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收拾之后,许易也并未收拾出什么,毕竟他真的没有什么好东西了。
安淮南看着忙了半天的人儿,最后只拿了一个小包袱向她走来。
略带羞涩:“我,,,没有什么了。”说着脚还轻轻摩擦着地板。
面前的女人笑了,“最重要的带了就好。”
男子抿唇:“只有二件常换的衣服。”
“不,我说的是你。”
说着,安淮南又想了想,“小易,辛苦你了。”
“不辛苦的。”男子立刻反驳,双手摇着,一副可怜模样,可爱极了。
“好,那就辛苦小易陪我回家?”
眼前的男孩点头,一袭红衣的女子低头一笑。
走到街上时,已经是熟悉的脸庞在忙活了。
大婶们很热情跟着许易打招呼,许易回应着,倒是安淮南一副天天见似的模样。
一句:“唉,刘姐,又好看了不少噢。”
“唉,张姐,今天的鸡不错欧。”
“啊,李姐啊,今天带着姐夫去哪啊?”
各位婶子们一一回应着,又调戏着:“小易可算是把你盼回来了。”
“你这一走,让我们小易都瘦了。”
安淮南笑着:“是啊,可算是见到小易了。”
“对了,各位,我安淮南和小易成婚之时,各位一定要作为娘家人来的欧。”
李姐道:“不用你说,我自然第一个上。”
张姐说道:“我也是,在此先恭喜了。”
“我先恭喜”吴姐说着
“是我先。”
“我先。”
……也不知她们有没有争论出结果,应该也没有,都几十年了,家乡人还是家乡人,有家的味道。
马车里,是一脸期待着外面风景的许易,他从未出国小镇,从未知道原来外面是这样的。
许易惊喜,他贪婪呼吸着,“真好啊。”
驾车的安淮南一脸满足,“你若喜欢,成亲之后,我带你游走四方。”
许易虽然很开心,不过还是摇头,“我喜欢的不是风景。”
而是风景身旁有着你。
“好,那我们就过着小日子,生几个孩子,儿孙满堂。”
“安姐,你怎么这样。”许易立刻把头缩回车里,满脸通红,怎么越来越不要脸了。
外面是安淮南豪爽的笑声,里面是脸红的不能再红的许易,
轻轻低语着:“好。”
回京城时,安淮南的速度就慢了很多,停留很多地方,只为和许易多一份回忆。
一日,二人进入了洛城,按习俗,许易用面具遮住了脸。
这,是许易的习俗。
街上人群熙熙攘攘,男子说着:“安姐,这里可真繁华。”
“是啊,国泰民安。”
然而,打脸总是来的及时。
前面是痛苦的声音,“妻主,我求你了,你不要再赌了,求你不要拿这个钱了。”
“妻主,我求求你了,这是我们孩子的治病钱啊,这是他的命啊!”
那个女人,恶狠狠着:“呸,一个男孩,治什么治,还不如让老娘拿去赚钱。”
男人已跪在地上,抓着女人的衣角,泪水止不住,声音悲惨又绝望,“妻主,我求你了,那是我们的孩子啊。”
“你给我滚。”女人一脚踢开男人。
此时,一位黑衣女子腾空而出,一脚踹开女人,“放肆。”
女人恶狠狠着:“你敢踢我?”
“踢都踢了,你是智障?”周围轻笑,“胆敢不顾本朝律法,殴打你的正夫,该丈着三十。”
女人一听,有点慌,“不可能,本朝没有这条律法。”
黑衣女子不羁一笑,“本王说有,便有了。”
是了,这黑衣女子便是大燕王朝百年难得一见的王爷——祈王了。
为什么呢?因为此王运气着实不好,因一次贪吃,便被她的皇叔掳走学武。
常年不得下山,没错的话,这应该是偷跑下来了。
安淮南立刻上前,行军礼:“微臣安淮南见过王爷。”
祈王一看,立马笑了,“安将军,你等等哈。”
转头道,“将钱交出来。”
一听是王爷,女人不敢在作死了,立马把钱递了出来。
“本王今日心情好,不与你多计较。”
“谢谢王爷,谢谢王爷。”
祈王走向那个孤苦的男子,说着:“本王缺一人,你可愿跟随本王。”
孤苦男子说着:“草民有孩子要照顾。”
祈王一笑,“本王恰好缺一徒儿,今觉令子甚是不错,有意收徒,你可愿?”
孤苦男子一听,感激涕零,“草民多谢王爷,草民愿为王爷鞠躬尽瘁。”
祈王满意了,笑着,“本王今日心情好,就给你做回主,你叫什么?”
“草民莫呗。”
“本王令,莫呗与他妻主离,莫呗休妻主,不得异议。”
周围皆是一片惊讶,包括安淮南与许易。
夫休妻主这是从未发生过的事,而这还是由王爷下令的。
安淮南摇头,看来祈王有一段时间溜不出来了。