。
听着嬉笑声还在持续,一瞬间“白伏”从身上席卷而出将杨启整个人托在空中,他慢慢向荷花池中飘去。
立刻察觉到有些不对劲的凌九言慌忙向四周看去,但又没发现哪里不对劲,正当他准备拿着手里的大鱼向岸边游去的时候,猛的一转身杨启正黑着脸飘在他身后。
“鬼啊!!!什么东西。”
凌九言吓的突然大叫起来,声音传遍整个荷花池,同时惊吓中把手里的鱼也都甩飞出去。
就在鱼飞出去时,一道白雾瞬间飞出把甩飞的大鱼稳稳接住然后送回水里,等杨启见鱼没有什么大碍,回过神找凌九言算账的时候,后者已经不见了。
不过就在不远处的荷叶上,一团黑色的东西压的荷叶直不起腰。
那是凌九言的黑色小礼服,被他的主人扔在了一处不起眼的荷花叶上。
杨启笑一下,一个坏主意浮上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